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巫蠱娃娃,香嬪激動地喊道:“你還敢說此事與你無關?在這整個皇宮之中,除了你,還能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巫蠱娃娃埋到我的院子里!”
她的聲音因憤怒和悲痛而變得尖銳,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中。
說到此處,她再度痛哭流涕,站起身緊緊抓住惜顏的衣襟:“你嫉妒我也就罷了,但為何要加害陛下和太子?陛下對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去手?難道說你的心比蛇蝎還要狠毒嗎?”
惜顏冷冷地推開香嬪,聲音冰冷如霜:“香嬪,你血口噴人!我從未做過此事,也絕不會加害陛下和太子。你如此誣陷我,究竟是何居心?”
香嬪被推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她穩住身形,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你休想狡辯!這巫蠱娃娃就是最好的證據!”
“夠了!”
皇上一聲大喝打破了爭吵,他目光威嚴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此事朕自有定奪,你們不必再爭。”
接著,他對段公公吩咐道:“段德,將巫蠱娃娃拿給朕。”
段公公躬身上前,雙手將托盤高高舉過頭頂。皇上接過托盤,只見上面整整齊齊地擺了三個巫蠱娃娃。
那些娃娃的心口處,竟都被狠狠地插上了銀針,顯得格外刺眼。
而它們的背后,則分別寫著三個生辰八字。皇上定睛一看,上面的生辰赫然是他自己、太子以及香嬪的!
見此,皇上震怒。
他厲聲對段公公說:“段德,將香嬪院子里的人全部拿下嚴刑拷打,朕就不信查不出來是誰將這污穢之物埋到院子中的!”
在皇宮中,巫蠱娃娃本就是禁忌之物。一旦發現有人施巫蠱之法,必會被處以極刑。
而此次的事件,更是惡劣到了極點。竟然有人膽敢將皇上和太子一同詛咒,這無疑是在挑戰皇權的底線,企圖撼動大夏的根基。
如此行徑,不僅是對皇上的不敬,更是對整個朝廷的蔑視。
也難怪皇上會發如此大的火。他身為九五之尊,卻遭此詛咒,怎能不怒?
在場所有人都被皇上的怒火嚇得噤若寒蟬,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香嬪看到段公公帶著人去拿鐘秀宮伺候的宮女,這么查還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時候。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些娃娃上,仿佛突然間想起了什么,隨后以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望向惜顏。
“皇上!您瞧瞧這娃娃身上的布料!”
惜顏察覺到香嬪投來的異樣目光,心中不禁一緊,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香嬪伸手直指那布料,惜顏定睛一看,心中的預感愈發強烈。這布料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前幾日皇上賜給她的寸錦。
香嬪的聲音尖銳起來:“這布料與陛下上次賜給貴妃的布料如出一轍!”
她怒視惜顏,嗓音因激動而顫抖:“你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被冤枉,你這個賤人,分明是在暗中使壞!”
香嬪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你莫不是想謀害皇上和太子,好讓你的兒子篡奪皇位!”
段公公聞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貴妃娘娘這次恐怕兇多吉少。覬覦皇位、謀害皇上和太子、在宮中施展巫蠱之術,這些罪名任何一條都足以致命。
他心中暗自思量:貴妃娘娘這次該如何脫身呢?
雖然他深信貴妃娘娘的清白,但此事關乎皇位,他也不禁動搖,開始懷疑貴妃娘娘是否真的卷入其中。
段公公偷偷瞥向皇上,只見皇上的臉色已變得陰沉無比,他沉默不語地盯著惜顏,心中五味雜陳:顏顏也覬覦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了嗎?
他回想起自己當年爭奪皇位的艱辛歷程,那些明槍暗箭、爾虞我詐,即便是曾經親如手足的兄弟,一旦涉及皇位之爭,也會變得面目全非。
而他們的母妃更是擅長使用各種陰險狡詐的手段來陷害他們母子。
因此,當他登上皇位后,便立志不讓自己的子孫再重蹈覆轍,早早地便立下了昶旭為太子。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未到風燭殘年,年輕一代便已開始對皇位虎視眈眈。這讓他如何能不心寒!
“段德,讓尚衣局的人來見朕!”他深深地看了惜顏一眼,對段公公吩咐道。
惜顏心中生寒,這是不相信自己了?連解釋都不想聽,直接就去找了尚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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