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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第一次害人,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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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第一次害人,有點緊張第200章第一次害人,有點緊張→:八三看書83ks,我有一家紙扎鋪!

  她死死盯著肩頭的蓮花臺。

  從前吳秋秋從未如此認真地看它。

  畢竟蓮花座誰沒見過?

  可正當吳秋秋要仔細去觀察時,腦海里卻一陣眩暈,讓她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觀察蓮花臺。

  她甩甩頭,蓮花臺還是好好的在肩頭。

  是自己想多了吧。

  吳秋秋穿好衣服,走到門外。

  她供奉了外婆的牌位。

  沉默了一下,吳秋秋上了三炷香。

  什么話都沒說。

  張開手掌,有一根發絲。

  是駱雪然的。

  以前外婆說,絕不可以所學害人,如有違抗,必遭災殃。

  吳秋秋又看了牌位幾眼。

  一咬牙,回房拿起彎刀削起了竹片。

  吳秋秋很多時候都是善良的。

  她不與人為惡,也不惹是生非,會用自己所學去救人,會以己度人。

  世界不愛她。

  可她盡力去愛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

  她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做對不對,但她肯定違背了外婆的訓誡。

  她要害人。

  當對方刀架在脖子上了,還大度原諒對方,那不是善良,那應該去巴黎圣母院敲鐘。

  善良總歸要帶著一點鋒芒的。

  她以挽千絲的手法,編織好了一個巴掌大的紙人骨架,將駱雪然的頭發纏在上面,并寫下了駱雪然的名字。

  又做了一只指頭大小的紙鞋子。

  全程滅掉自己一盞陽火,并扣住中指制成,做好后穿在紙人的左腳上。

  陽腳穿陰鞋。

  陽路變陰路。

  路遇同行者。

  四下無活人。

  吳秋秋把紙人放在窗臺上。

  第一次害人,還怪緊張的。

  “沒事,以后多做幾次,就不緊張了。”

  吳火火跳在吳秋秋肩膀上安慰道。

  害人這事對吳火火來說,駕輕就熟,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畢竟以前沒少干。

  “你怎么這么坦然啊。”吳秋秋看著吳火火。

  吳火火抖了抖她的紙人小手,云淡風輕:“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好有道理。”

  吳秋秋趴在床上。

  又拿起竹片。

  答應給小紙人們做的紙房子還沒做好呢。

  先前她無法輕舉妄動,任何舉動都會引起秦老的警惕。

  所以,趁駱雪然抓她手臂的時候,暗中扯了一根頭發。

  走陰路這事兒吧,不會要命。

  畢竟有秦老在,要破這個還是很輕松的。

  它妙就妙在不容易發現。

  就算秦老道行高深,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駱雪然腳上穿了一只陰鞋。

  駱雪然自幼偷她的命,身體衰弱,命格不穩。

  竊命一日未塵埃落定,駱雪然的命格就一日不會穩定。

  若非以吳秋秋的命續上,就這早夭之相,怕是白骨都成灰了。

  所以駱家才會安排秦老長期守在駱雪然身邊,就是為了防止各路陰物趁駱雪然命格不穩占據駱雪然的身體。

  吳秋秋這一下,等于讓駱雪然在陰物面前溜達一圈,可想而知有多少阿飄盯上駱雪然。

  不會要命,但估計也會嚇個半死。

  回去病個把月是肯定的。

  她一邊看著窗臺上的小紙人,一邊飛快編織著房子的框架。

  她這種紙扎匠人,都用不上膠水之類的,就以竹條本身,就能編織完美的框架。

  當框架完成一半的時候,她看到駱雪然的紙人左腳黑了。

  嘴角彎了彎。

  吳秋秋去倒了杯水喝——

  已經坐上車的駱雪然,滿臉的陰沉。

  肖景辭自己開車走了,話都懶得和她說。

  發了一通牢騷后,她氣悶地坐著一言不發。

  她馬上回京都了,想到吳秋秋活蹦亂跳的,心里就不爽。

  吳秋秋那種泥腿子,居然還嫌棄二十萬塊錢。

  肯定是在肖景辭面前故作清高!

  而最重要的是肖景辭這次回京都是為了退婚。

  駱雪然怎么都難受。

  她都低聲下氣來道歉了,都知道錯了,為什么肖景辭還是那么堅定要退婚?

  再說了,吳秋秋不是沒什么事嗎?

  “秦老,你不是很能耐嗎,為什么不用你的手段,好好教訓一下吳秋秋?”

  她問道。

  “我們這一門有祖訓,不可隨意害人,違者必遭災殃。”

  秦老嘆了口氣。

  駱雪然撇撇嘴:“既然有祖訓,不是也施展了竊命邪術嗎?”

  都已經違背祖訓了,還那么虛偽。

  秦老臉色變了變。

  “小姐,這事絕不能輕易說出口。那吳秋秋,我總覺得她很復雜,雖然命鎖依然在她身上,但又總有一股氣息遮掩,一時間無法確定有什么變故,只能等回到京都,請師父盤算。”

  “另外,已經施展了竊命術,您私下就不要再針對她了。”

  說來說去,就是不愿意動手。

  駱雪然捏了捏拳頭,惡狠狠瞪了秦老一眼。

  反正秦老也看不見。

  但她不知道,秦老雖然看不到,對目光卻是很敏銳。

  稍一感知就知道駱雪然剛剛瞪他了。

  哎......

  他內心苦笑一聲。

  駱雪然雙手抱胸,盯著窗外。

  司機沉默地開著車,秦老也不再說話。

  一時間,整個車內都十分安靜,沉悶。

  光線越來越暗,就仿佛是在隧道之中行駛一樣。

  駱雪然不識路,但也記得來這邊并未走這條路。

  “你怎么開車的?怎么越走越偏了啊?”

  駱雪然不禁問道。

  但是司機并沒有回答她,依舊沉悶地開著車。

  “喂,說話啊。”駱雪然直起了身子嬌呵一聲。

  可不管她怎么問,司機都沒有理會她,車子平穩行駛,路卻越來越暗。

  沒記錯的話,回來的時候是下午,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天黑了?

  不對勁。

  駱雪然心中突然慌亂起來。

  “停車,馬上停車。”

  “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她伸手去拍司機的肩膀。

  這一拍,卻拍到一手的黏糊糊。

  司機的頭顱也就此直接滾到了副駕駛。

  沒有腦袋的司機,脖子向上噴濺出濃稠的鮮血,直接噴到了車頂......

  而副駕駛的司機腦袋,咧開嘴,發出了嘻嘻嘻的笑聲:“小,小姐、我開車您還滿意嗎?”

  寂靜的車內,尤其毛骨悚然。

  駱雪然愣了一下。

  隨即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有鬼!秦爺爺,有鬼啊。”

  她整張臉沒有血色,趕緊去搖晃坐在旁邊的秦老。

  可她摸到的不是秦老的衣衫。

  而是一種十分粗噶的布料。

  不禁轉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嚇得駱雪然魂飛魄散。

  坐在她邊上的哪里是秦老?

  分明是一個穿著青黑色壽衣壽鞋,臉龐已經完全腐爛,五官都只剩下黑洞洞的一片的尸體。

  此時男尸面向駱雪然,伸出白骨化的手,朝著駱雪然抓來。

  他的手臂上,分明還掛著腐爛的碎肉。

  伴隨著白蛆,掉在了駱雪然昂貴的衣服上。

  駱雪然嚇得魂飛天外,只有不停的慘叫。

  但不管她怎么慘叫,怎么求救,這里都只有她一個人。

  那種求救無門的絕望侵襲了駱雪然全身。

  她渾身癱軟,捶打著車窗,想要逃出去。

  然而車門就像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身后,男尸的手已經抓到了她的脖子,惡臭味環伺在鼻息周圍。

  她似乎能感覺到男尸那張腐爛的嘴巴,正在貼著她的脖子,一股股冷意傳來。

  甚至,有涼幽幽的東西從衣領處掉下去。

  是男尸身上的白蛆。

  駱雪然面無血色,因為驚嚇瞳孔已經睜到了最大。

  “不要,不要過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她一直搖晃著車門,口中含混不清地喊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大小姐的光鮮亮麗。

  副駕駛的頭顱嘿嘿笑著,猛地飛起來。

  頭顱下還掛著一截頸椎,上面掛著碎肉,拍打在駱雪然的臉上。

  那張嘴巴撕裂到了最大,仿佛一口就能把駱雪然的頭顱吞下去。

  但它沒有吞掉駱雪然的腦袋,而是咬下了駱雪然的耳朵。

  劇烈的疼痛讓駱雪然渾身一驚,她嚎哭著,貼車窗想要開門。

  突然,車窗外貼了一張老太太的臉,她尖聲笑著拍打車門,沒有瞳仁,眼睛像兩顆玻璃珠子。

  挎著的籃子里,裝滿了元寶紙錢......

  仿佛是來送駱雪然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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