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竟敢質問惜顏,這無疑是在挑釁皇后娘娘的威嚴。
清霜姑姑面色一沉,眉宇間滿是肅穆。
她大步上前,厲聲斥責:“安貴人,你怎可如此放肆,竟在娘娘面前妄言是非!娘娘待你不薄,自有娘娘的旨意,豈容你在此胡說八道,挑撥是非!”
安貴人聞言,身子輕輕一顫,眼眶中的淚珠兒仿佛隨時都會落下,但她卻倔強地忍住了。
她緊緊咬著嘴唇,似乎要將這份委屈與不甘生生咽下,卻又終是忍不住開口:“姑姑此言差矣,臣妾并非妄言是非,只是心中存疑,想求娘娘解答一二。”
清霜姑姑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屑地哼了一聲:“心中有疑?哼,這深宮之中,誰心中沒有幾分疑惑?但似你這般,直接將疑惑說出口的,卻是罕見。
安貴人,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莫要再讓娘娘發現你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否則,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姑姑,今日安貴人想必并非有意為之,此事便就此揭過吧。”惜顏輕聲對清霜姑姑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寬容。
“是,皇后娘娘。”清霜姑姑恭敬地回應,隨即退至惜顏身后。
惜顏轉而看向安貴人,語氣溫和:“既然諸位對這份禮物心存疑慮,那本宮便稍作解釋。本宮向來公正無私,人若待我一尺,我必還之一丈。今日之事,本宮念你無心之失,便不再追究。但望你日后能謹言慎行,莫再讓本宮失望。”
安貴人知道惜顏話中的意思,此時她早就后悔了自己為什么沖動之下說出這種話來。
見惜顏如此說,她連忙跪下道:“臣妾多謝皇后娘娘大度海涵。今日之事,確是臣妾處理不當,引得眾人猜疑。臣妾日后行事定將更加謹慎周全,絕不敢再有絲毫疏漏,以免再給娘娘添憂。”
這番變故讓惜顏意興闌珊,在禮物分發完畢后,她并未挽留眾人。
嬪妃們離開坤寧宮,安貴人急忙邁動腳步,想追上叢貴人的步伐,與她說幾句心里話。
可叢貴人卻像是早有防備,輕巧地一側身,與安貴人拉開了距離。
她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客氣而疏離地說:“我與高美人已經約好了,要去內務府挑選些首飾,妹妹還是自己回去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貴人愣在原地,看著叢貴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孤立,于是又試圖靠近其他嬪妃。
然而,每當她靠近,那些嬪妃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紛紛避之不及。
有的甚至低聲嘀咕:“快走快走,別和她扯上關系。”
安貴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自己恐怕是無意中得罪了皇后娘娘,才落得如此下場。
一想到這,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紅。如果她娘家有權有勢,何至于此?
何況,皇后娘娘并未明確怪罪她,眾人如此對她,無非是因為她出身低微,看不起她罷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獨自離開時,一位容貌出眾的婦人走進了她的視線。
那婦人一身華服氣質高雅,她忍不住低聲詢問身邊的宮女:“這是誰呀?”
宮女低聲答道:“這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琥珀,前幾日她剛嫁了人,想必是回來探望娘娘的。”
安貴人望著琥珀那身氣派,心中又泛起一陣酸澀。
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哪怕是個丫鬟,都過得比她這個嬪妃滋潤。
她咬緊牙關,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帶著滿心的失落和不甘,匆匆回到了儲秀宮。
惜顏送走一眾嬪妃,正欲小憩,忽聞喜鵲雀躍之聲,她笑嘻嘻地對惜顏說道:“娘娘,您猜猜是誰來了?”
惜顏見她如此歡愉,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遂問道:“莫非是琥珀?前兩日她遣帖言及將為我賀喜,算算時日,確是差不多了。”
喜鵲點頭如搗蒜,笑道:“正是琥珀姐姐呢,奴婢險些認不出她了。”
惜顏聞此,心中更添幾分期待,連忙吩咐道:“快請她進來。”
不多時,便見琥珀走了進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官家太太的端莊。
惜顏見狀,心中暗自為琥珀高興,看來她這些日子確實過得舒心愜意。
“臣婦參見皇后娘娘!”琥珀一進門,便激動地行禮。
惜顏含笑扶起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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