召見結束后,月嬋悄然來到孟菀的寢宮外,“孟師姐,事情辦妥了。”
寢宮大門應聲而開,孟菀的聲音自里面傳了出來。
“進來說話。”
月嬋小心翼翼地踏入寢宮,低眉順眼。
“孟師姐,您讓我敬獻給圣子的孝敬,圣子收下了。”
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覷著孟菀的臉色,低聲說道,“只是,圣子似乎對師姐今日未曾露面,略有些不悅。
而且,您閉關的這段時間,我血道流又出現了一位新的準圣子,現下已是筑基二層的修為了。”
孟菀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對新出現的準圣子似乎不感興趣。
“做得很好,這些東西是賞你的。”
“多謝師姐,師姐有用得著月嬋的地方,盡管吩咐。”
月嬋接過賞賜后,識趣地告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朱雀谷。
送走月嬋后,孟菀回了谷中深處,繼續監制著她的寶甲。
寶甲上的光芒越來越亮,表面也越來越光滑。
按照這個進度,下次晉見血無涯之前,差不多就能完工了。
孟菀一心煉寶甲,奈何有人卻執意要找她麻煩。
在金蠶的授意下,蠱道流的修士,開始侵占孟菀的地盤。
孟菀其實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的,但蠱道流來勢洶洶,她再不出面,那些人就要打到朱雀谷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抽出一點時間,去應付一二。
孟菀只身一人,前往被占領的地盤。
剛踏入其中,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將她籠罩。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蠱蟲從四面八方涌來,如同黑色的潮水,令人毛骨悚然。
果然是金蠶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逼她現身。
既然躲不過,那便打上一場,讓金蠶知道,她可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軟柿子。
孟菀冷笑一聲,血氣在她周身涌動,形成一道屏障,將所有蠱蟲阻擋在外。
緊接著,她心念一動,無數細小的血滴自她䑕䜨翻涌而出,化為一片綿密的血雨利刃,朝著面前的蟲云絞殺而去。
蟲尸簌簌而落,頃刻間便鋪滿了一地。
但蠱蟲們悍不畏死,死了一批,后面的又前仆后繼地涌來。
孟菀絲毫不懼,催動著血雨在蟲云中無情地翻滾著。
血雨所到之處,蠱蟲們紛紛失去了生機。
一番廝殺后,山林間鋪滿了一層厚厚的蟲尸,惡臭彌漫。
孟菀卻毫發無損,她衣袂飄飄,凌空立于遍布著蟲尸的山林上方,整個人散發著危險和殺戮的氣息。
孟菀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故意留下了一只五彩斑斕的蠱蟲。
她指尖輕彈,一道血色靈力便化作牢籠,將蠱蟲禁錮其中,使之不得動彈。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孟菀低頭欣賞了一眼在牢籠中苦苦掙扎卻不得脫身的蠱蟲。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明日午時,還是這個位置,讓他來見我。”
蠱蟲終于掙破了牢籠,頭也不回地朝著某個方向逃去,飛回了金蠶的洞府。
聽到蠱蟲帶回來的消息后,金蠶氣得一把將傳訊回來的蠱蟲給捏死了。
金蠶臉色變換了許久,最終還是在第二天的正午,準時赴約。
雖然沒有與孟菀正式交手,但從這幾番試探,他已經隱隱察覺到,對方不是他能夠隨意虐殺的那些阿貓阿狗。
想從她嘴里撬出點東西,還真得花些工夫。
誰也不知道,孟菀和金蠶會面后,達成了何等協議。
但是自這日起,那些被金蠶占據的山頭,一點一點地回到了孟菀的手中。
蠱道流的修士,也沒有再侵犯過孟菀的地盤。
解決完麻煩后,孟菀繼續投入到寶甲的監造之中。
在她的指揮下,六位鍛造師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鍛造聲、敲擊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激昂的樂章。
眼看著就差最后一步,寶甲就要完工,孟菀卻忽然下令,讓火煉子等人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不敢違抗她的命令,紛紛退出了鑄造室。
眾人離開后,孟菀取出血紅軟甲,將之投入爐火之中,與未完工的寶甲疊放到一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件甲胄在高溫下逐漸融化,交織在一起。
孟菀小心控制著火候,最終,這兩件甲衣如水乳交融般,完全融合到了一起,成了一件全新的寶甲。
看著這件完美的杰作,孟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有了這件寶甲,她對上血無涯,至少能平添半成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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