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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嘉敏在家里一貫是捧著的,也心直口快慣了,要不是來青大住了宿舍,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不被人待見的待遇。
所以看著聞熹三人說說笑笑,自己卻被冷遇,還沒過腦子,話就已經說出了口。
說實話,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鐘嘉敏自己也有些后悔了,但也只是一瞬間。
在看見聞熹和王曉霜都幫著田甜說話,就像是唯獨把自己排外了一般后,鐘嘉敏頓時就不爽了。
憑什么?
自己哪點不比她們好?
一群沒眼力見的東西!
“我實話實說,憑什么要我道歉?”
話說得硬氣,但看著聞熹和王曉霜都正色起來的神情,鐘嘉敏莫名的有些許心虛,但也只是一點點。
以前在宿舍,私人空間,每個人習慣不同也是常態,互相包容就好了,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
田甜雖然因此對鐘嘉敏頗有微詞,可到底還是尊重鐘嘉敏的作息的。
但這次則不同。
乘火車路途遙遠,幾個小時的時間,乘客們不可能一直餓著肚子。
再者田甜帶的零食也只是些糖果和水果,如果真是那種氣味大的食物,也可以去專門的用餐車廂,甚至還不至于乘客車廂這么擁擠。
怎么著都不至于想鐘嘉敏說得這么過分。
鐘嘉敏從小被家里慣著,覺得自己被聞熹三人針對而不滿,可怎么也不想想,誰不是被家里寵著長大的孩子呢?
難道田甜就活該被她罵嗎?
有了聞熹和王曉霜的撐腰,田甜剛才那一瞬間上涌的怒意也緩和了不少,只瞪著鐘嘉敏道:
“你聞不了這味道嫌膈應就走唄,這里這么多位置,也沒人攔著你!”
說罷,田甜不再看她,轉而向聞熹和田甜道:“走,我們去用餐車廂,免得某個豌豆公主計較來計較去的!”
鐘嘉敏習慣了自己孤立聞熹三人,可還沒有被她們這樣明目張膽地扔下過。
之前想著都是一個寢室的,也談不上什么太大的矛盾,集體活動她們怎么著也會喊上一嘴,可現在卻當著她的面,要把她一個人落在這。
看著田甜毫不猶豫地起身就走,聞熹和王曉霜也沒多做猶豫地跟在她身邊,鐘嘉敏瞠目結舌。
半晌,也只是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走吧走吧!她才不需要什么舍友呢!等軍訓結束了,就不用強行住宿了,到時候她就回家住!
而此刻,遠方部隊內。
“今天下午那群學生們是不是就要來了?”
“應該是。這差事我是真不想干,每次這些學生都肩不能提手不能干的,嬌弱得跟什么似的,還沒練多久呢一個個地就軟了!”
說著是大學生,可大部分年紀也不過是才剛成年,心智也沒多成熟,更何況青大里多的是家境好的,從小都沒吃過什么苦。
可既然是來軍訓的,自然要一視同仁,不管家境多好,來了這所有人都一樣,在部隊同吃同住。
所以每次新生剛來的那幾天,都是最難管的時候。
各種躲懶理由層出不窮。
馮飛聽著幾人抱怨,樂得大牙都收不回去了。
無他,他之前也帶過學生,是知道那些學生的脆弱程度有多令人發指的。
嘿,但現在幾年過去,他升官了!
現在這種當軍訓教官的小事自然用不著他來負責。
不過看同僚“受苦受難”被折磨,也是一大樂事。
馮飛笑開心了后才擺了擺手,“行了,這些可都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棟梁之才,有什么好抱怨的?大家公平公正抽簽,誰抽中了誰帶!”
這話剛一落下,就有一人掩藏不住自己的興奮,緊握了握拳:“太好了!我的臭手也終于迎來了光明的一天!”
說話這人,是隊里出了名的非酋。
但凡是與抽簽有關的運氣行為,他就沒有抽中過。
而馮飛說的既然是誰抽中了誰去,那肯定就不會是他了!
嘿嘿,平時好處輪不到他,現在壞處也輪不著他,臭手也不是什么壞事嘛!
然而這位非酋沒有想到的是,臭手會在各種情況下自覺適應規則。
看著手中明顯寫著“教官”兩個大字的紙片片,非酋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嗯,大家都是空白紙片,就他不一樣。
非酋捏著紙片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早知道抽之前就該去洗洗手的!
這次被分到他們部隊的,總共三個班的學生,所以一共要選三名負責教官出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目送著下屬離開,馮飛忽然就福至心靈的想起了些什么。
新生軍訓 他記著,傅況行前幾天不才請了假,說是送聞熹去大學報道嗎?
那聞熹不也是新生嗎?
應該不會這么巧吧?
馮飛眼珠子一轉,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傅況行前幾天剛回部隊沒多久,就被上級喊去開會,然后立馬就調去處理緊急事件了,目前并不在部隊。
即使他在,軍訓這樣的事,也用不著他這個級別的人來處理。
但,馮飛可不管這些。
沒錯,他就是故意在傅況行面前“犯賤”。
火車內。
聞熹和王曉霜陪著田甜去了專門用餐的車廂,吃著零食陪田甜緩解情緒。
零食畢竟是田甜自己出錢帶的,聞熹和王曉霜都沒有帶,聞熹身上有錢,想著以后也請回來就是了。
倒是王曉霜一開始還百般推辭,但最后還是在田甜的熱情下敗下了陣來。
鬧完一通再回到車廂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鐘嘉敏的身影了。
剛才吵了那么一架,不管是礙于面子還是什么別的原因,鐘嘉敏都不會再留在這坐了。
聞熹自認自己來學校以后,脾氣一直都還是挺好的,也從來不主動找事。
遇上鐘嘉敏這種人,聞熹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會刻意針對她,除非她自己沒事找事。
但現在大家集體坐火車,如果有一個人出了問題,大家都難做,導員更是首當其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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