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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怎么又有一個孩子

  衛清晏坐到老掌柜對面,“我是替死人化怨解魔的引渡人。

  老人家若忍心看著秦家人一個個死去,可以不信我。”

  曹掌柜打量著自己的殘腿,沉沉喘了口氣。

  若忍心,他今日就不會出來見他們。

  可心底到底是不放心,又道,“這么說,你是幫秦家的?”

  衛清晏點頭,“可以這么說。”

  曹掌柜的頭垂了下去,似在思量什么。

  秦思賢央求道,“老掌柜,父親去世才十余日,三弟丟了命,母親昏迷不醒,御醫已開口讓準備后事。

  您愿替父親遮瞞,定是與他交情匪淺,還請您看在與父親的交情上,如實告知,這短短時日,秦府已經買了三副壽棺,秦家遭不起啊。”

  母親的樣子,讓他心慌,可衛清晏剛剛的話,對他來說無異于重擊。

  秦家會死得一個不剩!

  一個不剩!

  曹掌柜看向秦思賢,“你真信鬼怨之說?”

  “不得不信,您定也知道了,父親棺槨是由十八武僧送去芙蓉縣的,對嗎?”

  “是,我知道。”

  曹掌柜終于承認。

  他本就留意秦家,秦家突然請那么多鏢師,他怎么可能不注意。

  同是走鏢的,平日雖有競爭,可大多時候大家是抱成一團的。

  秦家雖給了封口費,想要找那些鏢師打聽個情況,還是不難的。

  “你真想知道實情?哪怕因此給秦家招來大禍?”

  人禍興許還有法子周旋,可這怨氣要人命,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或死或病,毫無辦法。

  秦思賢很快做了選擇,苦笑道,“還有比全家滅絕更大的禍事么,請您告知。”

  曹掌柜重重嘆出一口氣。

  他曾以命向沈常山保證,絕不對外透露半個字。

  他又看了眼秦大夫人被黑氣籠罩的臉。

  最終開口道,“去年正月,你父親去芙蓉縣時,約了我半路相見,他已料到會有人問及當年去北地遷墳一事。”

  衛清晏眸色微動。

  沈常山為何去年就料到了今日,還是說去年他做了什么?

  這一點很重要,衛清晏在腦子里重重記上一筆。

  曹掌柜又嘆一口氣,“我確實替他瞞了些事情,其實,當年和我們一起去北地遷墳的,并不是你的父親。

  那人易容成你父親的樣子,和我們一同到了北地。

  你父親是在遷墳那日才出現的,他親手將沈家三人骸骨收斂后,交由我手上,讓我將骸骨送到芙蓉縣,之后便又離開了。

  依舊是那個易容成他的男子,扮作他,隨我們回程。

  距離芙蓉縣還有一日路程的時候,那男子在我們的吃食里下了藥,他要殺了我們。

  我的腿就是那次傷的,是你父親出現,阻止了那男子,從他手里要了解藥,救了我們。

  但我并不感激他,他和那人是一伙的,可我沒想到,你父親會反殺了那男子。

  因為此事,第二日便來了十幾個黑衣死士。

  我才知道,你父親殺那男子,就是讓死士背后的主子知道,他要護著我們的決心。

  你父親手里有對方的把柄,他用那把柄護住了平安鏢局。

  我雖是個老粗,也分得清好賴,出門走鏢什么人都會遇到,真碰上人家的秘密,被滅口也不是沒有的事。

  可你父親救了我們,還一護就護了平安鏢局幾十年,這個恩情我得記。”

  他滿臉羞愧,“我到底還是失言了。”

  “不,您沒有失言,你助我們給沈常山解怨,亦是對他恩情的報答。”

  衛清晏安撫老掌柜。

  秦思賢亦道,“常姑娘說的對,您告知我們實情,就是救了我們全家,這是大恩。”

  曹掌柜勉強笑了笑。

  衛清晏確認道,“所以,沈常山會武功,對嗎?”

  “是。”曹掌柜回道頭,“但不是那男子的對手,雖趁其不備殺了他,也被那男子刺中了腹部。”

  “父親竟然真的會武功?”秦思賢喃喃低語。

  衛清晏看了他一眼,將符紙遞還給秦大夫人,繼續問老掌柜,“沈常山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曹掌柜默了默,“他從鳳昭抱了個孩子回來,聽他和黑衣死士說話的意思,那孩子身世不凡。

  若我們有事,孩子的下落,便會被他安排在鳳昭的人透露出去。”

  “他親自帶回來的?”

  衛清晏眸子一凝。

  帶走鳳昭太子的是身手極好的黑衣人一人,蕭之安就是追著黑衣人的線索,才查到了大魏京城。

  不曾聽說隨行的還有別人。

  “對,他出現時,手里便抱了個襁褓,還有個姑娘跟著。”

  怎么又多了個姑娘?

  衛清晏眉頭微擰,直覺這個孩子不是黑衣人帶走的那個。

  “你可知那孩子,后來被安置在何處?”

  曹掌柜搖了搖頭,“死士會來滅口,我便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恨不能少聽兩耳朵,怎會去關注。

  直到去年,沈大人找上我,他請我替他照顧一個人,我才又見到當年那個孩子。”

  “若按年紀算,那個孩子如今已經二十三,如何還需要照顧?莫非他有病疾?”

  “不錯。”曹掌柜點了點頭,“那孩子天生體弱,下肢和智力都似六歲孩童。”

  “你如何得知那個孩子,就是當年他從鳳昭帶來的那個?當年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姑娘呢?”

  衛清晏腦中快速轉著,試圖將今日得到的消息和以往的聯系上。

  “我不知道,是沈大人告訴我的,他說照顧孩子的那個姑娘,病逝了。

  他不好將孩子帶回家,便給了我一萬兩銀票,那孩子的后半輩子便交給平安鏢局了。”

  “那孩子眼下在平安鏢局?”

  “我家二兒子夫妻倆年輕時在江南呆了幾年,我便對外說,那孩子是老二夫婦在江南時生的。

  身子不好,便一直養在江南,如今那孩子隨我姓曹,沈大人便說,既然改了姓,那名字也改了吧,便給他取名,憶昭。”

  憶昭?

  回憶鳳昭?

  “曹掌柜,我們想見見那孩子。”秦思賢突然道。

  先前從叔祖父哪里得知,父親愧疚的是白了發的容王,那他從鳳昭帶來的孩子也應該是容王。

  怎的又冒出一個孩子,父親當年究竟從鳳昭帶走了幾個孩子?

  秦思賢眉心突突的跳著,他急切地想知道,這個被養在曹家的孩子,是不是白發。

  若曹憶昭也是白發,那是不是意味著父親醉話里對不起的孩子,不是容王?

  不是容王,父親就少了一則混淆皇家血脈的罪名。

  二十三的男子,眉清目秀,只是相貌有些憨傻,坐在一個木制的輪椅上,被人推了過來。

  讓秦思賢失望的是,曹憶昭一頭黑發。

  衛清晏始終堅定時煜就是鳳昭太子,所以,她不曾因為多出來的這個孩子,亂了自己的思路。

  她只是在想,心腸不算惡毒的沈常山,究竟還會帶著誰的孩子來大魏,在見到曹憶昭的一剎那,她有了新的思路。

  “老人家,你可還記得那個姑娘的模樣?”為您推薦(慢途的豬)(愛潛水的烏賊)(季越人)(賣報小郎君)(莫默)(文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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