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惜顏的話,馮婕妤如蒙大赦一樣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只要賢妃肯信她就是好的。
淑妃問:“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說不定就是她嫉妒你有了身孕,特意用麝香來害人的。”
淑妃看著馮婕妤,眼中都是凌厲的光,給馮婕妤又嚇得冒出冷汗來。
“淑妃娘娘明察,妾身雖然愚鈍,但肯定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用麝香害人,要是妾身知道這里有麝香,怎么也不會親自給賢妃娘娘送來的。”
“你怎么看?”淑妃看向惜顏。
惜顏說:“我覺得不是她。”
“怎么說?”淑妃問。
惜顏捻了下手指,又放在鼻下,然后喊琥珀拿來了銀剪刀將小牛一點點給拆開,她對琥珀說:“你跟著我那么久也能分辨出來麝香的味道,你看看哪些布料里放了麝香。”
在琥珀查看的時候,惜顏對淑妃說:“麝香確實是在小牛的身上,不過對方下的量并不足,需要長期接觸才會產生效果,剛才我拿了桔子,手上沾染了桔子的味道,一下子將麝香的味道激發了出來,否則也得過段時間麝香滲入到皮膚中才能聞得出來。”
“那你怎么知道和她沒有關系?”
惜顏說:“剛才我問過馮婕妤是否有人知道我精通制香,后宮女子大多會制作一些自己喜歡的香料,但是沒有人知道我對香道精通,哪怕是細微的味道也能聞得出來。
整個后宮只有淑妃姐姐、太后還有馮婕妤知曉,所以那人下得量少,就是在想我肯定察覺不到,如果知道了我精通此道,恐怕就不會選擇這種方法來害人了。”
就在這時,琥珀說:“主子,奴婢發現是哪里有問題了。”
馮婕妤看著被剪成一團碎布的小牛,又看向琥珀,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琥珀說:“娘娘,是縫制牛角的金線被人用麝香泡過。”
竟然是金線出了問題?
惜顏用剪刀小心地剪了一小截金線,然后把金線放到了鼻子下方,她聞了聞之后將金線放下,對琥珀說:“確實泡過麝香。”
淑妃聽聞,也拿起金線聞了起來,但是她沒有聞到什么氣味,只覺得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惜顏說:“這個就是經過處理的麝香味道,沒有尋常麝香那么濃重,再加上寧兒他們總吃奶制品,我這宮里多少也有些奶腥味,不仔細的話根本聞不出來。”
“娘娘說是金線?”馮婕妤似乎想起了什么。
“能知道這金線是從哪來的嗎?”惜顏問。
馮婕妤說:“妾身知道娘娘有了身孕之后就想準備做個小牛送給小皇子,那天我在做的時候發現缺了些金線,王婕妤把她的送給了我。”
“是王婕妤干的?”淑妃問。
馮婕妤搖了搖頭:“妾身也說不好,平素妾身和王婕妤關系一直不錯,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來害妾身。”
“這倒也是,本宮和王婕妤也沒什么交集,更何況她家里的勢力也不需要她用此等方法。”惜顏分析道。
她頓了頓又說:“況且金線的氣味也都混雜在了一起,很難說是誰做的手腳。”
“平時是誰幫你保管金線的?”淑妃問。
“是妾身的妾身宮女芫荽。”馮婕妤讓人去把芫荽給喊了來,見到宮里氣氛不對,芫荽一進門就跪在地上給三位娘娘行了大禮。
“奴婢芫荽參加賢妃娘娘、淑妃娘娘。”
“芫荽,這些金線都是你保管的吧?”馮婕妤直接問道。
芫荽看到了桌上被剪成碎布一樣的小牛,她心里咯噔一聲知道出了問題。
她渾身顫抖著說:“回主子,這些金線確實是芫荽保管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
“你可知道這些金線里被人下了麝香?”
芫荽一聽這話,跪在地上拼命磕起了頭:“主子,奴婢是您帶進宮的,芫荽全家人都在將軍府做事,芫荽怎么也不能在里頭放了麝香坑害主子的!”
她說的確實是實情,能派進宮里給馮婕妤當貼身宮女,馮夫人肯定留了把柄在手上。要是她真敢害馮婕妤,全家老小的䗼命都別想要了。
“主子,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怎么也不會害您的。”她突然想了起來:“是王婕妤,一定是王婕妤干的,那天是她讓人把這些金線送來的。”
芫荽哭了起來:“她平時和主子關系這么好,怎么能害主子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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