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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奶奶給你做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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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奶奶給你做魚吃第154章奶奶給你做魚吃→:八三看書83ks,我有一家紙扎鋪!

  “身體?”

  潘宇飛愣了一下。

  這個有點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了。

  “對啊,我給你看點好玩的。”

  事情都解決,吳秋秋也起了玩笑的心思。

  “小呆瓜,能幫我推個小板凳過來嗎?”

  小呆瓜正躲在廚房啃香燭。

  聞言,從廚房探出個紙人腦袋.

  吃的輪不到小呆瓜,辦事就要呆瓜當牛馬。

  “吃吃吃,就知道吃,教你的驅邪符會畫了嗎?上次考你還是個鬼畫符。”吳秋秋罵道。

  小呆瓜委屈,它本來就不是人啊,鬼畫符不是很寫實嗎?

  它僵硬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指了指廚房。

  偷吃的又不是它一個。

  欺負呆瓜是啞巴對不對?

  從呆瓜的腦袋下,依次又探出了兩個紙人的小腦袋。

  一個雙馬尾,一個披頭發。

  兩個都抱著香燭。

  “秋秋,是多多姐喊我吃的。”張小滿說。

  多多咔嚓咔嚓把剩下的香燭塞進嘴巴里:“沒有啊,哪里有偷吃?”

  三張紙人的臉,面部扁平沒有起伏,畫上去的五官也直愣愣的沒有任何繪畫技巧。

  就好像你一眼看去的三個劣質玩偶,它們能做出人的動作,發出人的聲音。

  潘宇飛臉部抽搐就像安裝了電動小馬達。

  “假的吧?你這是電動的對不對?”

  “你才是裝電的,你屋全家都是裝電的。”多多不滿道。

  她能是那種劣質的電動小玩具?

  潘宇飛這下信了,這不是什么電動小玩具。

  這么智能的電動玩具肯定很貴,他瞥了一眼吳秋秋。

  不是這丫頭消費得起的。

  既然不是電動的,那里面裝著的......難道是,鬼??

  潘宇飛一激靈,人都跑到了紙扎鋪外面去。

  “吳秋秋,你搞這些邪門的東西,我要去舉報你。”

  “你違背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話一說完,張小滿一個突臉襲擊,手掐著他的脖子,半邊腦袋還在流著腦花子:“你要舉報哪個?”

  潘宇飛僵住:“別,別激動,我開個玩笑而已。”

  來之前,他聽吳秋秋說了很多。

  但親眼看到,還是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的三觀都受到了沖擊。

  張小滿退進了紙人里面,但潘宇飛還是覺得有道冷冰冰的視線在看著自己。

  他咽咽口水。

  看到小呆瓜已經給吳秋秋推來小板凳。

  吳秋秋坐著開始編紙人骨架。

  “你一天天都跟這些東西玩啊?”

  吳秋秋隨口道:“我這走哪死哪的跟柯南一樣,也沒有人愿意跟我玩啊。”

  不跟這些東西玩,她抓把米數著玩?還是放個屁追著玩?

  “所以你真的是克天克地還克你自己啊?”潘宇飛好奇問。

  “嘴巴不用我可以幫你縫起來。。”

  聽聽這叫人話嗎?

  咋就這么不愛聽呢。

  多多叉著腰道:“誰說秋秋姐姐克別人了?她這一路走來,也就克了五六七八個人,你就沒被克到。”

  “打住,這可不興克啊。”潘宇飛臉都綠了。

  吳秋秋臉也綠了綠。

  算了算了,她懶得廢話,認真做著紙人。

  這次她做得很認真,糊上了小裙子,很長很長的頭發,五官也用心了,雖說沒畫得像王祖賢那么漂亮,但多少快趕上王祖藍了。

  和王祖賢也就一字之差,都差不多。

  能難看到哪里去嘛?

  “你這畫的啥玩意?”潘宇飛臉抽抽了一下。

  “你就說,像不像一個明星?”吳秋秋一臉神秘。

  “不管你說的是哪個明星,人家都要給你發律師函的程度。。”潘宇飛認真點評。

  “你嘴巴好毒。”吳秋秋撇撇嘴。

  紙人的睛還沒點上,只有兩個空曠的大眼框子。

  看著有些令人不舒服。

  “怎么不畫眼睛?”潘宇飛問。

  吳秋秋將紙人放進書包里:“紙人點睛就會回魂,沒聽說過啊?”

  “我還真沒聽說過。”潘宇飛撓撓頭。

  畢竟他不搞迷信。

  他還想勸吳秋秋也別搞迷信。

  但是......

  好像勸不出口,三個紙人都幽幽看著他呢。

  主要是現在也沒有到點睛的時候呢。

  現在就靜等天黑了。

  吳秋秋回屋倒頭就睡。

  一覺天黑。

  綁在手腕的萬魂鈴,在她睡著的時候,卻自動晃了一下。

  “叮”

  吳秋秋熟睡的同時,眼球動了動,似乎有些不安穩......

  天色昏暗,這是一座拱橋。

  橋墩子經過時間腐蝕,滿是青苔和藤蔓。

  橋下是一汪河水。

  一艘小船在水上漂流,船夫穿著蓑衣,搖晃船槳,腰上別著一根煙桿。

  船頭站了一個背著小孩的婦女,靜靜看著吳秋秋笑,她穿著暗紅色的襯衫,梳著麻花辮,嘴唇卻干裂了,在流血。

  這笑容乍一看是沒有異常的。

  但是,多看兩秒,就覺得瘆得慌。

  要知道船是移動的。

  從右邊一直往左邊漂移,婦女的笑容一直面向吳秋秋,一成不變,就仿佛是設定的程序,嘴角的弧度拉扯沒動過。

  眼珠子也一直飄向吳秋秋,卻無聲無息。

  船槳在水里搖晃沒有聲音,風吹動樹梢沒有聲音。

  婦女背上的孩子,也沒有聲音。

  船一路游動,婦女對著吳秋秋的臉,卻沒有變換角度,她始終正面看著吳秋秋笑,哪怕是船已經移動到了小橋底下,婦女的腦袋還是面向這邊。

  已經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她背上,使用紅色的背氈包裹著孩子,綁帶纏繞在腰上。

  在某些地區的農村,婦女帶小孩通常是用這種背氈背小孩。

  背氈上繡著紅色的牡丹花,開得十分鮮艷。

  路過拱橋的時候,婦女背上的小孩突然哇哇哭了起來。

  然而那婦女就好似沒有聽到孩子哭,就一直笑,一直笑。

  船夫便高聲唱歌。

  “拱橋流水涕泗流,不渡黑鴉渡亡人,老翁獨坐江邊望,過橋上路莫回頭哎。”

  船夫的歌聲十分高亢清亮,甚至還有回音。

  而從始至終,船夫都沒有看過吳秋秋一眼。

  就像吳秋秋是不存在的。

  可如果吳秋秋不存在,婦女為什么看她。

  她若是存在,船夫為什么無視她?

  她不像乘船的客人嗎?

  還是說,她的路,是這座拱橋?

  水中,又有一條小船過來。

  這次不是背著孩子的婦女,是個背著背簍的老婦人,穿著碎花藍底的布襖。

  老婦人已經白發蒼蒼,頭頂開始禿了,背簍里是一些死魚。

  她懷中卻抱著一條死貓。

  那貓死了很久了,尸體變干腐爛,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有的已經爬到了老婦人的手背上,順著她藍底碎花的衣袖爬了進去。

  但老婦人置若未聞。

  她也看著吳秋秋。

  “哎,閨女,上船不?天黑了,該回家了。”

  老婦人沖著吳秋秋招手。

  她臉上溝溝壑壑,扯著嘴巴笑時,可以看到她嘴里的牙全部都掉了。

  就像一個黑洞洞的口子,舌頭鮮紅鮮紅的。

  招手的時候,手腕上的蛆掉在了水里。

  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游動,晃了一下,蛆蟲就不見了。

  吳秋秋沒開口,半點都沒有回應的意思。

  她還在打量,這里是什么地方。

  而隨意應人,只會帶來災禍。

  老婦人看吳秋秋不搭理她,臉色沉了沉:“閨女,你怎么不理人?奶奶叫你你沒聽到嗎?告訴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不是壞人,來上船,奶奶帶你回去,給你做魚吃,奶奶做的魚啊,十里八鄉吃了都說好。”

  吳秋秋還是沒有理會。

  她轉身。

  沒有回頭路。

  后路一片漆黑。

  擺在眼前的兩條路。

  一條是乘船過河,一條是上橋。

  行人很少,到目前她沒有看到一個上橋的人。

  倒是河邊坐著一個老人,垂著腦袋,拿著魚竿在釣魚。

  但他的簍子里一條魚都沒有,對外界的聲音也充耳不聞。

  船即將經過拱橋,老婦人面孔開始扭曲,空蕩蕩的大嘴張大,大過了其他五官。

  臉上的皮肉也開始腐爛,一條條乳白色的蛆從眼眶里爬出來,掉在船上。

  “閨女,你咋不回答我,來啊,跟奶奶走啊。”

  她起身,走到了船尾,整張臉面目全非,皮肉腐爛。

  船夫看了老婦人一眼,沒理會。

  下一秒,水中伸出兩只青白的手臂,拽著老婦人的腳,一下將之拽進了水里。

  水底翻滾了幾下水波紋,有隱約的慘叫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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