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名叫徐松的年輕人,眼神里滿是關切。
他本想開口問問琥珀是否因為他身上的軟甲而撞疼了,但看到琥珀那副闖了禍、手足無措的模樣,他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琥珀姑娘,你沒事吧?”
此時,清霜姑姑聞聲趕來,連忙替琥珀向太子賠罪。
太子寬容地笑了笑,說聲“無妨”,便帶著徐松等人離去了。
等他們剛走出幾步,就聽見清霜姑姑開始數落琥珀:“琥珀啊,你都十九歲了,按主子的意思,今年想給你找個好人家。可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哪家敢讓你當家啊?”
清霜姑姑的話語里滿是焦急,她真的為琥珀的未來擔心。
在這個年紀,民間的姑娘早已嫁人,而那些愿意求娶琥珀的人家,無不是看中了她在宮中歷練出來的穩妥和能干,希望她能嫁過去成為當家主母,操持家務。
可琥珀這樣的䗼格,將來嫁人后,真的能讓婆家滿意嗎?
徐松聽了那番話,心里不禁替琥珀姑娘捏了把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她那股子風風火火的勁兒挺有意思的。
于是,他半開玩笑地對太子昶旭說:“殿下,琥珀姑娘這䗼子,簡直是女中豪杰!要我說,她該找個䗼格溫柔,家里還沒公婆管束的。”
昶旭此時正沉浸在惜顏答應請求的喜悅中,一聽徐松這話,眼睛一亮,打趣道:“徐侍衛,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你直接報名字算了!”
徐松聽出太子話中的調侃之意,臉瞬間紅了起來。
他確實對琥珀姑娘心生情愫,早前隨太子進宮時,便已對她留意。
琥珀做事風風火火,爽利干脆,讓他覺得特別投緣。他父母早逝,家中還有弟妹需要照顧,若是能娶到這樣一個能干的女子進門,定能幫他撐起整個家。
因此,從那時起,他就對琥珀上了心,時常留意她的舉動。
現在眼見著貴妃娘娘給她選人家了,徐松心里有些急了,所以才在太子面前露出了求娶之意。
太子昶旭見他這副模樣,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笑著對徐松說:“徐侍衛,這幾日太子妃正好要進宮拜見貴妃娘娘,我到時候請她跟娘娘提提你和琥珀的事,說不定能促成一段好姻緣呢!”
徐松一聽,心中大喜。
他沒想到太子竟然愿意幫忙,激動得連連抱拳作揖:“多謝殿下!多謝殿下!若是此事能成,徐松定當銘記殿下的大恩大德!”
見他這么說,昶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
他輕聲說道:“你們跟著我,本是為了謀求一個好前程,可如今…”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嘆了口氣繼續道:“在朝堂大事上,我或許無法給予你們太多幫助,但在這等生活瑣事上,我定要盡力為你們操心。”
徐松聽了這話,面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挺直腰板,對昶旭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堅定地說:“殿下對屬下有恩,屬下銘記于心。無論未來如何,就算您不當這太子了,屬下也愿意誓死追隨殿下,不離不棄!”
昶旭返回太子府后,徑直走向了柳文晴的居所。
屋內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聞聲,柳文晴吩咐身旁的貼身丫鬟攙扶自己坐起。
“殿下,您一上午都出門在外,可是為了我又去尋訪名醫了?”她勉強說了兩句,便因體弱而氣息急促起來。
昶旭輕柔地扶住柳文晴的身體,待她呼吸稍顯平穩后,才緩緩開口:“今日貴妃娘娘言及許久未見你,心中甚是掛念,特此下了懿旨,邀你進宮一敘。”
柳文晴聽了昶旭的話,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娘娘一直對我們關懷備至,上次的事情也未曾對太子府有所怪罪,晴兒本當進宮盡孝,卻因這身子骨一直不爭氣,竟勞煩娘娘下旨,實在是晴兒的不孝。”
她轉向太子,繼續說道:“既如此,那我明日一早便進宮拜見娘娘。”
昶旭看著晴兒如此懂事,心中滿是欣慰。
他溫柔地對晴兒說:“你如此孝順,我真是有福之人。明日我陪你一同進宮。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晴兒目光柔和地看著昶旭,輕聲說道:“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何須用‘求’字。太子有事但說無妨,晴兒定當竭盡全力為太子分憂。”
聽了太子的話,柳文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帶著病容的臉上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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