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可怎么辦?”
“我們也不在盛都,即便立刻趕回去,也要走很久。”菊冬著急。
她們這小一年一直都在照顧著圓圓和老太太,早就已經照顧出了感情,如今出了這事心里都很著急。
“給胡伯去一封加急信,讓他們再仔細找找,如果找不到,就不用找了。”
“啊?姑娘,為什么?”
“祖母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更不可能離開的時候還帶上圓圓,還是在夜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應當是祖母想起以前的事了,自己帶著圓圓離開的。”
長樂很清楚,老太太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人精著呢,如果當真是有人擄了她跟圓圓,她必然會想方設法弄出聲響,至少也會留下痕跡,不會消失的這么突然又了無痕跡。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然后特意選了夜里離開的。
只是長樂想不明白,老太太離開為何要帶上圓圓呢?
畢竟老太太跟圓圓都是通過她認識…
等等!
長樂忽然想到圓圓以前說過的話。
圓圓時常說一些超出他那個年齡會想到的話,而且他每次說的都是祖母說過…
祖母說過?
圓圓第一次見到老太太的時候也是喊的祖母,那時候她只當是圓圓隨著她一起喊的。
但以圓圓的䗼格,第一次見到老太太,他應該是乖巧的喊老夫人才對。
以前沒有注意過的事情,如今再回想起來,長樂突然發現了異樣。
所以圓圓第一次見到老太太那天,有沒有可能不是隨著她喊老太太祖母,而是因為老太太本來就是他的祖母?
而且圓圓說過,他是跟祖母走散了,而老太太是她在山上撿到的,圓圓是她在流民里帶回來的。
老太太失了以前的記憶,圓圓可沒有。
長樂立刻道:“寫給胡伯的信中多加一句,讓他去圓圓的房間看看,看圓圓有沒有留下什么。若是找到了什么,立刻來信告訴我。”
圓圓很黏她,即便是老太太恢複了記憶悄悄帶他離開,他應該也會給她留下點什么。
菊冬照辦,去旁邊寫信去了。
長樂打開另外一封信,只看了開頭眉頭就皺了起來。
凜冬捧了熱茶上來,“姑娘,怎么了?”
“這是宮里來的信,說大齊擾邊。”
“大齊擾邊?景城不就是大齊跟大晉交接的邊城嗎?我們就在這里,沒聽說大齊擾邊啊。”凜冬神色都變了。
“邊境還有邊軍鎮守,雙方交戰守護戰線,若是景城這邊都知道了,那只能說明我們的邊軍失守了,景城要淪陷了。”
“而且信都送到我手中了,說明兩國已經打了一段時間了。”
長樂迅速的把整封信看完,神色嚴肅。
大齊這幾年偷偷買的那一座鐵礦的鐵,果然沒安好心。
“那怎么辦?我們要馬上離開景城嗎?”
“走不了。”
長樂把信疊起來,“大齊和大晉提出和談,要求長樂郡主與使團一起前往大齊都城汴南商議和談一事。”
“長樂郡主?”凜冬和菊冬都呆住了,“大齊為什么點名讓姑娘去?”
長樂倒是沒有太過意外,想也知道肯定是她師父的手筆。
她師父作為大齊跟太后和高王共同奪權的人,在大齊送往大晉的文書里加上必須長樂郡主同行并不是什么難事。
這下長樂也終于明白他師父離開大齊的時候為什么會說過段時日再見了。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說不定就連擾邊也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只等他離開大齊國境后就立刻動手。
長樂不清楚師父跟衛承宣到底談成了什么合作,不過她師父說話,一向真真假假,那時提的可以幫衛承宣穩住大晉局勢,然后讓衛承宣在大齊內斗中站隊支持他,只怕不是說著玩的。
衛承宣剛登基,大晉內政雖肅清了卻不穩,這種時候來場外戰,內部確實能迅速的凝聚起來。
但是她不懂,師父非得弄她去大齊干什么?
而且衛承宣怎么還同意了?
長樂把信紙疊起來,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先前還在想她在衛承宣心里的重量有多重多重,覺得衛承宣對她有多深情,簡直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現在呢?
明知道她師父葫蘆里沒賣多少好藥,結果呢?
同意她隨使臣團出使大齊和談去了。
和離書簽了果然就是不一樣,讓她去和談,怎么不干脆讓她去大齊和親算了!
長樂氣沖沖的把疊起來的信扔進爐子里,凜冬和菊冬在一旁看的大眼瞪小眼。
姑娘這是生王爺的氣了吧?
王爺也真是的,大齊對大晉虎視眈眈,這種時候還讓姑娘跟著使臣團去大齊和談,可不就是置姑娘的生死于不顧嘛。
別說姑娘要生氣,她們都生氣呢。
虧得還是王爺親筆寫的信,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哼!
菊冬遞上寫好的信,“姑娘,奴婢已經將寄回給胡伯的信寫好了,你看看。”
長樂接過信看了一眼,氣沖沖的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后面填了一行字:麻煩胡伯轉告某人,如他所愿!
這個某人不用說也知道指的是誰。
菊冬和凜冬在一旁看的抿嘴笑。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