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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吳中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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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吳中橋死了第18章吳中橋死了→:八三看書83ks,我有一家紙扎鋪!

  吳秋秋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吳慶叔叔再見。”

  擦肩而過的瞬間,吳秋秋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她只有一個人,面對未知的陰謀,只能小心翼翼。

  至于那竊她命的人,只有等過了這關再去糾結。

  “叮!”

  手機震動。

  是吳中橋發來的消息。

  “吳秋秋,你要不要老子幫忙?我在家真的閑不住。”

  還好,至少吳中橋是可以相信的朋友:“不用,別亂跑。”

  “吳秋秋,你是不是曉得吳慶那個龜兒要做啥子壞事了?你給我說,我幫你干他。”

  吳秋秋忽略吳中橋的話,只回復:“別亂跑。”

  正因為吳秋秋不知道吳慶要做什么事,才不能把吳中橋牽連進來。

  一切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唱陰戲這事兒,村民們不知道才是最好。

  吳秋秋回到家,別的事都放到了一邊,繼續給紙人上色,她做得十分認真。

  晚飯未吃,一直到后半夜。

  突然心慌得難受,她走到院里,倒了杯涼水喝。

  天空月明星稀。

  寧靜的后半夜,連蟲鳴聲都沒有。

  活動了一下脖子,吳秋秋回屋繼續扎紙人。

  “第,一百個,還差89個。”

  她喃喃自語。

  看著滿院子堆著的鮮艷的紙人,晃眼一看,好像無數個真人站在院子里把她盯著。

  不過她打小就膽大,要不然也無法繼承外婆的衣缽。

  四更天時雞鳴了,她打了個盹。

  好死不死夢到吳中橋那貨,那家伙沖她揮手:“吳秋秋,老子走了哦。”

  “你走哪里去?”

  吳秋秋追上幾步,卻發現吳中橋的脖子是扭轉的,身體朝前,腦袋朝后把她看著。

  “走了,走了。”

  他一遍一遍重復,身上不停往下滴水,很快地上都是濕漉漉的一灘。

  很快,他臉上的五官開始扭曲,就像被燒化了的塑料,在變形。

  “吳中橋,吳中橋!”

  吳秋秋猛然驚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夢到吳中橋。

  急忙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快八點了,解鎖后有一條吳中橋昨晚十二點多發來的消息:“吳秋秋,我睡不著。”

  她當時忙,壓根沒看。

  后來靠在木桌上睡著了,臉上沾了一臉蛋的顏料。

  吳秋秋揉揉臉,去水池旁洗了個冷水臉清醒一下,然后開始刷牙。

  “砰砰砰!”

  門外有人不停敲著門,來人很著急,一下接一下,門都快被拆了。

  “秋姐,秋姐你快點出來啊。”

  “出事了啊。”

  門外是吳壯壯帶著哭腔的聲音。

  吳秋秋兩下吐了嘴里的泡沫,心下有種不妙的預感,卻還是趕緊去打開木門。

  “咋了?”

  吳壯壯眼睛通紅,里面還有沒散去的驚恐:“秋姐,橋哥,橋哥他死咯。”

  手里的杯子瞬間掉在了地上,水賤了吳秋秋一腳。

  她沒理會,一把抓住了吳壯壯的衣服:“你說什么?哪個死了?”

  吳壯壯不知是急的還是怕的,又掉了眼淚:“是橋哥,早上大爺去溜達,走到池塘邊看到橋哥被淹死在池塘里咯。”

  吳秋秋想起那個夢。

  又想起后半夜莫名其妙的心慌。

  原來,是吳中橋在和她告別。

  “走。”

  她拉住吳壯壯,朝池塘那邊飛奔過去。

  一路上,她想象過各種可能,比如吳中橋睡不著出來溜達掉進去了,或是被人推進去了......

  就是沒想過,吳中橋的死狀會那么的詭異。

  村里的池塘里沒有養魚,水位是比較高的,蹲下都能直接在里面洗手。

  但是水并不深,大概一米左右。

  吳中橋一米八的個子,但凡還有意識都不可能被淹死。

  然而,吳秋秋看到卻是,吳中橋跪在岸邊,將頭伸進了池塘里,好像是洗頭那種姿勢。

  整個身體僵硬無比,就這樣跪著死在了池塘里。

  也就是說,他是自己將頭伸進了池塘里把自己淹死的。

  周邊站滿了村民,都在指指點點,有人說吳中橋就是撞鬼了,被當了替身鬼。

  聽說吳中橋的老娘已經哭暈了被抬了回去。

  吳中橋的爹則是坐在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整張臉像是迅速老了十來歲。

  頹廢而滄桑。

  看著令人心痛。

  他家就一個獨子吳中橋,現在卻以那么詭異的姿勢死在面前。

  村長吳清源有幾分見識,現場指揮著大家不要靠近尸體,不能破壞現場。

  顯然已經報了警。

  吳秋秋站在人群里,她有些聽不清眾人的話。

  腦海里還盤旋著吳中橋前幾天對她說的那些話。

  如果他提前幾天離開村子,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她感覺頭有些疼,恍惚間,卻瞥見對岸有個什么東西白得刺眼。

  吳秋秋連忙避開人群,跑到對岸去。

  對岸一片低矮的叢林,她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么。

  那是一個小人偶。

  木棒為脊,布為身。

  人偶的后方,寫著她吳秋秋的名字,還有幾根頭發。

  人偶替身!

  吳秋秋渾身發冷。

  有人用這個人偶引吳中橋出來,害死了他。

  人偶當然不可能真的是她的模樣,說白了就是,吳中橋當時應當是陽火熄滅,大腦生成的信息就是他看到了吳秋秋本人,他就會認為自己看到了吳秋秋。

  也就是老人家常說的,被魘住了。

  吳慶!

  這個狗雜種。

  這是對她的警告,又或者是威脅,她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她要給吳中橋報仇。

  吳秋秋把人偶放在了褲兜里,人群中并未看到吳慶的身影。

  對了,還有那個老頭,那天出現后就消失了。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拉上了警戒線,也叫了目擊村民去錄口供。

  但吳秋秋知道,這種殺人方式,是不可能找到線索的。

  果不其然。

  現場并沒有別人的腳步,吳中橋身上也沒有任何掙扎,受傷的痕跡。

  也就是說明,他就是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自己把頭伸進了池塘里。

  他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淹死的!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警察最終也只能以自殺定論。

  縱使吳中橋爹娘再怎么解釋說明,也沒辦法。

  辦案,是講證據的。

  他們不信,他們的兒子明明過兩天就要出去打工了,怎么可能自殺?

  是的,吳秋秋也不信。

  吳中橋人年輕,又死得詭異。

  不光沒有后輩守孝,就連同村的都沒幾個敢去吳家幫忙。

  最后花了高價請道場先生來做道場。

  一邊大戲臺熱鬧非凡,大唱三天。

  一邊吳中橋的葬禮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吳秋秋去時,吳中橋老母親抱著遺照哭,他爹抽著煙不說話。

  “秋啊,你說,我家橋哥兒真的是自殺的?”老母親腫如核桃的眼睛盯著吳秋秋,蒼老了數十歲。

  吳秋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沉默著。

  而她也在吳中橋房間的一個瓷杯里,看到了被泡得發脹的辟邪符。

  應當是對方用什么手段騙他取了下來。

  之后,吳秋秋便繼續扎著紙人。

  這次,多了一個吳中橋的紙人。

  “我去,這陰森森的破地方,也不嫌瘆得慌。”

  劉林罵罵咧咧走進院子,就被滿院子的紙人嚇了一跳。

  他是來驗貨的。

  “數數吧。”吳秋秋拎著彎刀站在院里,冷冷道。

  冷不丁的出聲更是把他嚇一激靈。

  “死丫頭,你要死啊。”他不停拍著胸脯。

  “數。”吳秋秋揚了揚下巴。

  劉林低咒了一聲,數數紙人正好190個。

  “這你的報酬。”一個信封丟到了吳秋秋腳邊,高傲滿滿。

  “你驕傲什么呢?吳慶叔叔馬上把錢捐給村子,你應該什么也得不到吧?”

  吳秋秋突然說道。

  劉林轉身的背影停住了:“關你一個村姑什么事?”

  “對啊,所以吳家村的事關你一個姓劉的什么事?”吳秋秋抱著手臂。

  劉林猛然轉過頭,面容陰沉:“那老東西的錢,當然關我的事!他憑什么把錢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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