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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農村的生活比較艱苦,特別是北方的農村更為艱苦。莫說什么熱水器,就是連個花灑,也沒有。
冬天想要洗個熱水澡,難比登天。當然不乏很多冬泳愛好者,可以大冷天的跑河里洗澡,但是趙大鵝一定不是冬泳愛好者之一,她可不想凍個半死的回來。
再說了,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太適合去冬泳。
以后有錢了,第一個要解決的,應該就是想辦法弄個熱水房,累了的時候,舒舒服服泡個澡。
洗過了衣服之后,趙大鵝便吃晚飯。
現在的生活對于趙大鵝來說,已經算的上是很好了。前世,吃飯,有的時候都是一種奢侈。人有的時候,當吃飯都是奢侈的時候,就不會想著有以后,因為有了以后,也是苦難。
而在另一邊,趙廷緒沒有去趙廷明家里吃飯。老頭坐在炕頭生悶氣,王桂香本來想說幾句話,結果趙廷緒一腳踹到地上去了。
“王桂香,你是不是嫌棄家里鬧的不夠厲害嗎?我平時怎么和你說的?你是死人嗎?趙大鵝就在院里追老三媳婦,你為什么不早點出去?你要早點出去,哪有后邊那些事?現在老三媳婦也不回家了,你安心了吧?!”
王桂香冷笑了幾聲:“她該不該回家,和我無關。回家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她跑了正好,正好少個人吃飯。反正孫子我也有了,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趙廷緒,你不要以為你腦子想那點花花腸子我不知道。我確實該死,我早點死了,也就利索了。可惜了,我死不了。”
趙廷緒只當王桂香這個沒腦子的婦人胡說八道,閉著眼睛,隨后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現在咋整,三個兒媳婦,跑了兩個。留下兩個孩子。大鵝倒是好辦,她住她大姨家,那邊管吃管住的,永波咋整?問題是老三咋辦?
明個先讓老二去他丈母娘家接他媳婦去。等老二媳婦接回來,再去讓老三媳婦回來。”
王桂香冷冷的說道:“老三媳婦天天和我說,要把家里的地,都給她。那地都是老二種的,我沒答應。但是你答應了吧?!老二以后能干嗎?而且以后就算分家,怎么分?就這一個院,后邊那個院子是村里的…對了,村里怎么同意讓趙大鵝整天在那灌水?你打聽出來沒,她灌水到底干啥用?”
“聽說是給城里幾個單位送水,具體的不知道。估摸就是小孩子讓人騙了吧。”
“呵呵。我估摸也是。那丫頭給兩個甜棗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整天不知道從哪整點錢,胡吃海喝的,我估摸她媽偷摸攢的那點私房錢,這幾天就讓她禍害沒了。要不她媽怎么回娘家了?對了,今年村里還發救濟糧不,都快臘月了,咋還沒信呢?”
第二天一大早,趙大鵝又去找人幫工了,古井旁邊這個棚子,還是早點弄完比較好,不過今天來的人比較少。老爹趙鐵生和趙廷明還有兩個說是去小河沿村接母親程錦湘回家,趙鐵剛自己喝多了,不起來,在家里耍賴,祖父趙廷緒卻破天荒的出去看地了。至于王桂香,繼續在屋里裝病。
今早,趙大鵝把三叔的兒子趙永波準備送到王桂香那里去,臨走之前趙大鵝囑咐:“去,找你奶奶要錢,要吃的,要喝的,要玩的,一會兒你要心情不好,一哭二鬧三上吊,記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