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走偏鋒的大明__
書名作者閱讀記錄 他是新勛貴,朱冕是…
陳懷眉眼一跳,一口氣憋在胸口,半天吐不出來。
朱冕可是老勛貴之后。
朱冕的爹武進伯朱榮,跟過黔寧王沐英征討云南,也跟過英國公張輔征討交趾,隨侍洪武、建文、永樂...
三日后,王添翼再得密報:沈文淵等人已秘密抵達邊關,與邊軍將領暗中聯絡。更有傳言,沈長風已與北疆某藩王取得聯系,意圖擁立其為新君。
王添翼聞訊,神色未變,只是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方的夜空。星光微弱,卻依舊閃爍。
他低聲喃喃:“趙弘歷,你果然…從未真正放棄過我。”
他終于明白,趙弘歷臨終前的棋局,遠比他想象的更深。趙弘歷并未真正防備他,而是將他視為最后的希望。如今,他必須以行動證明,自己依舊值得趙弘歷的信任。
翌日清晨,王添翼召集朝臣,宣布邊關異動,并下令調兵遣將,嚴守各處要道,以防叛軍南下。
“王大人,此舉是否過于草率?”有大臣質疑。
王添翼冷冷道:“趙弘歷的遺愿,是讓王添翼輔佐新君,安定天下。如今,有人借趙弘歷之名,行奪權之實,我王添翼,豈能坐視不理?”
此言一出,滿朝鴉雀無聲。
王添翼目光如炬,緩緩掃視眾人:“若我真有異心,自會退位讓賢。但若有人妄圖借趙弘歷之名,行亂政之實,那我王添翼,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朝堂之上,眾人皆噤若寒蟬。
王添翼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而他,已做好準備,迎接這場風暴的到來。
夜色沉沉,錦衣衛總部密室之內,王添翼親自召見周世忠與陳元。
“陳元,你與沈長風同為趙弘歷舊部,你可曾聽聞他提及‘遺詔’之事?”王添翼語氣平靜,卻暗藏鋒芒。
陳元拱手道:“屬下雖曾聽聞沈長風之名,但未曾與他深談。不過,趙弘歷大人臨終前,確曾召見沈長風一人,而那日之后,沈長風便銷聲匿跡。”
王添翼眼神微動:“趙弘歷單獨召見他?”
陳元點頭:“是。屬下曾疑惑,但趙大人未多言,屬下也不敢多問。”
王添翼沉默片刻,緩緩道:“看來,趙弘歷的確在臨終前,留下了另一封遺詔,而那封遺詔,很可能就藏在沈長風手中。”
周世忠皺眉:“若那遺詔內容真如沈長風所言,是要另立新君,那我們便不能讓他得逞。”
王添翼緩緩道:“不錯。但若貿然出手,反倒會授人以柄。我們需先取得遺詔內容,再決定如何應對。”
陳元遲疑道:“可若沈長風真有遺詔,他必會以此為憑,號召舊部。屆時,恐怕朝中將有更多人倒向他。”
王添翼淡淡一笑:“那就讓他先動。”
陳元與周世忠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
王添翼繼續道:“你們二人,一個是我最信任的錦衣衛統領,一個是趙弘歷舊部中的核心人物。我要你們分頭行動,一明一暗,查清沈長風的底牌。”
周世忠抱拳:“屬下愿往。”
王添翼點頭:“你即刻動身,前往邊關,密切監視沈文淵等人的一舉一動。若他們與藩王勾結,務必第一時間傳回消息。”
周世忠領命而去。
王添翼轉向陳元:“你則留在朝中,暗中聯絡趙弘歷舊部中仍忠于我者。沈長風若真要另立新君,必然會試圖拉攏趙弘歷舊部。你需趁機探明他真正的意圖。”
陳元拱手:“屬下明白。”
王添翼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夜色沉沉的京城,低聲道:“趙弘歷的棋局,終究還是落到了我手中。這一局,我若不勝,便是萬劫不復。”
與此同時,邊關大營,沈文淵、周廷章、李崇文三人已在北疆藩王帳中。
藩王趙承烈年約四十,身材魁梧,目光如鷹,乃趙弘歷之侄,早年鎮守北疆,戰功赫赫,深得軍心。
“沈大人,你說王添翼已偏離趙弘歷遺愿,可有實證?”趙承烈語氣冷淡。
沈文淵拱手道:“殿下,王添翼雖口口聲聲言輔佐新君,實則早已大權獨攬,朝中無人敢言。如今他更以錦衣衛控制百官,手段狠辣,已與趙弘歷遺愿背道而馳。”
趙承烈冷笑:“你口說無憑,我豈能輕信?”
周廷章取出一封密詔,雙手奉上:“此乃趙弘歷大人臨終前所留遺詔,殿下請過目。”
趙承烈接過密詔,緩緩展開,臉色逐漸凝重。
良久,他緩緩合上密詔,抬頭望向沈文淵三人,沉聲道:“若此詔屬實,王添翼的確已背棄趙弘歷之托。”
沈文淵點頭:“正是如此。殿下若愿起兵勤王,我等舊部必全力輔佐,共扶正統。”
趙承烈沉吟片刻,緩緩道:“王添翼雖有異心,但根基已深,若貿然起兵,恐遭反噬。”
李崇文道:“殿下不必急于出兵,只需暗中聯絡各地軍鎮,待時機成熟,便可一擊制勝。”
趙承烈點頭:“好,我便答應你們。但你們必須確保,王添翼確有異心,否則,我絕不會輕舉妄動。”
沈文淵三人對視一眼,皆露出滿意之色。
他們知道,第一步,已然成功。
京城,王添翼書房。
夜色如墨,燭火搖曳,王添翼獨自坐在案前,手中握著一封密信。
信中寫道:
“王大人,屬下已查實,沈長風所持遺詔,乃趙弘歷親筆所書,內容確為‘若王添翼偏離初心,舊部可另立新君’。然趙弘歷臨終前,曾密召屬下,囑托屬下若王大人未變初心,務必全力輔佐。屬下愿為大人所用,助大人穩固朝局。”
落款,是趙弘歷舊部中一位未曾露面的謀士柳承業。
王添翼緩緩合上密信,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終于明白,趙弘歷的真正用意。
趙弘歷并非要舊部奪權,而是要在自己偏離初心時,有人能及時制衡。如今,沈長風借遺詔之名,煽動舊部,實則是要借趙弘歷之名,行奪權之實。
王添翼緩緩起身,走到案前,提筆寫下一封密令:
“命錦衣衛密探,潛入北疆,務必查明沈長風與趙承烈密談內容,并設法取得遺詔副本。”
他將密令封好,交予親信:“即刻送至錦衣衛密探手中。”
親信領命而去。
王添翼望著窗外夜色,心中已有了決斷。
這場棋局,他不會再被動防守。
他要主動出擊。
數日后,北疆密探傳回消息:沈長風已成功說服趙承烈,準備起兵南下,名義為“清君側”。
王添翼收到消息后,立即召集朝臣,宣布邊關異動,并命兵部調兵遣將,封鎖通往京城的要道。
“王大人,您這是要開戰?”有大臣驚問。
王添翼淡然道:“非我欲戰,而是有人欲戰。若趙承烈真要南下,我便只能以兵迎之。”
朝堂之上,眾人皆知,王添翼已不再隱忍,而是準備正面迎戰。
而此時,京城之外,暗流涌動。
一場決定大明未來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而王添翼,已站在風暴的中心。
他,已無退路。
唯有迎風而上,方能掌控全局。
王添翼自朝會歸來,心緒未定。雖朝堂之上已借陳元之口宣讀趙弘歷真正密令,暫時穩住局勢,但他深知,真正的危機才剛剛浮現。趙弘歷臨終前的棋局,遠非一封密令便可終結。
他緩步走入書房,命人將周世忠召來。不多時,周世忠匆匆而至,神色凝重。
“大人,屬下已查清那名神秘人身份。”周世忠低聲稟報,“那人,竟是已故兵部尚書沈之衡之子,沈長風。”
王添翼聞言,神色微變。沈之衡乃趙弘歷舊部,早年因直言進諫,被前朝權臣所害,沈長風也因此流亡多年。如今他竟悄然回京,且與沈文淵、周廷章、李崇文三人密會,此事絕非巧合。
“沈長風此番回京,究竟意欲何為?”王添翼沉聲問道。
周世忠道:“屬下已派人暗中監視,發現他與沈文淵等人頻繁接觸,似乎正在策劃什么大事。”
王添翼目光微冷:“趙弘歷留下的棋局,果然不止陳元這一枚棋子。沈長風若真有趙弘歷舊部的背景,那他便不是來攪局的,而是來奪局的。”
周世忠皺眉:“若他真有趙弘歷遺命,那他手中的名分,恐怕比陳元還要正統。”
王添翼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夜色沉沉的京城,心中思緒萬千。趙弘歷臨終前,曾言“若王添翼偏離初心,便由舊部取而代之”。可如今,舊部已分裂成兩派,一派以陳元為首,另一派則以沈長風為首。王添翼若想穩住局勢,便必須將這盤棋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周世忠,你立刻派人,查清沈長風回京的真正目的。”王添翼語氣沉穩,“同時,密切監視沈文淵等人,若有異動,立即稟報。”
周世忠拱手:“屬下遵命。”
待周世忠離去,王添翼獨自坐在書房中,目光深沉。他知道,自己已無退路。趙弘歷的棋局,終究是將他推向風口浪尖,而他,必須在這場風暴中,穩住腳跟。
翌日清晨,王添翼召集幕僚議事。眾人皆已知曉昨日朝會之事,紛紛議論紛紛。王添翼卻神色如常,一如往常般冷靜沉穩。
“大人,如今陳元已歸附,趙弘歷密令也已公布,朝局應可暫時穩定。”一名幕僚說道。
王添翼淡淡一笑:“趙弘歷的棋局,遠非如此簡單。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一名錦衣衛快步而入,單膝跪地,低聲稟報:“大人,沈文淵等人已于今晨秘密離開京城,去向不明。”
王添翼眉頭微皺:“他們竟敢擅離職守?”
“不僅如此,”那錦衣衛繼續道,“屬下查得,沈長風昨夜曾潛入兵部舊庫,盜取了一份密檔。”
王添翼目光一凝:“什么密檔?”
“據查,是前朝兵部尚書沈之衡生前所留的《邊防密策》。”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那《邊防密策》乃是前朝兵部最高機密,記載了邊關各大軍鎮的布防、糧草、兵力部署等關鍵信息。若此密檔落入敵手,后果不堪設想。
王添翼沉聲道:“沈長風此舉,絕非偶然。他若真有趙弘歷舊部的身份,那他便不會甘心臣服于我。他要做的,是另立新君。”
眾人皆驚。
“大人是說,他要擁立新君?”一名幕僚顫聲道。
王添翼點頭:“不錯。沈長風若真有趙弘歷遺命,那他便不會甘心臣服于我。他要做的,是另立新君,徹底推翻當前朝局。”
周世忠沉聲道:“若真如此,那我們便不能再坐視不理。屬下愿率錦衣衛,立刻追查沈文淵等人下落。”
王添翼卻擺手:“不必。他們既然已離開京城,那便說明,他們已決定動手。我們若貿然追查,反倒會打草驚蛇。”
“那大人之意是?”周世忠不解。
王添翼目光微冷:“我們以靜制動,待他們露出破綻,再一擊致命。”
夜色降臨,京城街頭巷尾,暗流涌動。一場關乎朝局命運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與此同時,在京城南郊的一處密林中,沈文淵、周廷章、李崇文三人與沈長風密會。
“王添翼果然已察覺我們動向。”沈文淵低聲道,“他未派人追查,反倒更說明他已有準備。”
沈長風神色平靜:“無妨。他越是沉得住氣,便越說明他心中有鬼。”
“可若他真如趙弘歷所言,依舊忠于新君,那我們此舉,豈非自亂陣腳?”周廷章皺眉。
沈長風緩緩道:“趙弘歷的遺愿,是讓王添翼輔佐新君,安定天下。若他真能做到,那便無妨。但若他心懷異志,我們便不能坐視不理。”
李崇文沉聲道:“可若王添翼真無異心,我們豈非錯殺忠良?”
沈長風目光微冷:“趙弘歷的遺命,并非僅限于王添翼一人。他若真能守住初心,那便無妨。但若他已偏離初心,那我們便必須另立新君。”
三人沉默。
沈長風緩緩起身,道:“如今,我們已布下棋局。接下來,就看王添翼如何應對。”
夜色深沉,密林之中,四人對視良久,最終各自離去。
一場風暴,已在京城悄然醞釀。
而王添翼,已做好準備,迎接這場風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