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和青黛聽到雅間門被推開的聲音都轉頭看向門口。
今晚點的酒是燒酒,而且越喝越上頭。
兩人一邊吐槽她們的師父,一邊喝酒,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喝到現在都已經用手肘撐著桌面,手掌撐著下顎,眼神已經不太能對焦了。
應風修看她們兩人,緩步進了雅間。
青黛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眼神稍微清醒了一點,“師…師父。”
應風修走到桌邊,青黛立刻給他拉開了一張椅子。
應風修解了身上的披風,青黛也自覺的接過去,掛到一旁的木梳上,然后才規規矩矩的走回來,也只站在身旁,沒有再坐下。
長樂瞇著眼睛,應風修轉頭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喝高興了?”
長樂打掉他的手,“你是不是在大師姐他們面前亂吹牛?”
“我吹什么牛?”應風修好笑。
“我怎么知道你吹了什么牛。你這個人說十句話有九句都是假話,最后一句還是真真假假要靠猜的,根本讓人猜不透。”
“你罰我的時候可是半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結果大師姐他們還說你根本不舍得罰我,這不是你吹牛亂說了是什么。”
應風修低笑,轉頭看了青黛一眼,青黛一個激靈,酒是徹底醒了。
平時她跟師父貧嘴兩句沒事,但該說的話可以說,不該說的話是絕對不能亂說的,必須要守好分寸。
青黛陪了小心,“師父,我…我只是隨便跟小師妹聊聊天增進增進師姐妹之間的感情,不該說的話我什么都沒有說。”
應風修沒說話,青黛心中一緊,低下頭,“師父,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犯,回去后我就去領罰。”
青黛的話音還沒落下,應風修也還沒說話,長樂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起身太猛身子還搖晃了兩下才站穩。
青黛被她啪的這一聲拍的心都差點從心口跳出來,“小師妹,小師妹,你喝多了,乖,大師姐安排人送你回驛館。”
“領罰,領什么罰?”長樂不管,推開青黛往應風修身邊走了兩步,“大師姐跟我聊天增進師姐妹之間的感情有什么錯,為什么就要罰了?”
“要是這也要罰,那最該罰的人就是你。”
“誰讓你收我為徒,讓我們成了師姐妹,都是你的緣故,要罰的話你才是最該罰的那一個。”
“還不辭而別,還杳無音信,我都擔心死了,結果你跟我說你只是不方便給我送消息,怎么就不方便了?”
“是誰綁著你的手了,還是誰綁著你的腿了?”
“拋下我就是拋下我了,還找那么多的借口。虧我把你當成我爹一樣,你…你…嗚嗚嗚…”
長樂罵著罵著就開始哭,好像壓了多年的擔心都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青黛被她這一哭哭的手足無措,“小師妹,別哭別哭。”
“嗚嗚嗚…”長樂不僅哭,還哭的更大聲了。
應風修捏捏鼻梁,“我也沒說要罰。不罰,不罰你大師姐,行了吧?”
長樂瞬間收住哭聲,“誰說話不算話誰就是小狗。”
“我本來就沒說要罰。”
“你們師姐妹一起吃飯說話本就是正常之事,退一萬步說,青黛當真跟你提了什么跟大齊政權有關的話,你會插手嗎?”
長樂木著臉。
“看吧,你又不會插手,跟你說了又有什么用。”
“唉,我就是可憐的命,有徒弟再好有什么用呢,又不幫我。”
“有大師姐他們幫你就夠了。”長樂才不上他哭訴的當,“你怎么過來了?”
“聽說你們在上陽書院發生了點事情,徒兒還維護為師動手扇了人,為師甚是欣慰,特來喝酒慶祝一番。”
“沒想到來了才知道你們也在這里,自然就上來與你們一同慶祝了。”
應風修說的跟真的一樣,長樂木著臉看他,臉上和眼里全都是“你看我會相信你說的這種鬼話嗎”的神情。
“真是徒兒大了不好騙了。”應風修搖頭,“好吧,我來其實是因為有人想見你。”
長樂疑惑的看向門口,只見圓圓背著小手從門外走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名護衛。
他板著小臉,不茍言笑,故作老城的裝著大人。
看到長樂的一瞬間,圓圓臉上的老城就繃不住了,小腿邁開步子,像個小炮仗似的一下就沖到了長樂的面前,一把抱住的長樂的腿。
他緊緊的抱著長樂腿,又一聲不吭,抿著唇不說話。
長樂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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