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記賬
霍家大宅也是有防空系統的。
這架民用飛行器本來就是霍御燊私人所有，他家的防空系統很快識別出來，直接放它進入。
那架跟來的屬于皇室的飛行器，就沒這么幸運了。
那皇室護衛發現霍家大宅的防空系統，不敢擅入。
但確定霍御燊已經到家了，他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回去報信了。
孟光輝這邊背著霍御燊從飛行器上下來，康善行一邊在旁邊照顧，一邊給霍御燊的母親佘竹茵發消息。
康善行：伯母，霍帥受了重傷，大腦嚴重衰竭！家里的醫療艙能用嗎？
佘竹茵此時剛剛吃完早飯，正打算是不是再去地下金庫清點自己的黃金儲備，同時要不要再做一批黃金首飾…
看到康善行的消息，她騰地一下站起來，馬上回複。
佘竹茵：去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那里有最高級的醫療艙！你們在哪兒？
康善行：剛剛到您家，正在機庫要出來。
佘竹茵：別出來了，回飛行器，去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我已經給他們發消息了，朱雀在那里等你們。
康善行見狀，馬上對孟光輝說：“伯母說讓我們去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那里有最高級的醫療艙。”
孟光輝二話不說，轉身又回到那架飛行器上。
兩人在飛行器上找到設定的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位置，直接自動駕駛，飛了過去。
佘竹茵跟在他們后面，也駕駛著一架民用飛行器，來到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
她只比他們慢了三秒鐘。
她停下來的時候，孟光輝才剛剛背著霍御燊，從飛行器里出來。
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大廈。
朱雀和顧山君果然已經等在樓頂停機坪入口處。
接了孟光輝一行人，也是都不啰嗦，立即帶他們去醫療艙所在樓層。
直到把霍御燊放入了這臺全北宸帝國最高級的醫療艙里，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這種等級的醫療艙，全北宸帝國只有皇室有兩臺，另外四大貴族一家一臺，再就是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有一臺。
就連特安局總部那臺醫療艙，都不如這一臺。
把霍御燊放進去之后，暗夜狩獵者協會總部的首席醫師，馬上過來操作診斷。
當結果一一出現在醫療艙外面顯示屏的時候，這首席醫師不斷嘆息：“怎么搞的？怎么搞的？”
“這大腦…是經受了哪個級別的精神力攻擊啊？”
“…都快煮熟了吧！”
孟光輝和康善行臉上陰沉如水。
佘竹茵一陣暴怒，但是她極度憤怒的時候，卻是她最冷靜的時候，就是身體的溫度，會急劇降低，整個人散發出冰寒徹骨的氣勢，甚至不是形容詞。
孟光輝和康善行跟佘竹茵其實不是很熟，此刻突然感覺到整個房間氣溫急劇下降，忙把自己的二代機甲釋放出來，包裹自己。
二代機甲里自帶內循環系統，溫度也是恒溫狀態，不冷不熱，立即舒服多了。
朱雀見狀，不動聲色釋放了自己的異能“火焰”，屋里的溫度迅速升高，中和了佘竹茵釋放的冰寒氣息。
那首席醫師在那里嘮嘮叨叨操作了一番，最后搖頭說：“大腦受到的精神力沖擊太嚴重了…”
“這臺醫療艙，也只能暫時控制他的傷勢不惡化。”
“至于治愈…只能看運氣了。”
“要么他再一次基因進化，就可以自愈。”
“或者，能找到非常珍稀的藥草空桑，對這種精神力傷害，有極強的治愈效果。”
這話一說，就連佘竹茵都白了臉。
珍稀藥草空桑就別說了，這根本是傳說中的神級藥草。
與其要空桑，還不如祈禱霍御燊能夠再次基因進化的可能䗼更高。
可是，這一條，恰恰也不是在短期內可能實現的。
一來，她知道霍御燊已經是唐級基因進化者。
再往上升，就是漢級基因進化者。
可是，霍御燊才剛剛升到唐級沒多久。
再要往上升，那時間恐怕要用千年為單位！
事實上，從明級到唐級，霍御燊已經升得夠快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說明霍御燊在從明級升到唐級的過程中，不是常規晉升，而是有奇遇的。
既然是“奇遇”，那就更是可遇不可求。
她怎么能期待，霍御燊再次遇到奇跡？！
可嘆他現在連醫療艙都出不去，就算有奇遇，也不會直接掉到他的醫療艙里。
佘竹茵抿了抿唇，說：“朱雀，我借用這臺醫療艙幾天，等御燊的病情穩定了，我再把它送回來。”
朱雀忙說：“沒問題，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我們這里還有一臺備用的。”
雖然沒有這一臺高級，但也是北宸帝國數一數二級別的。
佘竹茵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帶著這臺最高級的醫療艙回自己家去了。
現在霍御燊的狀態已經穩定，也就是說，雖然沒好轉，但也沒有繼續惡化了。
回到自己家，確定霍御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才有功夫問康善行和孟光輝。
“你們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御燊怎么這個樣子了？”
孟光輝看了康善行一眼，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辭，而且是個暴脾氣，萬一說得不好，霍御燊的母親，對上的可是北宸帝國的女帝陛下！
他不想在霍御燊昏迷時期，讓他的母親又陷入險境。
康善行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說：“伯母，我說實話，您別生氣。”
“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佘竹茵臉色蒼白，但還是很冷靜地說：“我不生氣，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康善行就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他盡量客觀地說：“…當時霍帥和陛下都在辦公室里，辦公室的門關著，我們并不知道在里面發生了什么。”
“但是從霍帥出來之后的狀況來看，應該是受到了極強大的精神力攻擊。”
“我們分析，應該是裹挾了澹臺皇室特有的‘臣服’異能的精神力攻擊。”
佘竹茵很會抓重點：“…那就是陛下對我兒釋放了‘臣服’異能？”
康善行點了點頭。
佘竹茵臉色陰沉下來：“陛下…為什么要對我兒，釋放‘臣服’異能？”
“這不是一種精神力攻擊嗎？”
“我兒是違反了帝國法律，還是藐視皇權，還是玩忽職守，還是叛國投敵？！”
她一聲聲質問，康善行和孟光輝都是滿臉苦澀，一句話都答不出來。
因為當時，他們在門外，那門也是極度隔音，他們并不知道，當時在辦公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佘竹茵見他們不說話，有點失望，說：“你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孟光輝忍不住說：“我知道霍帥已經辭職了。”
“所以陛下不許他用特安局的醫療艙，把他…送了回來。”
其實他想說的是，把他趕了回來…
但是話到嘴邊，擔心會激怒霍御燊的母親，所以還是換了一種說法。
康善行聽見孟光輝說話，也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也擔心孟光輝一時氣憤，口不擇言，說錯話了，引起霍御燊母親更強的憤怒，不依不饒把這件事鬧大，就難收場了。
好在孟光輝還是長了點心眼。
康善行忙說：“當時確實很蹊蹺…陛下好像也不太高興的樣子，所以我們真的很難推測，到底出了什么事。”
佘竹茵瞇了瞇眼，說：“我記得御燊說過，他的辦公室里，是有監控的。”
“你們誰能控制他辦公室的監控？”
這話提醒了康善行。
他是特安局情報司司長。
剛才他也沒說辭職，希望他的權限，還在…
他立即拉出一個虛擬顯示屏，用自己的特安局賬號，進入到特安局內部系統，然后進入了監控管理程序試了試。
果然，他的權限還在，而且還能看到霍御燊辦公室的監控。
可要看內容，需要密碼程序。
這個密碼程序，以前只有霍御燊和皇帝那邊有收錄。
康善行當然不會去向女帝澹臺紫君要密碼程序。
他想了想，進入了一個霍御燊向他托管過的文件夾。
里面果然有一個隱藏文件，記載著蝠式戰機里很多監控的密碼程序。
康善行大喜，忙找到霍御燊辦公室監控的密碼程序，打開了監控，然后迅速把之前一個小時的內容，都下載下來。
他仔細查看，發現在前四十五分鐘里，那個辦公室里沒有人。
直到十五分鐘之前，辦公室的門打開，女帝澹臺紫君帶著一群人走了進去。
然后霍御燊走了進來。
接著女帝讓別人出去，只留下霍御燊一個人。
最后就是她在辦公室里，對霍御燊問話的情形。
霍御燊辦公室里的監控，也能錄音，因此他們清晰地聽見了女帝澹臺紫君問霍御燊的每一個問題。
佘竹茵一直臉色鐵青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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