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和瑞王妃聞言都看向前方。
戚飛柔撐著一臉病容,懷中不知抱著兩個蒙了黑布的什么,正朝著她們這邊走來。
丫鬟疾步走來稟報,“王妃,戚夫人拿了請帖前來,我們不好相攔。”
瑞王妃自然沒有往長安侯府送請帖,雖然那樣可以打臉長安侯府,但也會給長樂平添不痛快,她不會做。
“我沒給戚飛柔送請帖。”瑞王妃給長樂解釋,怕她誤會。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來找不痛快的。”
戚飛柔不請自來,長樂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來者不善,但長樂怎么也沒想到戚飛柔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戚飛柔捧著手里的東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長樂面前,周圍的人都在小聲議論,她聽著這些議論,心中也并非全無感慨。
這樣的場景多像幾個月前她在長安侯府中為花芷瑜籌辦的那場及笄禮啊。
那時候被眾星捧月的是她和花芷瑜,當時花芷瑜還被封為了縣主。
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花長樂就那么站在瑞王妃的身邊,就好像瑞王妃才是她的親娘一樣。
既然花長樂對她,對整個長安侯府都如此的冷血絕情,那她就當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戚飛柔惡毒的盯著長樂,一把扯下身前的黑布,露出她抱著的東西的原樣。
周圍的人看清戚飛柔懷里抱著的是什么,立刻發出一聲驚呼,不少人甚至用絹帕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兩步。
瑞王妃第一時間將長樂護進懷里,厭惡的瞪戚飛柔。
這個女人又蠢又壞就算了,現在還瘋了不成,竟然將老侯爺和老侯爺夫人的牌位從花家祠堂里抱出來,還抱來了這里。
“戚飛柔,你顛了吧!”
“來人,將她給我趕出去!”瑞王妃才不怕得罪長安侯府。
“誰敢碰我!我今日就一頭撞死在這里。”戚飛柔抱著兩個牌位尖聲威脅,原本已經準備上前的婆子們只得停下來,等著瑞王妃的命令。
瑞王妃冷笑,“好啊!那你就撞死!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戚飛柔不管瑞王妃,她好的時候都拿瑞王妃沒有辦法,現在完全失勢了,更不敢跟瑞王妃叫囂,而且她今天要找的是長樂。
“花長樂,見到你祖父祖母的牌位,你還不跪嗎?”
長樂看到戚飛柔出現就要知道她是來找不痛快的,但她怎么都沒想到,戚飛柔竟然敢把祖父祖母的牌位抱出來。
長樂此刻當真連撕碎了戚飛柔的心都有。
戚飛柔見長樂不說話,揚聲道:“諸位,今天我也不怕丟臉了。”
“她花長樂不孝不悌冷血無情,已經被逐出了我們花家的族譜,與我們長安侯府再沒有任何的關系,那我也沒什么好替她隱瞞遮掩的了。”
“想來大家都不知道,當初宣王殿下屬意的其實是我們花家的大姑娘花芷瑜,但花長樂從小就惡毒嫉妒囂張跋扈,喜歡與姐姐搶東西。”
“知道宣王殿下有意娶花芷瑜后便使各種齷齪的手段爭搶,而她自己當時還與三皇子有婚約在身。”
“為達目的,她甚至不昔與三皇子退婚,甚至使那等下做手段,強行與宣王殿下行云雨之事。宣王殿下迫于負責任,這才不得已娶了她。”
“如落水那次,也不過是她進一步逼迫宣王殿下娶她而耍的手段而已。”
戚飛柔為了花長卿的前程,這次是真的什么都不顧了。
她認定長樂嫁給衛承宣這么久了,兩人必然已經行了夫妻之事,那長樂便破了身子,無法狡辯她所說的話。
至于宣王,戚飛柔不認為像宣王那樣的人物,會當真看上長樂,而且她說的了宣王是被迫,應當不至于得罪宣王。
即便得罪了,她也不管了。
她怎么樣都無所謂,只要能為長卿爭取到了前程,她做什么都可以。
長卿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周圍的人聽了都忍不住嘩然,他們當初都是知道宣王之所以娶花長樂,確實是因為花長樂落水,宣王殿下將人救起來,兩人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宣王殿下為負責任娶了花長樂。
當時大家都覺得宣王殿下就這樣娶了花長樂委實有些太過兒戲了,可若是背后還有這些隱私的話,那可就說的得通了。
他們就說嘛,花長樂行事那般囂張跋扈,怎么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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