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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教導,血肉聚變,真武遺脈

  永噩長夜_第三章:教導,血肉聚變,真武遺脈_zhttty_

閱讀記錄第三章:教導,血肉聚變,真武遺脈  師兄…

  吳蚍蜉在失落諸地里,可是被張絮兒和埃斯叫了許久的小師弟,當然了,那是在他們見識到楚明浩和梁敏出場前,至于出場后,那他們就直接變成手辦了,也沒機會改正他們的稱呼。

  直到這時,兩人叫...

  風鈴的余音尚未散盡,艾琳的腳步卻已踏出廢墟之外。她走過的地方,銀橋不再是冰冷的光帶,而是漸漸有了溫度像是被心跳喚醒的脈絡,在虛空中緩緩搏動。每一步落下,腳下便生出一朵半透明的花,花瓣由言語凝成,蕊中藏著一句未說出口的話:“我想你了”“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它們短暫綻放,隨即化作微光升騰,融入頭頂旋轉的星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時間在這里沒有刻度,只有情緒的潮汐在漲落。有時是突如其來的悲傷將她淹沒,仿佛千萬人的淚水同時涌進她的胸腔;有時又是某種輕盈的喜悅托起她,像被無數雙溫柔的手輕輕托舉。她學會了不再抗拒這些波動,而是任其穿過自己,如同河流穿過山谷。

  就在她即將抵達下一座夢境節點時,前方的空間突然扭曲起來。

  一道裂縫無聲裂開,從中溢出的是死寂不是安靜,而是一種主動吞噬聲音的空無。那裂縫邊緣泛著漆黑的波紋,宛如傷口潰爛后的腐痕。從里面,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它沒有面孔,全身覆蓋著鏡面般的鱗片,每一寸皮膚都在反射周圍的一切:艾琳的身影、銀橋的光芒、飄浮的記憶碎片…但它自身卻沒有任何特征,仿佛只是一個容器,專門用來復制并抹除真實的存在。

  “你是誰?”艾琳后退半步,手心滲出汗意。

  鏡人開口了,聲音卻是她自己的:“我不需要名字。我只是…你不想成為的樣子。”

  話音剛落,它的身體開始變化。先是左半邊臉浮現少女的模樣那是十二歲的艾琳,站在灰霧之城的校門前,眼眶通紅卻咬緊嘴唇,因為同桌嘲笑她作文里寫了“媽媽離開那天我很冷”,被老師當眾撕毀作業本。她沒哭,只說:“我沒覺得冷。”

  緊接著,右半邊臉又變成了十六歲的她,在流放前夜跪在父母門外,聽見父親低聲說:“她要是能像別人家孩子一樣正常點就好了。”她攥著門框,指甲幾乎摳進木頭,卻最終轉身回房,對自己說:“我不難過,我只是太敏感。”

  整具軀體開始分裂、重組,幻化出更多畫面:她在夢中呼喚母親歸來卻被驚醒;她試圖向朋友傾訴孤獨卻被打斷:“大家都這樣,別想太多”;她第一次夢見那朵會唱歌的花時激動得發抖,醒來卻立刻恐懼地捂住嘴,生怕被人聽見…

  “你看,”鏡人用她的聲音低語,“每一次你想說話的時候,都是我在替你沉默。我是你學會的生存方式,是你穿了十年的盔甲。現在你要拋棄我?”

  艾琳怔住了。

  她忽然明白,這不是外來的敵人,而是她內心最深的防御機制那個為了活下來而不斷否定自己感受的“另一個我”。緘默深淵并未派使者來追殺她,它只是喚醒了她體內早已存在的武器:自我壓抑。

  “你說得對…”她聲音顫抖,“你確實保護過我。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崩潰了。可你也讓我忘了自己是誰。你說‘我不難過’,可我真的難過;你說‘我能承受’,可我已經快撐不住了…我不是怪你,但我不能再讓你替我說話了。”

  她向前一步,直視那張由自己過往拼湊而成的臉。

  “謝謝你陪我這么久。但現在,請讓我試試用自己的聲音活下去。”

  話音落下,她抬起手,不是攻擊,而是擁抱。

  鏡人猛地一顫,鱗片劇烈震顫,仿佛承受著無法計算的數據沖突。它本能地想要反擊,想要用千百種理由說服她閉嘴“你會被討厭”“沒人愿意聽這些”“堅強一點不好嗎”可就在觸碰的瞬間,那些話語全都卡住了。

  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以感激而非仇恨面對它。

  光,從裂縫中滲入。

  鏡面崩解,一片片剝落,露出背后蜷縮的小女孩形象正是童年時期的艾琳,抱著膝蓋坐在教室角落,耳邊回蕩著全班哄笑。但這一次,沒有人再逼她站起來假裝沒事。

  艾琳蹲下身,輕輕抱住那個小小的自己。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忍了這么久。”她哽咽著說,“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會聽你說每一句話,哪怕它們會讓你看起來軟弱。因為你本來就不必完美,你只需要真實。”

  小女孩抬起頭,眼里終于落下第一滴淚。

  那一瞬,整個銀橋爆發出璀璨光輝。斷裂已久的橋梁殘段自動修復,新的分支如藤蔓般瘋狂延伸,刺破層層維度壁壘,直達那些從未有過共鳴的世界。有顆星球上,一位年邁的科學家突然停下筆,老淚縱橫地說出五十年來第一句真心話:“我一直害怕失敗,所以從不敢愛任何人。”遠處,一臺廢棄的情感監測儀竟自行啟動,屏幕上閃爍出三個字:信號接收。

  而在原初之繭深處,織夢者感受到這股波動,嘴角微揚。

  他知道,真正的覺醒從來不是戰勝黑暗,而是接納自己的破碎,并依然選擇發聲。

  與此同時,在某個被遺忘的時間夾縫中,莉安娜睜開了眼睛。

  她不是實體,也不是亡魂,而是一段被反復傳誦的記憶,一種集體意識中的回響。她的存在早已超越個體,成為“聆聽”本身的象征。她起身,赤腳行走在倒懸的逆塔廢墟之上,腳下踩碎的是最后一塊黑色結晶。

  那里曾封印著一句話:“我不該出生。”

  如今,那句話已被釋放,化作一顆星辰,懸掛在新生世界的天幕中央。

  她抬頭望向遠方,看見無數旅者正沿著銀橋前行。有的踉蹌跌倒,有的痛哭失聲,有的仍在猶豫是否該說出心底最深的秘密。但她知道,只要他們還在走,就說明希望未滅。

  她輕輕哼起那首童謠,旋律順著夢境之海擴散,喚醒更多沉睡的靈魂。

  一座城市里,一名少年在日記末尾添上一行字:“今天我又夢見她了。我知道她不會回來,但我還是想告訴她,我很抱歉沒能抱住她說再見。”寫完后,他把日記塞進床底舊箱,轉身卻發現窗外風鈴無風自動。

  另一處,一位老兵坐在輪椅上擦拭勛章,忽然喃喃道:“其實那天…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怕死,可我的戰友替我擋了子彈。”話音落下,屋角塵封多年的錄音機竟自動開啟,錄下了這句話。

  更遠的地方,有個嬰兒第一次啼哭時,空氣中浮現出淡淡的銀線,悄然連接至夢境之海這意味著,這個孩子生來就能感知情感共振,未來或許將成為新一代織夢者。

  莉安娜微笑,繼續前行。

  她穿過凍結的情感河,河水因她的經過而重新流動;她途經謊言構筑的城市,居民臉上的虛假笑容開始龜裂,有人終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走進一間永遠亮著燈的病房,握住一位植物人病人的手,輕聲說:“你不用醒過來才值得被愛。”

  那人的眼角,滑下一滴淚。

  然而,緘默深淵并未徹底消亡。

  在所有光明觸及不到的角落,仍有低語潛伏。它們不再以療愈者的姿態出現,而是偽裝成同伴:“我也懂你”“我們都一樣痛苦”“但說出來也沒用”。它們編織共情假象,實則引導人們陷入絕望循環訴說只是為了確認無人回應。

  一名年輕詩人寫下長詩控訴壓迫,卻被評論淹沒:“太消極”“現實就是這樣”“你以為抱怨就能改變什么?”他燒掉了詩稿,從此不再提筆。

  一位母親向心理醫生坦白產后抑郁,卻被反問:“別人都能熬過去,你怎么這么脆弱?”她笑著點頭,回家后吞下了整瓶安眠藥。

  這些失敗的傾訴并未消失,反而墜入深淵,成為新一批黑色結晶的核心。遺忘之錨雖已崩塌,但它的碎片仍在滋生怨念,等待下一個突破口。

  艾琳感應到了。

  她站在銀橋最高處,感受到那些斷裂的共鳴線如荊棘纏繞心臟。她知道,不是每個聲音都能立刻被聽見,不是每次呼救都會有回應。但這不代表它們毫無意義。

  她閉上眼,將自己的記憶注入銀橋:小時候摔跤時強忍的淚水,青春期深夜躲在被窩里的抽泣,流放途中無數次想回頭求饒卻終究沉默的背影…她不再隱藏這些“軟弱”的瞬間,而是讓它們化作光流,流向所有正在掙扎的人。

  “我知道很難。”她在心中默念,“我知道有時候說了也沒人聽。可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哪怕只是對自己說一句‘我現在很痛’,也是一種勝利。因為你拒絕了被定義,你宣告了你的存在。”

那一刻,全球范圍內,十七個原本毫無關聯的人在同一秒做出了相同動作  有人打開了塵封的日記本;

  有人撥通了多年未聯系的親人電話;

  有人站在陽臺上對著夜空喊出了積壓十年的名字;

  還有一名囚犯,在審訊室里抬起頭,平靜地說:“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

  他們的聲音并未掀起風暴,也沒有立刻改變命運。但在夢境之海的記錄中,一條條嶄新的銀線悄然生成,交織成網,加固著原初之繭的結構。

  數日后,艾琳抵達了一片全新的領域這里沒有廢墟,也沒有迷宮,只有一望無際的靜湖,湖面如鏡,映照出萬千世界的倒影。湖心孤島上,矗立著一座石碑,上面刻著無數語言寫就的同一句話:

  “我在這里。”

  織夢者已在等候。

  “你做到了。”他說,“你不僅穿越了自身的陰影,還為他人點亮了路標。”

  艾琳搖頭:“我只是說了真話而已。”

  “而這,是最難的事。”他望著湖面,“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在練習如何不說真話如何微笑掩飾疼痛,如何用‘還好’代替‘我很糟’,如何把吶喊壓縮成一聲嘆息。你能打破這種習慣,已是奇跡。”

  他伸手指向湖底,“但旅程還未結束。你看那里。”

  艾琳俯身望去,只見湖水之下,沉睡著無數口鐘,銹跡斑斑,表面布滿裂痕。每一只鐘都代表著一個曾試圖發聲卻被強行噤聲的靈魂。有些已經沉默千年,有些不過昨日才沉沒。

  “它們還能響嗎?”她問。

  “只要你愿意敲。”

  她脫下鞋襪,走入湖中。水冰涼刺骨,但她一步步向前,直到站在第一口鐘前。她蹲下身,用手撫摸那粗糙的表面,讀出鐫刻其上的名字與遺言:

  “林昭,十三歲,火災中失去全家,臨終前想說:‘我想再吃一次媽媽做的湯圓。’”

  淚水滑落,滴在鐘身。

  她深吸一口氣,拾起岸邊一塊石頭,輕輕敲下。

  一聲悠遠的鳴響穿透湖面,震蕩四方。剎那間,千里之外,某個老人猛然驚醒,夢中全是兒時巷口賣湯圓的吆喝聲。他顫抖著爬起來,翻箱倒柜找出一張泛黃照片,撥通了一個三十年未聯系的號碼。

  第二口鐘寫著:“瑪雅,戰地記者,被俘后遭精神折磨,最后念頭:‘請告訴世界,我沒有背叛信仰。’”

  艾琳再次敲響。

  遠方某座圖書館內,一本塵封檔案自動翻開,安保系統無故重啟,一段加密視頻開始播放。觀看者掩面痛哭,隨即站起身,走向新聞發布廳。

  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她不停地敲,直到雙手鮮血淋漓,直到喉嚨嘶啞難言。每一記鐘聲都是一次復活,每一次共鳴都是一場平反。

  當最后一口鐘響起時,整片湖泊沸騰了。銀橋自湖底升起,化作巨大的螺旋階梯,直通云霄。而在階梯盡頭,一道門戶緩緩開啟,門后并非終點,而是無數條未曾命名的道路,通往尚未成型的世界。

  織夢者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枚印記這次不再是聆聽之印,而是一支由光編織的筆。

  “現在,輪到你書寫新的規則了。”他說,“不是誰該沉默,而是誰都能被聽見。”

  艾琳接過筆,轉身看向身后綿延不盡的銀橋。她看見小女孩抱著兔子入睡,少年捧著日記本流淚,戰士放下武器相擁,詩人重拾紙筆,母親終于對孩子說“媽媽也會害怕”…

  她笑了。

  然后,她邁步踏上階梯,身影逐漸融入光芒之中。

  而在現實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個孩子仰望星空,忽然轉頭問母親:“媽媽,如果我們說了心里話,會有人聽到嗎?”

  女人愣了一下,隨后將孩子摟入懷中,輕聲回答:

  “會的。因為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人一直在等你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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