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只寫了兩個字,驛館,然后畫了一個有尖頂的房頂。
所以高王準備的那個假太后和假小皇帝就藏在驛館之中?
那后面這個有尖頂的房頂是什么意思?
這是花芷瑜傳給她的消息,不可能在紙條上隨意的亂畫畫,所以這個房頂莫非是驛館中的某個院子的房頂?
那個假太后和假小皇帝就被藏在驛館中有這樣房頂的屋子了?
長樂仔細回想了一下,沒想起來在驛館中見到過這樣的房頂,而驛館之內,除了他們被安排住下的院子外,其他的地方他們又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這么一來,她就沒辦法去其他的地方確認擁有這樣房頂的院子是哪一個。
長樂想了想,取了紙筆,照著紙條上的房頂重新畫了一個,然后將紙條收好,打開門喚來侯在外面的女使。
女使疊著雙手恭敬的行禮,“郡主有何吩咐?”
“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以前我們大晉出使大齊的使團中,有一位是我的叔伯,我來大齊的時候他說他以前住在大齊驛館的院子里有十分獨特的屋頂,還說希望我這次住進驛館的時候若是能住他以前住過的院子,就太有緣分了。”
“不過我住進驛館后似乎沒有看到過有這種屋頂的院子,你一直在驛館當差,你替我看看,我叔伯先前說的話莫不是故意誆騙我玩的。他其實根本就沒有住進過驛館呢。”
長樂說著將畫的屋頂遞給女使看,還補充了一句,“我是照著我叔伯形容的那樣畫的屋頂,可能與真正的屋頂有些出入,你看看驛館里可有樣子大致像這樣的屋頂。”
女使雙手接過長樂遞來的畫,仔細的看了看搖頭,“回郡主,驛館中并沒有這樣屋頂的院子。”
“當真?”長樂質疑。
女使點頭,“奴婢一直在驛館里當差,如果有這樣屋頂的院子奴婢定然是知道的。”
長樂皺眉,“與這種屋頂有幾分相似的呢,也沒有嗎?”
“驛館中并沒有尖屋頂。”女使十分肯定。
長樂心里疑惑更盛,不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有些懊惱的哼了一聲,“叔伯果然是騙我的。他當初來大齊肯定沒有住過驛館。”
女使看她這樣,寬慰了一句,“興許是因為翻修過的緣故呢。”
長樂有點無語,也不知道花芷瑜是不是故意的,給她傳個消息竟然傳的這么不清不楚的。
寫了驛館,又畫了這么一個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屋頂的畫,也不知道到底指的是哪里。
長樂琢磨了好一會兒,沒有琢磨出什么名堂,索䗼拿著花芷瑜給的紙條又去了九王府。
門口值崗的四名護衛還是昨天的那四人,長樂上前依舊被攔住,“此乃九王府,不知姑娘有何事?”
長樂剛想說你昨天不是見過我,還給我領過路嗎,今天就裝不認識,不過話還沒說出來,長樂忽然想起來她昨天來九王府的時候是做的男裝打扮,臉上的膚色涂黑黃了,還點了很多黑痣和麻子,頭發也與今日女裝打扮梳的不同,護衛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長樂取出令牌遞上前,護衛一看令牌先是下意識的躬身行禮,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突兀的抬起頭看長樂,下意識道:“大晉郡主?”
長樂點頭,把令牌收起來,“我昨天來過,你還給我領過路。”
護衛想起昨天見過的臉,再看現在立在面前的這張臉,整個人都凌亂了。
女扮男裝的他見過,改變妝容修飾臉型的裝扮他也見過,但像這樣把原本的模樣改的面目全非的,而且還是個姑娘的,他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
姑娘家不是都愛美嗎?
尤其是貴女,極其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看他們大齊的平陽公主就能看出來,絕對不允許有人說她不好看,而這位大晉郡主卻完全不安常理來啊。
長樂見四名護衛都傻眼了,擋在大門中間也沒讓路,疑惑的看四人,“怎么了?我師父不在府上嗎?”
“啊?”為首的護衛回神,“在…在的。王爺在王府。”
“郡主請。”
為首的護衛走到前面兩步領路,目光還時不時的往長樂臉上看。
因著今日要代表大晉去游覽學習,長樂就穿的比較正式。
她穿了一襲滄瀾色對襟大袖長裙,頭發也梳了發髻,別了發簪,然后還貼了花鈿上了妝容。
這樣的裝扮,跟昨天那套裝扮比起,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護衛心想,這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分辨不出昨天那個黑煤炭跟今天這個天仙似的大晉郡主是同一個人吧。
也不對,招財老爺肯定能分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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