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皇后徐徐起身,對眾嬪妃輕啟朱唇:“吾等亦往延壽宮一探究竟。”
言罷,眾人便跟在皇后身后,一同往延壽宮。
此刻,延壽宮里氣氛凝重異常,宮女太監皆俯首低眉、屏息斂氣,唯恐觸怒龍顏。
大殿之內,皇上正雷霆大怒,對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厲聲斥責:“爾等酒囊飯袋,至今仍未能查明太后之病因,實屬無能!現朕昭告天下,誰能尋出太后致病之因,即刻擢升為院正!”
“皇上息怒!”
院正顫抖著身軀,鼓足勇氣,向前膝行幾步,說:“皇上,微臣等雖醫術淺薄,但自太后暈倒之后,無不盡心竭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只是太后所中之毒實在罕見,微臣等才遲遲未能確診。但請皇上放心,微臣等定當竭盡全力,定不辜負皇上厚望。”
其他太醫聞言,也紛紛附和,表示愿為查明太后病因竭盡全力。
皇上見狀,怒氣稍減,但仍面色鐵青,沉聲道:“朕給你們三日時間,若三日內仍未能查明太后病因,爾等便提頭來見!”
太醫們聞言,心中一凜,紛紛叩首領命。
皇后見狀,做出端莊的樣子對皇上說道:“皇上,太醫們也是盡力了,不如讓臣妾與眾嬪妃一同為太后祈福,或許能助太后早日康複。”
皇上心中暗道:“母后也不知道到底中了什么毒,如今便病急亂投醫,姑且一試吧。”
他沉吟片刻開口道:“既然皇后有此心意,那便領著眾嬪妃,為太后抄經祈福,以表孝心。”
“是,臣妾遵旨。”皇后領命帶著眾妃子離去。
回到坤寧宮后,皇后親自挑選了祈福經文,和超經用的金紙和紅泥分發給眾嬪妃。
眾妃子皆明了此刻正值多事之秋,領了物品之后皆安分守己,蟄居各自宮中,潛心抄寫經文,以祈求太后鳳體安康。
而吳順儀則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坤寧宮。
她見皇后正端坐于案前,專心致志地抄寫經文,輕聲道:“娘娘,妾身獨自一人在宮中,心中實在掛念太后的病情。
妾身斗膽,想與娘娘一同抄寫經文,一來可為太后祈福,二來若是有何消息,也能早些知曉,好為娘娘分憂。”
皇后擱下筆,目光輕輕掠過吳順儀,察覺到她似乎有話想說。
坤寧宮內皆是自己的心腹,皇后遂對吳順儀微微頷首,溫和言道:“好吧,既然你有此心意,那便與本宮一同抄寫經文吧。”
“是。”
吳順儀小心翼翼地將抄經的紙張平鋪在桌面上,接著又取出了用于抄寫經文的金粉和紅泥。
剛提筆寫下幾個字,她便轉頭看向皇后,輕聲說道:“娘娘,太后突然病倒了,您對此有何看法?”
皇后聞言,放下手中的筆,凝視著吳順儀,緩緩說道:“太后年事已高,身體有些急癥也是在所難免的。本宮希望能通過抄寫經文,為太后祈福,助她老人家早日康複。”
吳順儀見皇后的表情緩和,心中暗自思量:看來娘娘對此事莫非真不知情?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皇后輕輕一笑,說道:“難道你以為這是本宮對太后下的手?本宮的母妃對本宮一向照顧有加,本宮又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聽到皇后這般言辭懇切,吳順儀點了點頭。
她想起太后自從入住延壽宮之后,便把手中的權利都交給了皇后,平日里也未曾為難過皇后。
就算這兩年皇后有些事讓太后略有不滿,太后也只是規勸幾句,從未有過嚴懲。
如此說來,此事確實不像是皇后所為。
于是,她又問道:“娘娘,那您覺得會是誰動的手呢?”
皇后沉吟片刻,說道:“淑妃替本宮協理六宮,此事她有能力辦到,但本宮實在想不出她有何理由去害太后。”
吳順儀聽了,點頭附和道:“確實如此。太后對皇后您總是尊重有加,對淑妃則十分慈愛,而且淑妃一路走來,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實在是沒有加害太后的動機啊。”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吳順儀又忍不住問道:“那會是誰呢?總不能真的是太后年紀大了,突然得了急癥吧?”
皇后輕輕搖了搖頭,眉頭微蹙,顯然對這件事感到十分困惑。
“這件事,本宮確實不知曉。”她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罷了,咱們也別想這么多了,還是專心抄寫經書吧。等到明日,我讓人將經文送到寺廟去,為太后祈福。”
吳順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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