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法,立刻便遭到不少人否認。
“不可能吧,主池的血水不是早就恢複供應了嗎,水位降低的情況也沒有再出現過。”
“新開辟血海的修士,想要掌控血海并非易事,她八成是在調整狀態,準備筑基。”
眾人不明就情,可身為血池管理者的紫袍老者,司天馳卻很清楚。
這二十天里,那個小家伙瘋狂地掠取著血水,一刻也沒有停過!
若非有第七峰的備用血池,不斷地提供精純血水,第一峰的主池早就被她給吸干了!
這家伙是真能吸啊,這樣下去,該不會把第七峰的備用血池給吸空吧?
司天馳惆悵得來回踱步,最終決定賭一把。
前期都已經投入那么多了,也不差剩下這點了。
成了,他血道流又多了一個血道奇才,在宗門中的地位將愈發穩固。
敗了,大不了他親自出門一趟,去獵幾只金丹期妖獸回來,也足以彌補這次的損失了。
想明白了這些后,司天馳也不糾結了,氣定神閑地向孟菀傳音,讓她一直吸,直到她徹底吸不動了為止。
有了司天馳這句話,孟菀心中最后一絲顧慮盡去。
進入圣地前,她花費了十萬靈石,換取了一個月的血池使用權限。
眼看著一個月馬上就要過完了,可血海才填滿了不到三分之一呢。
她正想著要不要出門一趟,變賣一些資產換取靈石用以續費,結果就收到了司天馳的傳音。
于是孟菀愈發底氣十足地吸取血水,并將其轉化成數量磅礴的血靈之水,遍撒整片血海。
此事的血海,與二十日前相比,早已大變了模樣。
怒濤翻滾,海浪浮沉,整片血海看上去氣勢磅礴,極為不俗。
孟菀內視,在血海中掃了一眼,便繼續若無其事地修煉起來。
這一修煉,又是七十日過去。
加上之前的二十天,光是填充血海這一步,她竟耗費了整整三個月。
連續三個月日夜不綴的吸收煉化,孟菀身體里這個無底洞,終于被填滿了。
終于,在這日傍晚,血氣漩渦緩緩消散,孟菀睜開了雙眼。
她的雙眸中有血光一閃而過,隨即低頭,查看起出現在身上的血色光繭。
這血色光繭,乃是她吸收血水的速度太快,最里層的血液精華遭受擠壓而成。
起初,這層血色光繭約莫有寸許來厚。
然而在過去的三個月里,這層血色光繭在無數次擠壓和碰撞后,變得越來越薄。
它只剩下一曾蠶翼那么薄,卻比之前堅硬、柔韌了無數倍,就像是一層天然的軟甲,悄然貼合在孟菀的身上。
孟菀起身,察覺到因為她起身的動作,而愈發激蕩的血海,眉頭微微一挑。
她䑕䜨的血海,已然充盈到極致,一滴血靈之水也塞不下。
海浪們叫囂著,翻滾著,讓她苦苦壓制的境界,出現了一絲松動。
該筑基了。
幾乎在她念頭松動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䑕䜨爆發出來,瞬間間突破了陣法的屏障,直沖云霄。
孟菀悶哼一聲,隨即運轉功法,面不改色地消化了這些靈氣。
而她的血海,則是在靈氣的沖刷下,散發出愈發恐怖的血道威壓。
沒有絲毫的阻礙,沒有絲毫的瓶頸,孟菀就這樣水到渠成地筑基了。
與此同時,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厚重的云層翻滾著,如同墨汁潑灑在天幕,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云層深處,隱約可見紫色的電光閃爍,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即將蘇醒。
“劫云,這是…筑基雷劫?”
眾人被天上的劫雷所吸引,抬頭看去,卻是滿臉駭然。
“怎會有如此恐怖的筑基雷劫?是之前那個引發血池變故的女修?”
“第一峰的陣法,不會被這些雷霆給劈爛吧?”
“放心吧,這里可是圣地,你們當登仙臺是擺設不成,登仙臺附近沒有陣法和其他遮擋,是專程用來渡劫的。”
“也是,這雷霆聲勢太嚇人了,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眾人顧不上修煉,紛紛朝著某處登仙臺的方向看去。
不多時,便有一道血色身影自旁邊的血池中斜斜飛出,降臨在登仙臺上。
此女,正是孟菀!
在她降臨到登仙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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