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昨夜一戰,讓我等好是佩服,那怪物力大驚人,竟然也敗在了你的手里。”
次日,吾桐兮普通武將打扮,將寧缺送到了城外。
寧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而是憂心忡忡看向皇宮。
“涼王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怎么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寧缺拍了拍吾桐兮的肩膀,“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量力而行。”
吾桐兮疑惑,還是毫不猶豫道,“涼王盡管吩咐便是。”
“晚上守護皇宮時,幫我多注意一下養心殿的方向。”
說完寧缺上馬離開了。
今早武王大帝沒有上早朝,寧缺將所有新鮮白米托劉總管轉交給了武王大帝。
然而寧缺卻并未離開,而是在城外的白霜城住了下來。
直覺在告訴寧缺,這個夜不會太平很久。
而此時在養心殿。
武王大帝浸泡在冰水池中,額頭冷汗直流,表情被一層血色所覆蓋。
“陛下,”這時國師走來。
“走了?”
武王大帝緊閉眸子,沉聲問。
“走了,一早就出皇宮了,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北涼王并未離開,他在白霜城住了下來。”
“顯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那東西死去,他不放心。”
武王大帝緩緩睜開眼睛,頗為無奈。
“這小子管的還真是夠寬的。”
“罷了,給他演一場戲吧。”
“您的意思是...”國師旋即明白了什么。
武王大帝這是打算找一個替死鬼。
很快大門外一人得到了傳召走了進來。
正是吾桐兮。
“末將守夜人吾桐兮,參見陛下!”
幽冷的養心殿,明明已經到了炎熱時節,可此時四周溫度冷的可怕。
吾桐兮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紗簾深處,浸泡在池中的武王大帝。
“吾桐兮,你乃是孤的守夜人,自從調令前來皇宮,已有多少年了?”
吾桐兮沉思,“陛下,差不多有十年了。”
“十年了嗎,時間可過的可真快啊。”
嘩啦啦流水聲音,武王大帝從池水之中走出,由國師幫助擦身子,更衣。
吾桐兮道,“陛下,您找我所為何事?”
“我聽說,你一早送北涼王出城了?”
吾桐兮一怔,趕緊解釋,“陛下,北涼對小的有知遇之恩,末將并無其他意思。”
他身為皇家守夜人卻被人發現,他親近北涼王。
這說出去總歸不好。
武王大帝笑道,“你怕什么,我就是隨口一問,別緊張。”
吾桐兮汗流浹背,“陛下我...”
“吾桐兮,孤問你,若是有一天,孤需要你效命,你可愿意助孤啊?”
吾桐兮毫不猶豫,“末將要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很好,那你過來。”
吾桐兮一怔,當即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幽藍的紗簾而去。
忽然就在這時,紗簾陡然炸開,一只黑手猛然扣住了吾桐兮的脖子。
武王大帝神情陰沉。
“陛下!”
眼前,散發著濃郁血腥氣息的武王大帝,右手腐爛不知道何時變成了黑色。
“吾桐兮,現在孤要救太子,解除北涼王的懷疑。”
“所以需要用一個替死鬼去代替太子,你也愿意?”
“昨夜那怪物莫非是...”吾桐兮臉色難看。
難怪今早北涼王要讓自己注意養心殿。
怪物不是別人,竟是當今皇帝和太子?
頓時吾桐兮頓感脖子刺痛,脖子被武王大帝腐爛的右手劃破血管。
頓時吾桐兮感覺身體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入侵,整個人痛苦卷縮在地上,發出凄厲的哀嚎。
白霜城,午后。
吾桐兮妻兒特意來驛站送便飯。
“涼王,我家夫君常年忙碌公務,特意囑咐我過來給你送吃的。”
寧缺笑著看向躲母親背后的小男孩兒道,“這里便是驛站,吃的隨叫隨到,何須勞煩吾夫人,你辛苦了。”
吾桐兮夫人自顧自將熱騰騰飯菜拿出,放在桌子上。
“自家做的放心一些,涼王,豈是我有一件不情之情瞞著我家夫君,想要請你幫一個忙。”
“什么忙?”寧缺疑惑。
吾桐兮夫人轉身擦了擦眼角淚水,忽然就帶著自己兒子跪了下來。
“涼王,我知道,身為守夜人,一旦接受這個使命,就注定將沒有自由,一輩子甚至只能在黑夜出現。”
“那是我夫君的責任,我不求他能夠回到北涼,但我懇請涼王幫我在陛 “我愿意永遠在城外守著我家夫君,發誓永遠不會離開。”
守夜人,這是一份神秘而注定要犧牲的特殊工作。
作為皇家最神秘的強大部門,自身不僅要銷聲匿跡,甚至就連家人也會被軟禁起來。
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守夜人策反,唯有禁錮他的家人,他才能踏踏實實為皇家賣命。
寧缺眉頭一皺。
曦月上前將吾桐兮夫人攙扶了起來,為難的看向寧缺。
她知道寧缺現在很難,雖然寧缺是深受武王大帝器重。
但守夜人乃是敏感部門,一旦寧缺插手過多,是很容易引起皇家不滿的。
“涼王,我一家每天提心吊膽,每人每日被人監視,可我孩子還小,我不想他被卷入這偌大的皇宮。”
“求求您了,只要我家孩兒能夠離開,回到北涼,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健康快樂長大。”
然而就在這時大門被轟然破開。
只看見太子武庸帶著刑部的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當朝太子,吾桐兮夫人臉色大變,心虛不已。
“喲呵,還挺熱鬧啊,”太子容光煥發,笑著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吾桐兮夫人將自己孩子保護在身后,笑容難看到了極點。
“身為守夜人家屬,你膽敢隨便亂走,可知道我可以認為你勾結外人,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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