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我對付王爺,那必然不會只是在皇上面前說兩句我的壞話那么簡單,肯定還有后招,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抓出背后想害王爺之人,斬草除根。”
永德帝挑眉,“你這話中的意思是覺得皇后并非幕后之人,而是被人利用了?”
長樂笑了,“皇上,若是你想害誰,會親自出面嗎?”
“朕要殺誰,一道圣旨便可。”
“是,是長樂說錯了話,請皇上恕罪。”長樂非常乖巧的認錯。
永德帝笑了,“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提出這個建議,想來你應該也已經想過后果了。”
“我們將計就計,確實有可能抓出幕后之人,但你怕是要吃點苦頭。”
長樂勾起嘴角,“比起被動被算計,我喜歡掌握主動權。”
永德帝看著長樂,滿意的點頭。能與定安相配的女子,如果連這點膽量和聰慧都沒有,那不必皇后攪合,他也不愿意讓她跟定安天長地久。
畢竟他對定安有更高的期望。
“那就依你之意,我們等待他們的下一步舉動。”
“朕命人暗中送你出宮。”
慶公公送長樂出承宣殿,暗衛前來接人,帶著長樂走了尋常不會有人走的道出宮。
琉毓宮中。
楊傾容雖然已經解了禁足,但依舊沒有出宮。
她惹怒了皇上,需得將認錯的態度擺端正,才能想辦法再獲得榮寵。
這后宮中的女人,若是失了皇上的寵幸,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皇后娘娘駕到!”
楊傾容皺眉,“她來干什么?”
雖然不待見皇后,楊傾容還是起身迎了上去,不怎么誠心的行了一禮,“皇后娘娘怎么今日得空來我這琉毓宮了。”
“聽說妹妹病了,本宮帶了些補品過來看看妹妹。”陳皇后笑的端莊雍容,走到主位坐下才道:“妹妹瞧著瘦了一大圈,皇上若是瞧見妹妹這一副病西施般的模樣,怕是該心疼了。”
永德帝的后宮嬪妃并不多,而且全都是為了穩固朝堂才納入的后宮,其他嬪妃基本都是隱形人,也只有生了孩子的皇后和容貴妃彼此明爭暗斗,誰也容不下誰。
其他的嬪妃倒也不是不想爭寵,奈何永德帝沉疴難愈,這些年的身子更是一年不如一年,根本寵幸不了妃子。
這幾年入宮的那些嬪妃,依著家中的勢力封了位份,但一個被翻牌子的都沒有。
就連皇后和容貴妃的孩子,也都是在永德帝還是王爺之前所生的孩子。
倒也有一個已經死了的嬪妃生過一個二皇子,不過在三皇子出生那年就莫名的落水沒了。
宮里的人都知道二皇子的死必然不是,但皇上都不在意,并未追究過,自然也就沒人會揪著此事不放。
而且那一年,流水的賞賜送入琉毓宮,本來只是容妃的楊傾容也封了貴妃,風頭無量能與皇后抗衡。
楊傾容才不信皇后有這份好心,也不等皇后讓她坐,便笑得虛假的在圈椅坐下,“臣妾自然無法跟皇后娘娘相比,倒是皇后娘娘近來過得順心順意,瞧著圓潤了不少呢。”
陳皇后咬牙。
楊傾容這是說她胖了吧。
不過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陳皇后咽下心頭的不痛快,“其實本宮今日來瞧妹妹,除了來探病外,也是心疼妹妹。”
“平陽公主為了妹妹,如今都已去了封地。”
“雖說平陽公主的封地還算豐饒,但到底離盛都千里萬里,妹妹便是想見平陽公主一面都難。”
“你我同為母親,我真正是能體會妹妹心里的痛楚。不過好在妹妹還有書燁這個孩子在身邊,只是…”
提到自己女兒被送去封地,楊傾容就想到了長樂,心中恨的咬牙切齒,不過她面上絕不肯在皇后面前露出半分弱勢,“皇后娘娘想說什么就說,何必吞吞吐吐。”
陳皇后嘆氣,“我本也不想說此事的,但你這段時間一直幽居琉毓宮怕是不知道,書燁那孩子到如今依舊被長樂郡主迷的神魂顛倒,根本放不下她。”
“你也知道長樂被封為郡主,瑞王妃在瑞王府為她設了宴,書燁那孩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從瑞王那里求了一張請帖獨自去赴宴,還在宴會上鬧了好大一場。”
“大意似乎是他與長樂早已經私定終身,但長樂卻轉頭嫁給了宣王。偏偏他還不介意,只要長樂愿意與宣王分開,他便還是愿意娶長樂做他的三皇子妃。”
“你說這…這豈不是叫旁人看了我們皇家的笑話嘛。”
楊傾容聽得火氣上涌,一把捏住圈椅的扶手。
這個混賬,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惦記著花長樂,又鬧出這么一場,難道他還嫌被他父皇嫌棄的不夠嗎?
花長樂!又是花長樂!
她的女兒被趕去封地就是因為花長樂,她的兒子也因為花長樂變成現在這副癲狂模樣。
楊傾容真是狠毒了花長樂了。
陳皇后將楊傾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眼中劃過笑意,“妹妹,雖說是母憑子貴,但我們身在這后宮,若是做母親的還不能為孩子考慮,那孩子的前程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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