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之威,恐怖如斯!
只略微施展了惑術,就將一群圣子和準圣子迷得七暈八素,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魔仙有些意外地看了孟菀一眼,而后又含笑瞥向金蠶和中年男修。
“你們很不錯,能夠直視我而不迷失本心,倒也勉強有資格聽我講道了。”
魔仙嘴角笑意愈發放大,開始講道,“所謂魔道,非魔非道,乃是逆天而行,順心而為。”
魔仙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䗼,讓人下意識地沉迷其中。
可金蠶卻在聽完這一句之后,臉色蒼白地吐出一大口血,人事不省地昏迷了過去。
魔仙似沒看到昏迷的金蠶一般,旁若無人地繼續講道。
“世人皆言魔道為惡,卻不知魔亦是道,善惡本無定數,只在一念之間…”
“咳…”
中年男修也咳血了,他雙目無神地倒在地上,意識幾近虛無。
魔仙瞥了他一眼,看向場中唯一一名清醒者孟菀,再次輕啟貝齒。
“在魔道的修行中,沒有絕對的善惡,只有絕對的力量和意志。
誰說魔一定得行惡?如果善行善心可成魔,魔亦是這天地間,至純至善者!”
“嗡——”
孟菀聽到這里,耳邊忽然響起嗡鳴聲,頓時口鼻流血,七竅生煙。
就連血海,也瘋狂翻滾起來,幾乎快要透體而出。
該死!這根本不是她現在就能聽的東西!
魔仙講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的。
但危險之中,往往蘊藏著極大的機緣。
孟菀強行忽略掉耳邊的嗡鳴聲,發動血肉重生術,努力地修複著䑕䜨傷勢。
在她䑕䜨傷勢好轉之后,魔仙那充滿吸引力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中。
“所謂魔者,超脫人之極也。
世人皆知人吃人,為惡;而魔吃人,不過是人食牛羊,進食罷了。
魔道,是挑戰天地的極限,是探索自我的深淵。
它不問出身,不拘形式,只在乎你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去追求真正的自由和力量…”
“轟!”
這一次,不止是耳鳴,就連孟菀的䑕䜨,也因血液逆轉,引發了嘯動。
孟菀額頭上冷汗涔涔,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但她仍然堅持著,咬牙發動血肉重生術,勉力修複著䑕䜨傷勢。
舊的傷勢剛修複好,新的傷勢伴隨著魔仙講道,再次出現。
如此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孟菀根本聽不清魔仙在講什么,只是憑借著意志力和本能,不斷地修複著䑕䜨傷勢。
在這種狀態下,時間的流逝,幾近乎停滯。
孟菀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等她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地上,一道身影來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魔仙俯瞰她一眼,隨即抬手,朝著意識模糊孟菀一指。
魔仙的指尖射出一道漆黑如墨的魔氣,直沖孟菀的眉心而去。
孟菀瞳孔猛縮,下意識地想躲,卻聽到一聲冷嗤,身子當即便無法動彈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道魔氣朝自己沖來。
這道魔氣如同活物,一接觸到孟菀的皮膚,便迅速鉆入她的䑕䜨,開始在她的身體里四處游走。
孟菀的身體劇烈顫抖,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自己的經脈中奔騰,仿佛要將她的身體撕裂。
魔氣所過之處,她的血肉、骨骼、甚至是神魂,都在經歷著一種極端的改造。
無盡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孟菀的意識淹沒。
她的䑕䜨仿佛有無數把刀在切割,又有無盡的火焰在焚燒,灼燒得她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囂。
孟菀渾身冒汗,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怕什么?這是你通關后對你的獎勵,真魔灌體,尋常人想求也求不來呢。”
魔仙饒有意味地欣賞著孟菀的掙扎,“不要試圖抗衡它,接納它,它回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接納?
孟菀眉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沒有選擇聽信魔仙的話,而是咬緊牙關,調動起䑕䜨的血海,繼續與魔氣相抗衡。
不為她掌控的力量,可以將她摧毀,但不能叫她屈服!
魔仙瞧見她的掙扎,無趣地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孟菀的意識在痛苦與恍惚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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