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是個十分漫長的過程,有許多的步驟。
念祈福詞,吟唱,再是跳祈福舞,祈求上蒼給與指示。
當然所謂的指示也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
長樂頂著重重的發冠,感覺腿都快站直了,整個祈福過程才終于結束。
祈福結束了,晚上還有夜宴。
不過這中間的時間是自由的。
儀式一結束,馮琳瑯和周長翎就跑來找長樂,都是一副星星眼看她。
之前長樂走上祭臺的時候她們都擔心死了,等看著長樂在祭臺上一點一點拆穿別人的把戲,又覺得長樂帥呆了。
瑞王妃和鎮國公夫人知道她們小姑娘要湊一塊兒玩,跟長樂說了一聲后就先走了。
衛承宣那邊的事情不少,抽不出空閑來找長樂。
長樂昨日跟師父和青黛約好了祈福結束后一起逛逛,不過她還沒等到人,青黛先派了人來通知她他們有事,讓她不必等他們了。
倒是阿木約布跑來了。
“你竟然是宣王妃,你昨天都沒有跟我說。”阿木約布今天才知道長樂的身份,當時就震驚了。
“你也沒問我,我主動跟你說我是宣王妃,反倒像是我在炫耀不是。”長樂無辜。
阿木約布一聽覺得好像也是那么個道理,馬上就把這個問題揭過去了,因為他看到了馮琳瑯。
“啊!是你!怪力女!”
“啊!是你!找茬男!”
馮琳瑯也看到了阿木約爾,兩人都指著對方大喊出聲。
周長翎一臉疑惑,“長樂姐姐,他們怎么了?”
“說來話長。”長樂拉住已經開始挽袖子的琳瑯,“琳瑯,這其中有點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馮琳瑯沖著阿木約爾揚拳頭,“這家伙就是找抽。”
阿木約爾也不服氣,“我找抽?你這個怪力女,暴力女,你才找抽!”
“嘿,我這個暴脾氣!”馮琳瑯被長樂拉著揮不了手就抬腿踹。
阿木約爾趕忙往后退,這個暴力女的武力值他可是嘗試過的,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吃第二次虧。
“有種你別躲。”
“有種你來啊!”
“長樂,你快放開我。”
馮琳瑯火氣上涌,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頓這個找茬男不可。
長樂無奈,“他是滇南的使者。”
“滇南的使者也不能到我們大晉的地盤撒野啊!”
長樂又湊到她耳邊小聲補充,“還是皇族。”
“皇…皇什么?”馮琳瑯頓住。
“皇族。從年齡推算,估摸著應該是滇南的皇子。”
“就他?滇南的皇子?滇南是要滅國了嗎?”
長樂的嘴角抽了抽,“昨天后面我又在男官館遇見過他。”
“他找茬是真的,但怎么說呢,就是…他這兒可能不太靈光。”
長樂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暗示琳瑯。
“是個傻的?”
馮琳瑯又轉頭看阿木約爾,阿木約爾因為琳瑯沒有踹到他而洋洋得意,看到琳瑯轉頭看他,還用手指扯開兩邊的嘴角和眼角沖琳瑯做鬼臉。
馮琳瑯:“還真是個傻的啊。”
“那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個傻子一般計較。”
阿木約爾看長樂幫了他,還在沖琳瑯得意,周長翎在一旁看著他的反應,由衷的點點頭。
長樂姐姐說的不錯,這位公子瞧著當真是不怎么聰明呢。
雙方休戰,幾人一起去逛街。
馮琳瑯本來就是活潑爽朗的䗼子,阿木約爾又沒有心機,兩人很快就不計前嫌的玩到了一塊兒。
晚上宮中設宴,赴完這場宴會各國使團就該陸陸續續的離開大晉返程了。
周長翎的父親只是一個大理寺的寺丞,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宮宴的,長樂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先將周長翎送回周家,然后他們三人一同進宮。
宴會的場地依舊安排在清露臺,宮中舞姬翩然起舞,長樂作為宣王妃,位置被安排在最前面。
讓人意外的是連祈福都沒有參加的永德帝,竟然帶著病體來參加了宴會。
有了永德帝在,衛承宣明顯輕松了下來,各國使團的正使有什么話或是有什么問題都直接問永德帝了。
長樂聽著永德帝緩聲又不失大國威嚴的同各國使團交流,再看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兒終于得了喘息機會放松下來的衛承宣,不由的微微一笑。
衛承宣看到了長樂的笑,“什么事這么高興?”
“就是為你感到高興。”長樂放輕了聲音,“皇上真的很心疼你呢。”
明明拖著病體精神不濟,但知道衛承宣這段時日太忙了,便想讓他休息休息,還是強撐精神出來應酬今晚的夜宴。
如果皇上沒來,衛承宣這會兒哪里有時間坐在這里躲懶。
如此倒也不枉衛承宣如此敬重皇上。
他們彼此都是真正在為對方考慮。
衛書燁坐在對面,看著長樂與衛承宣有說有笑,目光暗了暗,悶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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