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紅一滯:婕妤不會察覺到什么了吧,自己已經說得很小心了,按說不應該…
她小心地查看著惜顏的臉色,笑笑說:“奴婢哪騎過什么馬,都是聽人說的。”
惜顏沒有說話,心想著:不知道是蘭馨柔還是楚惜嬌想慫恿自己騎馬,等清霜姑姑回來后,她得和清霜姑姑打聽下騎馬的事。
兩人低頭繡著繡品,沒過多久,清霜姑姑回來了。
惜顏對翠紅說:“你到屋里去,我還有些線沒有劈好,你幫我都給劈好再去休息吧。”
“是。”翠紅沒有察覺惜顏是想要把自己給支開,還以為主子現在越來越倚重自己,允許自己在主子的房中做事,美滋滋地走到了后頭開始忙碌起來。
她一邊分線一邊皺起了眉頭,婕妤這次出來避暑是不打算出門了嗎?怎么帶了這么多線?她光是劈線就要劈很久。
等到翠紅被支走之后,清霜姑姑走到了惜顏身旁。
她看看翠紅劈線的地方離這里有些距離,應該聽不到兩人小聲說話,便壓低聲音湊到惜顏耳邊說:“婕妤,剛才琥珀的信到了。”
沒想到這么快,琥珀就把消息給傳遞了來,估計沒少花銀子。
不過這錢花得值,在后宮中最值錢的就是先一步掌握后宮動向。
想到這,惜顏賺錢的緊迫感又一次提升了。
“這是信。”清霜姑姑把一張卷起來的紙條給了她。
惜顏把紙條展開,上邊寫了不多的幾個字,琥珀應該是頗廢了些腦筋,用最少的將事情給交代了清楚。
原來昨天晚上純妃差點小產,太后連夜命人徹查,結果矛頭指向了淑妃。
再聯想到上次下藥的事,難不成上次兩人就是互相給對方下藥?
還是說有人特意把水給攪渾?
到底是誰呢?
她一點頭緒都沒有,既然想不出來,索䗼不想,不管是誰總有她的目的,只要自己守好門戶,就不足為懼。
惜顏看完之后,拿著紙條在火上引燃。
看著紙條一點點變成灰燼,惜顏對清霜姑姑說:“最近咱們還是謹慎些好,雖然矛頭指向淑妃,但是兇手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這么看咱們到山莊來也算是遠離了是非。”
清霜姑姑點點頭。
惜顏又把剛才翠紅跟她說的話告訴給了清霜姑姑,她問:“姑姑,你聽說過那個草場嗎?”
清霜姑姑想了想說:“奴婢倒是聽人說過,那里風景很美,每到夏天的時候,皇上都會帶著妃子們在草場上縱馬飛馳。”
“要是那樣的話,彤彤肯定會吵著讓我帶她去。”
“不過…”清霜姑姑又說:“騎馬還是挺危險的,婕妤還是要看好縣主,不要出什么危險才好。”
剛搬過來,清霜姑姑有很多事要忙,和惜顏說完話之后,她又匆忙離去。
到了晚上,惜顏把彤彤給哄睡了,自己坐在窗前看著夜空中的明月發呆。
夜風吹起她的發絲,她伸出手指輕輕撥弄著調皮的頭發,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慵懶的味道,四周不知道是什么野花在開放,空氣中散布著比后宮御花園更加清新的芬芳。
皇上忙完一天的工作,在月色中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夕顏住的院子,看到了眼前這美人如畫的一幕,他忍不住站住了腳。
看著惜顏,他就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連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都好像離他遠去,此刻的他心里只有月下美人。
月初皎兮,姣人撩兮。
皇上臉上帶著微笑,信步朝窗戶旁走了過去。
離得越近,他越覺得惜顏美,每一次都給他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在想什么呢?”
惜顏被皇上的聲音嚇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他就站在窗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皇上?”
惜顏迷蒙的眼神一下子聚焦,她趕緊收回胳膊,整理了一下衣服,想站起來行禮,但是皇上又站在窗外,自己走出屋子去找皇上感覺不合規矩。
看到沒有不知所措的模樣,皇上忍不住長臂一伸:“過來。”
惜顏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下意識地站起來走到窗前。
這種帶著些許懵懂的眼神讓皇上來了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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