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語讓馬槐花更加不好意思了,甚至她有些不敢直視周天富的眼睛。
程錦溪看著周天富與馬槐花這邊的互動,心里都在偷著樂呢,她覺得離抱孫子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
程錦溪推了推旁邊的周育仁,小聲道,“你看看這倆孩子,多般配啊這。”
老馬喝了點酒,也是放開了些,他本身就是爽快人,今天心情也高興,舉起酒杯就說道,“來,老周,走一個!”
周育仁聽到這也是舉起酒杯,笑道,“喝喝喝!”
周天富也是舉起酒杯,想在老馬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來,馬叔叔,這次我來敬你。”
老馬看見周天富這表現也是相當滿意,他問道,“天富,不知道你對未來有什么規劃。”
今天是相家,老馬就想好好了解一下男方這邊,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打算。
周天富實話實說道,“不瞞馬叔叔,我現在做著是收破爛的活,也許這工作在一些人眼里看上去不是那么高大上,但是村里,鎮里收到的這些破爛拿到城里卻可以換到一筆不錯的收入,未來我可能會打算在城里發展,城里的機會更多。村子里發展空間還是有些局限了,我希望可以在城里闖出一條出路來,好讓爸媽都過上好日子。”
周天富話音一落,周普仁就忍不住鼓掌,稱贊道,“好啊,不愧是我的侄子,有志氣!”
老馬也是滿意的點點頭,他第一印象就覺得天富這人實在,有上進心,如果以后自家女兒跟了他,也不用擔心會過的不好什么。
程錦溪看著自家兒子這樣也是忍不住心中竊喜,看看,這就是她的寶貝兒子。
趙廷明也是忍不住感慨道,“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城里機會多,也是最容易賺得到錢,天富也是有心了,也是會想著過好日子,更是懂得知恩圖報的,也會想好好照顧父母的,像天富那么好的人,真是難得啊。”
程錦溪嘴角含笑,在這邊打趣道,“村長,天富這小子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好啊,我就不奢望天富以后會不會有什么出息,我只想他好好的,健健康康就行。”
趙鐵剛在旁說道,“大姐,說不定以后天富就有出息呢,你看看天富,長得帥氣,還認識些字,有上進心,還顧家,這誰家女孩不喜歡呢。”
馬槐花聽了,也是更加害羞的低下了頭。
程錦湘見了說笑道,“瞧把我們這槐花閨女給說的害羞了。”
一旁的程錦溪見狀,推了推旁邊的周天富,說道,“兒子,還不快去安慰安慰人家。”
周天富臉色有些紅了,他撓了撓頭,不敢看向馬槐花,對著程錦溪說道,“媽,人家那是害羞的,這要怎么安慰人家。”
聽聞,馬槐花更不好意思了,她小聲呢喃道,“我這也沒那么害羞嘛…”
雖然說的小聲,但旁邊的人還是聽得到,大家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桌子上擺著五六瓶空的酒瓶子,老馬和周天富、趙鐵剛、周普仁這幾人喝起來了,他喝得臉色很紅。
周育仁也在喝,但他喝的比較少,還是有些理智的。
老馬喝著喝著就傷感起來了,“我還記著我家閨女剛出生時才那么一小點,都還沒有我一個巴掌那么大,但一轉眼就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齡了,說實話我心里也是舍不得的,但女兒大了,也是時候成家了,就希望日后我家女兒不要忘了我這個老父親。”
馬槐花心里有些觸動,她過去扶住了自己的老父親,勸道,“爸,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會不理你,就算以后我成家了我還是會管著你的,到時候你別嫌我煩就是,你可就只有我這個女兒,我不管你到時候誰管你,我日后還要給你養老,好好照顧你呢。”
老馬喝得有些迷糊,但他還是聽得清自家女兒說的話,心里那叫一個感觸,眼眶紅了紅,視線有些模糊。
程錦溪見狀連忙給老馬遞過去了手紙,馬槐花接過手紙,拿來給自己的老父親擦了擦,有些無奈道,“爸,你看看你,要是沒有我,誰還照顧你。”
老馬拿過手紙,把馬槐花往外一推,他沉悶道,“我不需要你照顧,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如果我老了動不了,你也別管我,省得我給你拖后腿了。”
馬槐花聽了生氣的跺了跺腳,“爸,你怎么就會跟我鬧別扭,你都多大了,說話還這么孩子氣。”
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馬槐花有些無奈。
許梅花在旁邊笑道,“槐花,你爸這是喝多了,不用管他。”
老馬卻堅稱自己沒喝多。當然了,喝多的人,從來不說自己喝多了。這倒不是老馬酒量不太行,實在是趙大鵝的三叔太能喝了,那一斤白酒入肚,啥事沒有。重點是,趙鐵剛陪了一斤半,老馬才喝八兩…
趙鐵剛啥事沒有,老馬就不太行了。喝的明顯大了,舌頭都說話不太清楚了。
馬槐花感覺有些無奈了,她看了眼周圍人,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也沒什么好辦法,只好干著急:“爸,你要不行去睡會?這讓人多笑話?”
→、、、、、、、、、、、、、、、、、、、、、、、、、
大家伙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周天翔在旁說笑道,“妹子,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沒準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這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天富聽了,一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娶馬槐花,腦子也是有些暈乎乎的,他忍不住說了句,“大哥,你別打趣我了,我都還沒娶槐花過門呢。”
旁邊喝得有些醉呼呼的老馬聽到周天富這句話,抬起頭看向了周天富,故作嚴肅道,“小伙子,我跟你說,如果真的想娶我家閨女,就得拿出誠意,但是拿出誠意還不夠,如果你敢欺負我閨女,我老馬可不是吃素的。”
“反正,我可不會輕而易舉就把我閨女交到你手中的。”
馬槐花在旁邊聽著臉色一紅,她推了推老馬,說道,“爸,你在說什么呢,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要說也得回去說。”
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了,讓她一個好閨女挺不好意思的。
但旁邊的周天富卻聽進去了,他樂呵著傻笑著,“槐花妹妹,你就放心吧,以后你要是嫁給我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偏生周天富這番話讓馬槐花的臉色更紅了,她偏過頭去,故作生氣道,“誰要嫁給你,我嫁給誰得我爸說了算才是。”
話雖是這么說,但實際上嫁給誰老馬還是會聽他這個閨女的意見。
閨女不愿意嫁的人,他是不會讓閨女嫁的,不管怎么樣也是不會讓自家閨女嫁給討厭的人。
周天富聽后有些糾結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那槐花妹妹,我會努力讓你想嫁給我的。”
聽見周天富這么說,馬槐花也是忍不住心里一喜:這個榆木腦袋,我說什么他還真信什么了。
“你也喝多了。”
周天富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槐花妹妹,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周天富這反應也是逗笑了在場人,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周普仁直接大笑道,“大侄子,你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么到了這方面就那么遲鈍呢。”
程錦溪沒好氣道,“天富這樣,是隨他爸,想當初他爸年輕的時候就是這一副榆木腦袋的樣子,傻傻的,但就這樣還把我給騙到手了。”
周育仁聽聞擦了擦鼻子,忍不住解釋道,“當初的我可機靈了,最起碼比天富好。”
程錦溪忍不住說笑道,“你拿什么跟天富比,你像天富這么大的時候,在我娘家喝酒,喝了一斤多白酒,一句話沒敢說。”
周育仁無奈的點點頭,不愿意跟自家老婆爭執這些事。
但是當事人周天富終于反應過來了,他激動道,“這么說,槐花妹妹是想嫁給我了,媽,我說的對不對!”
周天富著急的想跟程錦溪求證一下,程錦溪笑罵道,“別亂說話,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可去問問你的槐花妹妹。”
周天富這一問,把馬槐花搞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跺了跺腳,一副不想理周天富的樣子,但臉已經紅的不成樣了,她故作生氣道,“你問我沒有用,這得看我爸的意見。”
這邊,老馬喝多了酒,有些反胃的想吐。
程錦溪立馬招呼周春文過來去沏壺茶水過來,老馬喝了兩碗茶水,這才緩了緩。
許梅花忍不住責怪道,“看看你,喝了那么多的酒,這待會該怎么回去,叫你少喝點酒就是不聽,現在喝成這樣滿意了?等會你要是吐了,回去我就好好收拾你。”
相家這天就是來這邊好好的吃一頓飯,但是如果喝酒耍酒瘋,還喝吐了,那就得不償失,鬧笑話了。
周育仁站了出來,替老馬說道,“嬸,沒事的,到時候老馬喝醉了的話,我和天富就送老馬回家,不會麻煩的。”
周天富也是連忙站出來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要是馬叔叔喝醉了回不了家,我會親自送馬叔叔回家的。”
程錦溪看著自己兒子一副情竅初開的樣子,心里是止不住的雀躍,她知道自家兒子是真的對馬家這女兒有意思。
而且看馬家女兒那樣子,似乎也對自己兒子有意思,她瞧這兩人絕對有戲,后面媒人來提條件時,不管怎么說,她都要答應了。
程錦湘這邊吃了一些飯就不吃了,在旁邊就看著,她覺得自己這侄子十有八九是穩了。
旁邊的趙鐵生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因此膽子也大了許多,他趁程錦湘沒有防備,直接抓住了程錦湘的手,忍不住說道,“錦湘,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和你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你離開后,我是真的不習慣,你就這么舍得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家里,過著沒有你的日子嗎?你怎么忍心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吵架哪里有不合的,你再怎么生氣,一個多月的時間總該氣消了些吧。”
“我知道你對我媽會有怨言,但你放心,只要你回來,我會好好勸媽,讓她不要再針對你了,你回趙家,讓我好好照顧你好不好,你想想我們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女兒,她也是需要父親的,你就忍心看她沒有父親嗎?”
→、、、、、、、、、、、、、、、、、、、、、、、、、
趙鐵生說的認真,讓程錦湘一陣恍惚,她有些心動了。
但這番話也是被程錦溪還有趙大鵝給聽了去,程錦溪第一個反對,“我不同意。”
說完,程錦溪又拉了拉自家妹子,讓她離趙鐵生遠一些,又對著程錦湘說道,“妹子,難道你忘了在趙家過的苦日子嗎?前幾天你還和你那婆婆吵了一架,這次回去,沒準又被你那婆婆針對,反正日子過的不舒服,回去還做什么。”
旁邊的周育仁只是笑了笑,看了看程錦湘,又看了看趙鐵生沒說什么。
而趙大鵝也轉過身來說道,“媽媽,我也不希望你回去,我可不想再被奶奶揪耳朵了,痛死了。”
趙鐵生本來見程錦湘有些動搖,心里還很高興,但一聽見程錦溪這么說,心里就開始惱火,旁人都是勸夫妻合,哪里有勸夫妻分的,但這人是自家媳婦的姐姐,他說不了對方什么。
如果真要說了什么,那絕對討不了什么好,搞不好錦湘還會更加討厭和自己回趙家。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大女兒也會這么說,按理說大鵝在趙家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也會向著自己這邊說話,可結果這,沒把他氣死就不錯了。
趙鐵生當場就對趙大鵝回懟道,“瞎說什么呢,你奶奶哪里有揪過你耳朵。”
趙大鵝撇了撇嘴,她說道,“奶奶就是有揪過我耳朵,如果不是我媽媽攔著,我這耳朵都快要扯壞掉了。”
趙鐵生看趙大鵝看著心煩,他揮了揮手說道,“你奶奶揪你耳朵怎么了,再說了你是她孫女,她自然有分寸,難不成還真給你耳朵揪壞不成。”
趙大鵝見趙鐵生這么說,很不滿的嘟囔了一下嘴,“揪的又不是你耳朵,你當然會這么說。再說了,今天啥場合?你說這些話,你怎么想的。我讓我三叔招呼你來喝酒來了,你整這出,真是的。”
旁邊大人聽了,也是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