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等著它孝敬你吧。”
阿詩冷不丁的嗤笑了一聲。
像是在回應阿詩的話,肩膀上的刺青又伸了一下舌頭。
這下吳秋秋確定這家伙是在討好阿詩。
看來它真的十分懼怕阿詩啊。
“今晚就幫我把棺材準備好。”
阿詩說完,當著吳秋秋的面,躲進了病床旁邊的柜子里。
吳秋秋看她蜷縮成了一團。
像是曾經很多個黑夜里,都是這樣躲在陰暗的角落里。
阿詩為了不引起麻煩,也并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存在,所以才躲進了柜子里。
某種程度看,阿詩其實很可憐。
“好,今晚就給你準備好。”吳秋秋答應了。
“砰!”
柜子的門自動合上了。
仿佛是在回應吳秋秋的話。
吳秋秋躺在病床上,大腦再次運轉。
小女孩真愿意跟著她了。
這是好事。
她不避諱自己有心機,會算計。
只要不把自己的心機用在害人身上,那心機就是褒義詞。
她用真心,換來了阿詩的跟隨。
如此一來,不管是徐老怪,還是尸王,也不可能再將她當一枚小小棋子。
這一點,徐老怪定然沒有算到。
她,在一點點脫離徐老怪的掌控。
總有一天,她會擁有真正的自由。
一切等七天后再說。
吳秋秋馬上叫莊元進來說了棺材的事。
“今晚就要?還是放在醫院樓頂?”
莊元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不純純為難他嗎?
整個醫院到處是監控,辣么大口棺材,咋混得進來?
“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就說,你能弄來棺材不?”吳秋秋問他。
之所以選在醫院樓頂,是有原因的。
一來醫院陰氣重,所以一般醫院的選址都是有講究的。
一般都是自帶陽氣的純陽地。
從而形成一種負陰抱陽的局面。
萬物相克卻又相生。
月有陰晴,日有盈虧。
陰陽相生,才可生生萬物。
所以醫院樓頂必定是陰陽之氣都充足的地方。
而且樓頂既有太陽,也有月光,更是合適不過了。
吳秋秋想來想去,就瞄準了這地方。
其他地方不太合適,再一個又比較麻煩。
“棺材我肯定能盡快弄來,但是我怎么帶進醫院??”
莊元皺著眉。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你只負責把棺材叫人運輸到醫院車庫坐電梯上來就行,監控的事情我來解決,記住哦,要在十二點之前”吳秋秋沖他眨眨眼。
醫院的電梯一般都比較寬大,一具兒童棺材是完全能夠運輸上來的。
至于監控么,她身邊這么多小家伙在,扭曲一下畫面不成問題。
完全能在不驚擾醫院任何人的情況之下,將棺材運輸到樓上。
只不過要注意的是,不能讓其他孤魂野鬼搞破壞了。
要知道這醫院里游蕩的亡人可不少。
有的甚至都已經是地縛靈了。
見到棺材就想進。
畢竟誰不想入土為安呢?
到時候必然有孤魂野鬼想躺進棺材里。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少不得還需要一些手段。
莊元以為就這樣可以了,緊皺的眉頭放松了些許。
“可是十二點之前不算晚,就算監控解決了,電梯里總會遇見人不是嗎?到時候怎么解決呢?”
吳秋秋接著說:“所以你得找幾個膽子大的人,最好是那種屠夫啊,打手啊這些見過血的人,走運送尸體專用的電梯上來。”
“我書包里有銅錢手繩,讓他們每人戴上一根,身上帶殺豬刀,棺材上潑黑狗血,這樣就會安然無恙了。”
吳秋秋手不方便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只能交給莊元辦了。
莊元雖然受了傷,但畢竟是本地人,總能找到一兩個信得過的人來辦這件事。
“這么復雜么?”
莊元咽了咽口水。
本來不害怕的,一聽到吳秋秋吩咐的這些,身體就莫名一冷怎么回事啊?
“不復雜,一點都不復雜,記住,來的人一定要膽子大。”吳秋秋趕緊說道。
結果她越說,莊元的臉越白了......
“快去安排吧,錢我出。”吳秋秋想要擺手,發覺自己現在做不到,便只能努努下巴。
關于這件事,她不想麻煩李慕清。
這事兒和李慕清又沒關系。
李慕清來照顧她已經很好了。
莊元一聽不太樂意:“這錢必須我出,放心吧,交給我了,我有朋友能幫忙。”
隨后他在吳秋秋書包里找到了吳秋秋說的銅錢手繩準備帶走。
“哎,收錢的啊,只要998.”
吳秋秋趕緊趁機做生意。
莊元沒忍住翻了翻白眼。
“知道了,到時候一并結算。”
真是搞不懂。
這丫頭一會兒財大氣粗的,一會兒又斤斤計較的。
他又哪里知道,吳秋秋這叫主次分明。
具體表現為,買棺材是為阿詩花錢,阿詩是自己人啊,她自然愿意花錢。
而這些銅錢手繩是給別人使的,別人是誰啊?她又不認識。
生意與情誼,那是兩碼事,能混為一談嗎?
該收的錢可不能馬虎了。
吳秋秋笑瞇瞇的:“ok加個微信,到時候語音通話保持聯絡啊。”
“嗯。”
莊元輕咳一聲,加上早就想加的微信,還給自己把備注改好。
就怕到時候吳秋秋不知道哪個是他。
“好了,我去辦事了,你好好休息。”
莊元看了吳秋秋一眼,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病房。
一到走廊上,就開始打電話安排這件事情。
這不僅僅是吳秋秋的事情,也關乎著莊教授,以及僅剩的考古隊成員的性命,他肯定得上心了。
只要阿詩七天之后恢復,一切都有希望。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以后,莊元一瘸一拐地進來。
“按照你說的,十二點以前會將棺材送到,人我朋友去幫我找,但我不確定他找的人能不能信得過。”
莊元說道。
“信不信得過無所謂,只要能把棺材送上去就行,就算他們要坐地起價,給錢就行了。”
反正受一番驚嚇是肯定要的。
就當精神補償了呀。
看吳秋秋這般隨意的模樣,莊元緊繃的心突然放松了些許。
或許真的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難......
“對了,你的年紀,應該正上大學吧?”
正事差不多安排下去了,莊元才有時間問一些自己好奇的問題。
“嗯。怎么了?”吳秋秋點頭。
“那你小小年紀就經歷這些,你的家人知道嗎?”莊元對吳秋秋越發好奇了。
吳秋秋垂眸了瞬間。
再次抬起頭,眼睛依舊是亮亮的:“我們家戶口本上,就我一頁了。”
莊元張了張嘴,一陣沉默。
過了好片刻,他才說道:“抱歉,不該問你這些。”
病房里一陣尷尬的分子在跳躍。
這時,出去辦事的李慕清回來了。
她是打算安排吳秋秋轉院的,把吳秋秋和駱雪然放在一家醫院照顧的話,也要方便許多。
她并不想厚此薄彼。
見到莊元,老人愣了片刻。
隨即目光露出警惕之色。
“小秋,這孩子是誰?你們認識嗎?”
“老人家。”莊元急忙拄著拐杖喊了一聲。
很是乖巧。
“他就是莊教授的兒子,也受了傷。”吳秋秋說道。
“哦,這樣。”李慕清目光放松了些許,只不過還是沒什么好臉色。
“小秋就是因為這件事被傷成這樣的。”
李慕清不想去追問什么前因后果。
她只知道,吳秋秋就是在那個莊教授家里出事的。
那能對莊元有好臉色就怪了。
“對不起,我會負責的。”莊元心里有愧,趕緊道歉。
李慕清更不樂意了。
“什么叫你會負責?我家小秋不要你負責。”
“那您要怎么辦?”莊元問道。
他倒是愿意負責,倒是給個機會啊。
“走走走,哪涼快走哪兒去,別打擾小秋休息了。”
李慕清揮手趕人。
她還有事和吳秋秋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