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隨玄陰宗眾人走進金云宗,目光從山路兩旁的風景上略過。
如果不是她成功逃離了孟家,恐怕早已被送入了金云宗,成為了孟君行的道奴。
修真世家蓄養道奴的習俗由來已久,修煉最重天賦,天賦好的人,從出生起就會得到家族的重視、資源的傾斜。
而天賦差的人,再怎么修煉成就也有限,只能依附強者,掙扎求生。
孟菀的靈根很差,所以家族一直將她當道奴來培養,從小向她灌輸理念,讓她認為為家族付出和犧牲是件很光榮的事。
但她其實是個天生反骨,表面上看著乖順,實際上渾身都是逆鱗。
更重要的是,她很聰明,而且善于隱藏。
她察覺到族老們慈祥嘴臉下,隱藏著一顆顆吃人的心。
所有被家族馴養成了道奴的人,都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思考能力,如同一條條忠心的狗,就像她煉出來的那些傀儡。
孟菀想著心事,跟隨眾人進入了一間院子。
一共有三十二名弟子,金云宗卻只提供了八間房,也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還是故意為之。
“這金云宗也太過分了,居然讓我們四個人擠一間房,這么大一個宗門,還缺住的地方嗎?”
“就是,他們這是明擺著為難我等,沒把我玄陰宗放在眼里!”
“不行,我非得去找他們‘理論’不可!”
然而,玄陰宗被針對了,幾個去尋麻煩的弟子剛走出去,就遇到了金云宗的筑基修士。
對于這些玄陰宗的魔修,金云宗的人自然沒什么好臉色,就差個動手的理由了。
于是這幾個人連屁都不敢放,行了禮之后便訕訕地回來了。
結果回來之后卻發現,房間里早沒他們位置了。
在他們出去之后,吳越獨占了一間房,另外兩名兇名在外的修士占了一間房。
余下的人平分了剩下的房間,孟菀也混到了一間四人間。
幾人瓜分完了院子里的地盤,嘴上還罵罵咧咧。
“這幫家伙下手也太快了吧,我們才出去了多久?”
“主要是金云宗不當人,名門正派就這幅德行,我呸!”
“等五宗大會正式開始,我必要讓金云宗后悔自己的所做所為!”
幾人正罵得痛快,余光瞥見一張房門被打開,吳越從里面走了出來,看樣子像是要外出。
幾人對視一眼,一人鼓起勇氣走向吳越,行了一禮。
“吳師兄,您是打算出門嗎?”
吳越很和氣,看上去像是個真正的文弱書生。
他點點頭,臉上露出笑意,“是啊,難得出門一趟,當然得到處走走了。”
幾人面面相覷,身為魔修,居然敢在金云宗的地盤上隨意行走。
吳師兄就不怕對方的筑基修士對他們下黑手么?
吳越離開后,“吱呀”一聲,又一張房門被拉開,孟菀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笑瞇瞇地看了幾人一眼,沒理會他們複雜的臉色,自顧自地走出院子。
五宗大會還沒開始,金云宗就是再看不慣他們,也不會在這時候對他們下黑手。
當然,前提是不能鬧出人命。
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個人走出了房間。
不過有膽氣出門走動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里。
孟菀出門后,發現她所在的這座山頭,是一座靈氣很稀薄的荒山。
除了那座專門用來招待的院落外,再無其他建筑。
看來,這里是金云宗臨時弄出來,給他們這些煉氣弟子落腳的地方。
孟菀下了山,又走了一段路,才看到兩名身穿灰衣的弟子。
她在身上用了點幻術,遮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后,走向兩人。
兩人的修為不高,但是修真界該有的常識都有。
看到孟菀身上的衣服后,他們立刻意識到了她的身份,滿臉戒備地看著她。
“你是魔修!”
金云宗、神意門、和玄天劍宗,都有著統一的服飾,就連不同地位的修士,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有規定。
也只有玄陰宗和縹緲宮這些魔修,才亂穿一氣,毫無規矩。
孟菀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道,“是啊,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不知你們是否愿意為我解惑。”
聞言,兩名弟子臉上閃過厭惡之色,一臉正氣地道。
“休想!正魔勢不兩立,不管你問什么,我都不會說的!”
“就是,這里可是我們金云宗的底盤,我勸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孟菀點頭,雙手輕輕抬起,兩名灰衣弟子便被一股大力拉扯著,落入了她的手中。
孟菀兩只手同時用力,掐著兩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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