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帝吐血昏迷,消息傳出宮外,各家都在活動。
他們的對策還沒商議出來,永德帝醒了的消息又傳了出去。
衛承宣在宮中待到天快亮才從暗道出宮回了瑞王府。
衛承宣原本打算直接去書房,走上回廊卻又突然轉了腳步去了后院。
長樂在瑞王府住的院子叫歸處,是當初她親自提的名。
衛承宣走進屋子,就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長樂和凜冬。
凜冬先醒來,連忙起身要行禮,衛承宣示意她不要出聲,悄聲出去。
凜冬福身行禮退下,衛承宣上前打橫將長樂抱起來往內室走。
長樂一驚醒來,“你回來了,皇上的情況怎么樣?穩定下來了嗎?”
衛承宣不答反問,“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你放我下來吧,我已經醒了。”
長樂掙扎了一下,衛承宣卻沒有把她放到地上,而是掀開被子將她放到了床的里面,躬身替她脫鞋。
長樂察覺到衛承宣的情緒不太好,猜到皇上的情況可能不樂觀,伸手按住衛承宣的手,“衛承宣,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還有我。”
衛承宣的手頓住,抬頭看長樂,長樂這才看到他發紅的眼眶。
長樂心中一痛,跪起身抱住他,“衛承宣,你說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會托住我,這次換我來托住你,好不好?”
衛承宣一把將長樂緊緊摟進懷里,手臂上的力道大的好似要將長樂整個揉進他的骨血之中。
長樂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衛承宣,心中的心疼讓她一瞬間就紅了眼眶。
衛承宣緊緊抱住長樂,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沒一會兒長樂就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濕潤感。
長樂什么都沒再問,只緊緊的回抱住他。
過了許久,衛承宣才悶聲道:“皇兄的情況非常不好,皇后該死!陳家也該死!”
“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會陪著你。”
長樂以前不知道,現在終于體會到了。
原來心疼一個人到極致,是真的會跟著他一起流淚的。
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衛承宣緩緩松開長樂,輕輕抹掉她臉上的眼淚,“皇后用迷情香誘使皇兄,想再得一個兒子,用量過度使得皇兄病情加重。”
“而陳家迫不及待,想以皇兄病重沖喜為由再往宮中塞一個能幫他們爭權奪利的女兒。暗衛查到,那女子早已經與人珠胎暗結,腹中胎兒已經一月有余。”
“他們這是想偷梁換柱,博最后一把,扶一個根本沒有皇兄血脈的野種上位。”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皇兄,我讓他們全都付出代價!”
“好。”長樂點頭,“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長樂,如果某一天我也因為權利變成面目可憎的人,你會厭棄我嗎?”
“那你會傷害我嗎?會傷害這天下的蒼生嗎?會置黎民百姓于水火而耽于享樂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嗎?”
“我不會。”衛承宣目光認真的肯定回答。
長樂笑了,“那我也永遠都不會厭棄你,我保證。”
衛承宣被長樂的這個笑晃了眼,不由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長樂知道衛承宣現在急需要一份安撫,輕輕攀上他的肩仰起臉生澀的回應他這個吻。
衛承宣得到回應,略微怔了一瞬便迅速的加深了這個吻。
長樂被掠奪了呼吸,臉頰變得緋紅,知道嘴唇發麻,衛承宣才緩緩松開她。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平複氣息,長樂垂著眼簾根本不敢與衛承宣對視,臉頰的紅暈像是染了一層胭脂。
“我一夜未睡,再陪我睡會兒?”
長樂低低的嗯了一聲,推開衛承宣的手臂挪到床的里面,躲進被子里。
衛承宣心中的沉郁散去許多,脫了鞋子和外賞躺上床,在被子里拉過長樂的手握進掌心里,心中那份想殺人的戾氣也壓了下去。
長樂嗡聲嗡氣的催促,“快睡吧。”
“嗯,你陪我睡會兒。”衛承宣閉上了眼睛,他沒有睡著,腦子里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以及接下來要做的事,肩頭忽然沉了沉,衛承宣睜眼,就見長樂翻身靠了過來,小腦袋抵在他的肩頭,已經睡了過去。
衛承宣心下一片柔軟,輕輕碰了碰長樂因為親吻而有些紅腫的嘴唇。
不管外面的風雨有多大,幸好他還有一處柔軟的港灣和靈魂的歸處。
第二天,幾位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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