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得罪了。”
長樂還沒反應過來,沈七將外衣一脫,也不知道搗鼓了什么,按住她的肩膀壓下去,然后展開外衣將他們兩貼著假山罩了起來。
長樂就聽見那兩個打手拖著那個姑娘從他們的身邊走過,跟瞎子似的,完全沒有發現他們。
然后兩個打手進了假山,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機關轉動的咔噠聲,接著便是姑娘拼命求饒的哭喊和走臺階帶來的回響聲。
長樂輕輕掀開一點罩在身上的外衣,看到假山洞里開了一扇門,“
“沈七,你是怎么做到他們從我們旁邊經過也沒發現我們的?”
“很簡單。”沈七取下外衣轉身往旁邊的假山上一趴,長樂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假山融為一體,驚的目瞪口呆。
沈七掀開外衣,“這只是我們暗衛學習的一項隱藏本領,不過大人說只有學的最好。”
這已經不能說是學的好,而是天賦異稟了吧。
長樂有點理解為什么沈七說話直的好像拿棍子往沈淮安的心窩子上搗,沈淮安也不舍得不用他了。
這簡直是天生適合做暗衛的天才。
“王妃,他們上來了。”
沈七展開外衣,長樂也聽到了密道里傳來的腳步聲,立刻又鉆進了沈七展開的外衣里。
那兩個打手回來,把密道的門關上,毫無察覺的走了。
“下去看看。”
長樂跟著師父學習過機關,但算不得多么的精通,按照剛才門開的地方摸索開門的機關。
“應該在這里。”沈七上前隨便按了一個地方,然后門就打開了。
“你學過機關術?”
“沒有。”沈七把外衣重新穿上,“感覺就在那里。”
長樂大為震驚,這是什么玄學嗎?
“你一直都是這樣?”
“怎么了嗎?”沈七不明白長樂在驚訝什么,“大人說我是狗屎運氣好。”
“王妃,下去嗎?”
可能真的有人天生就是運氣好。
長樂說服了自己,轉頭進了密道。
密道是往下的,長樂回頭讓沈七把門重新關上,才輕手輕腳的往下走。
陳家賭坊可能是因為有人撐腰,而且從沒有人查過他們,所以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安排看守的人。
密道很快走到了盡頭,入眼便是四個地下牢房。
每個牢房的門上還掛著有牌子,寫著甲等,乙等,丙等,丁等的字樣,顯然就是剛才打手口中的將那些被賣來的姑娘分為的甲乙丙丁四等。
那些被關在牢房中的姑娘抱團取暖似的擠在一起,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們感受到一點安全感。
長樂和沈七站在密道的這頭并沒有走過去,他們這邊的光線更暗,不像牢房那邊門口都點著蠟燭能看得清楚。
牢房里的那些姑娘聽到下來的腳步聲,以為打手去而複返,驚慌的擠到一起。
沈七皺眉,“王妃,我們要把這些姑娘救出去嗎?”
“不救。”
知道了密道里是什么,長樂不再做停留,轉身折返。
沈七跟上來,“為什么不救?”
長樂沒有說話,推開密道的門出去,攀著院墻躍身出了陳家賭坊,扯掉臉上的人皮面具,朝著停馬車的小巷走去。
沈七也沒再隱入暗處,跟在長樂身后,很固執的重複詢問剛才的問題,“王妃,我們為什么不救那些被關著的姑娘?”
長樂走進小巷,凜冬焦急的等在馬車旁,看到長樂回來欣喜的上前,“姑娘,你沒事吧?”
“嗯。”長樂上了馬車,“去丞相府。”
沈七跟著鉆進馬車,固執的盯著長樂,凜冬讓車夫去丞相府后跟著進了車廂,就看到沈七直直的盯著長樂。
凜冬疑惑,“這位…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嗎?”
沈七不理凜冬,只盯著長樂。
長樂把人皮面具收進匣子里,抬眼有些無奈的看沈七。
沈七問:“王妃,為什么不救?”
“沈七,你今年多大?”長樂不答反問。
“十八。”沈七如實回答。
長樂有些意外。
沈七生了一張娃娃臉,或許因為是暗衛的緣故,他的膚色十分白凈,而且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看著更像是十二三歲的模樣,并不像十八歲。
長樂還注意到,沈七的腰間掛著一個腰包,看腰包鼓起來的形狀,很像是蜜餞。
“你是你們沈大人身邊年齡最小的暗衛?”
“嗯。”沈七點頭。
“你幾歲跟著沈大人的?”
“六歲,在邊疆被大人和王爺撿到的。”
所以這是跟在沈淮安身邊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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