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雷五大義子,武道滔天,戰場所向披靡,甚愛食生肉。
自幼并練就了一身血煞之氣。
一聲怒吼震天響,嚇得守護在寧缺身邊的幾位護衛臉色大變。
令鼎之看到這一幕便要跳下城池,然而卻被遼帝護住了。
“陛下,您...”
遼帝淡漠,“北涼王連你都不是對手,五虎將他應付得了。”
潘寺虎幾步并作一步,每每一步,勢大力沉,地板龜裂。
凌空躍起,巨大的鐵錘就是朝著寧缺的腦袋砸了過來。
寧缺雙手負立,右側一步,膝蓋就是朝著落下的潘寺虎面門砸了上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側殘影激射而來,手中長槍似龍吟,斗槍術如雷霆一般刺出。
寧缺一笑,膝蓋驟停轉側踢。
“砰!”
潘寺虎到底是戰斗經驗豐富,迅速做出反應,雙錘擋住,只是趔趄倒退數步。
一時間,五人已經將寧缺團團圍住。
寧缺淡淡道,“諸位將軍,這是何意?”
潘寺虎雙錘虎虎生風,怒目圓睜,“小雜種,你難道不知道為何?”
寧缺道,“有人陷害我,你們看不出來嗎?”
“不想聽你的鬼話,今天就拿你的狗命祭奠我義父。”
“住手!”
就在這時,前方一輛馬車出現。
馬車下來一人,五兄弟眼眶濕潤。
容貴妃冷著臉,快步走來。
潘寺虎抱拳跪地,“容貴妃,我義父被這賊子殺了,我要替義父報仇。”
“寺虎,到此為止,”容貴妃看向寧缺,即便她恨之入骨。
可她畢竟是將臣之家,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這件事情確實有蹊蹺,若是當著遼帝的面前,殺了寧缺。
一來對自己兒子儲君之路有害處,二來讓殺了她哥哥的兇手置身事外。
“寧缺,我問你,我若給你期限,你能調查出兇手?”
寧缺作揖,“盡力而為。”
“好,”容貴妃跪下,對了遼帝道,“陛下,我哥哥的遺體,我要親自送出皇宮,給我那侄兒一個交代。”
如今的宇文都還不知道,他老子已經死了。
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勉強能夠下床走動。
“準,”遼帝回應。
“容貴妃,難道就這么放過他?”潘寺虎緊握雙錘,死死盯著寧缺。
容貴妃來到寧缺一側,余光冰冷看著寧缺,“我兒跟你雖然有過節,但我不相信涼王會是如此狹隘,做出有損兩國情誼的事情。”
“別讓我失望,我給你七天時間,七天你若查不出個結果,我會代表宇文家族,給我大哥一個交代。”
提及宇文家族,容貴妃聲音很大。
這句話看似說給寧缺聽,實則是遼帝。
很快,一具燒焦的尸體被送了出來,寧缺卻阻攔。
“你要做什么,休要動我義父,”潘寺虎怒喝。
容貴妃冷道,“涼王,你難道還要羞辱我哥哥不成?”
“尸體會留很多重要的信息,我可否看看?”
“可以。”
寧缺上前,掀開白布。
身體尚無傷口,但就在寧缺余光落在宇文雷的頭部,卻發現了端倪。
一根銀針,因為身體燒焦萎縮,暴露出了一點點寒光。
寧缺當著眾人將銀針取出,頓時容貴妃和五個義子跪地哭了起來、
寧缺將銀針展現在遼帝面前,頷首示意可以讓其離開了。
“如何?”遼帝走來。
寧缺道,“這一針直通氣海穴,精準而果斷。”
“不難判斷出兩個無比重要的信息。”
“哦?”遼帝驚訝,“一根銀針而已,你看出什么信息了?”
寧缺把玩著漆黑的銀針,“第一個信息,此人應該跟宇文雷老將軍非常熟悉,讓他毫無防備。”
“所以能夠做到,快準狠,一擊斃命。”
“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寧缺看向皇宮,“陛下,你可能要犧牲點時間了,查一查御醫房的所有御醫。”
“現在就查?”遼帝問。
“全城禁夜,他應該尚在御醫房。”
“來人,查!”遼帝長袖一揮。
燈火通明,火把搖曳。
夜行禁軍烏泱泱一批人沖進御醫大院,開始仔細盤查。
半個時辰過去,全部御醫都在寧缺目力下過了一遍,都是毫無武道基礎的人。
“看起來應該已經走了,”遼帝嘆氣。
“御醫大院可有秘密通道?”寧缺觀察四周。
遼帝搖頭,“絕無可能。”
“我看未必,”寧缺來到一棵化作木炭的大柳樹下。
在柳樹之下,一塊重達八百多斤的磐石壓在一口枯井。
寧缺蹲下,發現磐石有移動的痕跡,當即命人打開。
幾人上前,艱難推動,可卻紋絲不動。
令鼎之見狀,幾步上前,一腳踹了上去。
頓時八百多斤的磐石飛出數米遠。
遼帝見狀便要上前,但卻被寧缺攔住了。
“陛下,小心,萬一他藏在里面,狗急跳墻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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