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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這時候想起來以德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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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睦睡遲了。

  昨夜吃多了酒又吹了風,腦袋脹痛得厲害。

  中午時,他被叫去了書房。

  岑太保特地回府用午膳,關心著岑睦的狀況:“怎能多喝?前頭還有殿試,忘了嗎?”

  岑睦忙道:“是孫兒的錯。”

  他認得快,岑太保也就歇了絮絮叨叨的心,只道:“昨晚在廣客來喝的酒?你和那小丫頭片子…”

  說話間,岑太保敏銳地察覺到岑睦的眼神回避一下,他不由皺眉。

  “怎么了?”他問,“出了什么狀況?”

  “沒有!”岑睦如驚弓之鳥,立刻否認,“沒有什么狀況!”

  岑太保自然不信。

  他站起身,走到岑睦身邊,按住他的肩膀,道:“定西侯府那對母女可不是跟你講什么道理臉面進退的主兒!你沒有做什么會被她們尋上門來的事吧?她們可不是輕而易舉能處置得了的!”

  岑睦渾身僵硬,咬牙道:“沒有,祖父您放心,孫兒雖然想過要戲弄她,但您上回勸過之后、我就放棄了,我沒怎么樣她。”

  放棄之說是權衡,但“沒怎么樣”是千真萬確。

  就是吃個飯、喝個酒而已,多靠近兩步都會被避開。

  因著那位姑母侯夫人,岑陸兩家關系惡劣,所以岑睦打的是徐徐圖之的主意,根本不會冒進。

  唯一的失誤是昨晚上喝多了、說多了。

  曾與人有私這種事,說給不相干的人聽也就是一句風流笑話,可偏就說給了余姑娘聽。

  往后,越發不好哄騙了。

  至于彭家死完了,岑睦沒有放在心上,惡有惡報,關他什么事?

  這也不值當和祖父提。

  岑太保聽他信誓旦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分得清輕重。

  你姑母那里的事,之后自有辦法處理,你順手圖個高興就行了,但若是為這事把自己連累進去,那是本末倒置!

  祖父還是這句話,等你金榜題名,在官場上磨礪幾年,把岑家撐起來,你的風光還在前頭。

  阿睦,你的父親、叔父,你那兩個兄長,他們在讀書上沒有天分。

  比你年紀小的,等能在他們身上看出希望時,祖父已經老了!

  托舉他們得靠你!托舉這個家也要靠你!

  祖父好不容易才從一介白丁爬上來,爬到今日的三公之位,幾十年的奮斗和努力難道就只能庇護這么點時日?

  祖父不甘心!

  祖父要讓岑家一代代地都在京城、在千步廊站穩腳跟。

  你不要讓祖父失望!”

  岑睦的呼吸一凝。

  這些話,在過去的幾年里他聽了無數次。

  祖父一遍遍告訴他,他岑睦就是整個岑家眼下唯一的希望。

  他一個庶孫,能得到最大的,靠的就是他會念書,和家里其他子弟不會念書。

  只這一點,不止祖父器重他,從來就不怎么待見他的父親也不敢黑臉給他看。

  “孫兒知道,”岑睦沉聲道,“孫兒自覺此次春闈答得不差,殿試時也一定會竭盡全力。”

  岑太保頷首,算是滿意了。

  吃過午飯,岑太保回了官署。

  岑睦老實了兩日,又去了廣客來。

  見阿薇果然如那夜說的,酒桌上的事情酒桌上了,根本不提彭家事,岑睦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而岑太保,這幾日顧不上關心孫兒了。

  鎮撫司卷土重來。

  貢院里,考官們批卷,官差們問話,人人都不自在得提心吊膽。

  金鑾殿上吵了幾回,但岑太保也看出來了,永慶帝偏著鎮撫司,所以吵了也白吵。

  岑太保自認為輕易不會被查到腦袋上,但會不會被查到,和有沒有人在后面咬著不放,感覺上截然不同。

  或許有人喜歡指點江山、看對手被耍得團團轉的樣子,但岑太保不喜歡。

  他謹慎慣了。

  他煩鎮撫司的陰魂不散,更煩岑氏的催促。

  散值后,馬車經過廣客來,岑太保掀了簾子一覺,陰沉的視線看著那客人進出的酒肆。

  定西侯那女兒不是個瘋子嗎?

  不是拿匕首扎人都面不改色嗎?

  怎么還沒去把阿妍捅了?!

  最好全死了,一了百了!

  岑太保恨恨的想。

  事實上,陸念沒有閑著。

  沈臨毓那兒給了消息,彭家的事絕非意外,確有人在其中謀算。

  只是眼下時間有限,要查得水落石出,恐還要些時日。

  陸念不想干等著,她和阿薇一起出了城,去了如水庵。

  這庵堂位于山腰,小小一間,里外修行的尼師還不足十人,沒有什么香火。

  自薛文遠被定罪行刑后,岑瑯就被送到了這里,每五天,岑家會有婆子來給她送些東西。

  岑瑯沒有想過要跑。

  她過慣了好日子,受不了風餐露宿,也沒有年輕女子那般豁出去的勇氣,反而因著年近三十、聽說過許多沒有戶板身份的女子舉步維艱、被人謀害的事,因此越發得不敢往外踏出一步。

  “你竟然能受得了住在這種地方?”陸念大步走進來,左右看看,嘖嘖點評,“你比岑氏能屈能伸吶!岑氏被迫住在莊子上,大呼小叫的。”

  岑瑯冷著臉看她和阿薇:“你們來做什么?”

  “怎么說,你也是聽了我的指點才絞了頭發,”陸念自顧自在桌邊坐下,鳳眼笑瞇瞇著,“我這人講道義,幫人幫到底,你只要聽話,我就不會半道上把你扔下去。”

  聞言,岑瑯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鬢角。

  她沒有剃頭,依舊留著她那被絞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只稍微修剪了下,平日用僧帽攏著。

  “你要幫我從這里離開?”岑瑯搖了搖頭,“不需要,過幾年我就能回去。”

  “哦,你家里答應你的?”陸念聽得笑了起來,“你信啊?”

  岑瑯的視線閃爍了下。

  老老實實在庵堂里住幾年,等薛家的事情過去了,再回府里。

  這是祖母與母親給岑瑯的承諾,岑瑯相信、且只能讓自己深信不疑。

  “也是,不管你祖父如何想,你總歸還有親娘在,”陸念感嘆了聲,見岑瑯眉宇一松,她話鋒一轉,“可誰知道岑家還在不在呢?”

  岑瑯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岑氏手里兩條人命,岑太保從中得了那么多好處,真以為岑家能全身而退?”陸念抬聲問。

  岑瑯心頭一顫。

  她想起那日她追問時、祖母打她的那一巴掌…

  “可、可你說,你是來幫我的!”岑瑯看著陸念,一時弄不懂她的意思。

  “現在咬著岑家不放的可不止是我,”陸念的眼睛明亮,“岑睦下場春闈,你說他能不能考中?”

  岑瑯怔愣。

  她跟不上陸念的思路。

  “我換一個問法,”陸念道,“你祖父能接受岑睦考不中嗎?他身為太保,能看著寶貝孫兒落榜嗎?”

  岑瑯瞪大了眼睛:“這話不能胡說!”

  “我何時跟你胡說過?我回回跟你說真話,”陸念笑得肆意,“岑睦念書念得如何,你我不能評斷,但他做人做得怎么樣,岑瑯,你別說你不知道。

  岑氏的事,你是小輩,你不知情。

  但岑睦是你那讓人厭惡、害得你母親臥床多年的姨娘抱回來的,是讓你們兄妹難堪不已的庶弟。

  你未必記得他的好事,但他的蠢事,你會放過嗎?”

  岑瑯聽明白了。

  她緊緊握住拳頭,咬著牙道:“是,你讓我絞頭發歸家,我記你的情!

  我也討厭岑睦,我煩他煩得要死!

  但我姓岑,他也姓岑,我與他自相殘殺,讓你漁翁得利嗎?

  陸念,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

  “你難道不是?”陸念反問。

  岑瑯被她這理所應當的態度氣得渾身哆嗦。

  “薛文遠死了,黃鎮也死了,你不會真覺得新寧伯府和你祖父沒有一點兒關系吧?”陸念撫掌笑了聲,指了指阿薇,又指了指自己,“岑睦一屁股爛賬,你祖父沒少替他收拾吧?

  為了岑睦,他費了多少力氣?你那兩個哥哥,跟岑睦一比,什么都不算。

  收拾了那么多爛賬的岑太保,你說他的屁股干凈不干凈?!”

  岑瑯扭頭:“你既然說得這般篤定,你報官也好什么都好,你自己去!”

  “那你就等著抄家滅族吧,”陸念氣定神閑,“一旦他金榜題名,甚至得了頭甲,圣上欽點,一時風頭無二。

  我把他的那些事兒都掀開來,圣上點了那么個玩意兒,他顏面掃地,你說、你說,你們岑家是什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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