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令帶走了青黛,閣臺之上就只剩下長樂,衛褚,還有應風修。
衛褚彈琴入迷了,一首接一首。
應風修依舊坐在位置上,不喝酒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這一刻他的神魂好像陷入了某個曾經的秘境,現在留在這里的只是他的軀殼而已。
長樂拿了面前酒走到應風修的桌前坐下,給他倒了酒,“師父,我敬你。”
“不生為師的氣了?”應風修拿起酒杯輕輕跟長樂碰了一下。
“隱瞞蹤跡跟你的安全比起來,本來就是你平安無事更重要,我分得清輕重。”長樂仰頭喝了酒。
“這話為師聽了深感欣慰啊。”應風修笑笑,一口喝了杯中酒。
長樂看到他這笑就皺了眉,拿起酒瓶給他倒酒,“不想笑就別笑。”
應風修怔住,“你大師姐跟你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都知道?”長樂皺眉。
“我放著的東西被動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后來她問過,我就隨口跟她說了。”應風修喝了酒,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
“所以同意大師姐跟高王的婚約,是你故意的?”
應風修沒有回答長樂這個問題,“徒兒,你那天不是不信為師以后會把玉璽還給皇帝嗎?”
“為師今日就跟你坦白。”
“為師已經規劃好未來的日子了,等大晉和大齊和談成功,以你跟皇上的關系,保大晉和大齊在皇上在位期間不發生戰亂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到時只要玉璽交給皇上,我就去她的墳旁搭一個棚子替她守墓。”
“她以前說過,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生活的地方國泰民安,她還開玩笑的說過不知道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
“我覺得她肯定能回去的,所以我在想,我以后要是死在她旁邊,說不定有機會去她生活的地方。”
“不過在我死之前,我希望能夠完成她的心愿,天下和平。”
應風修抬頭看夜空,似乎想透過沉沉的夜色看到心底深處一直思念的那個人。
長樂卻突然怔住,“師父,你說她的心愿是什么?”
“天下和平。過年過節還有她的生辰,她許的愿望都是這個,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天真?”
長樂的心口一瞬間好像壓下了一塊石頭,“師父,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叫奚玉瑾?”
應風修收回目光看長樂。
長樂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大晉的圣文皇帝說過,衛承宣母妃的心愿就是天下和平。他希望衛承宣能替他母妃完全這個心愿。”
“你早就知道衛承宣就是奚玉瑾的兒子,所以你到大晉找衛承宣談合作不是一時興起,對嗎?”
“還有周夫人聽從你的命令游走在皇后和容貴妃之間,故意攪亂大晉的儲君之爭,從來不是因為你想讓大齊吞并大晉,而是想讓衛承宣登基稱帝對嗎?”
應風修收回目光,“只有他站到了最高的那個位置上,我的心愿才能達成。他也不會像他母親一樣,被別人的權勢所迫。”
“徒兒,其實有一點你還是沒猜對。”
“如果那個老東西沒死那么快,我是真的會領兵打進盛都,親手了解他的。”
“不過他死了也無所謂,他的陵早就被我砸了,尸骨也被我剁碎喂狗了。”
“……”長樂噎住,“真的?”
“不信你可以讓定安去那老東西的陵墓里看看,看看里面還有什么。”應風修冷笑。
長樂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大師姐說你早早的就去了盛都,就是為了去殺人?沒殺的了就刨陵拋尸?”
“哼!”應風修冷哼,“衛清遠那個沒用的,讓他殺他老子他動不了手,那就只能我來了。”
“…”長樂真的已經找不到語言了,“你也知道那是圣文皇帝的老子,你見過哪個兒子殺老子的。”
“那還不是怪衛清遠。”應風修眼里漫上了殺氣,“我不過有急事回了一趟大齊而已,小奚就遭了那個老東西的毒手。他整天都跟在小奚身邊,連人都護不住,要他何用!”
“等我回來,混入大晉皇宮找到小奚的時候,小奚已經有了身孕,我要帶她走,她說她不能走。為什么不能走,因為那個老東西拿衛清遠這個沒用的東西威脅小奚。”
“小奚不忍連累衛清遠,選擇留在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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