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9T衛承宣從漫花莊出來,拿著高隆鳴賄賂甘蘭城一眾官員的證據,先一步去知府衙門處理了一眾收受賄賂,并且粉飾太平不管災民的官員,甘蘭城知府首當其沖。
一眾官員落馬,但不管怎么訊問,皆無一人承認他們收到了賑災銀兩。
但賑災款下撥,甘蘭城是該有三萬兩白銀的,如今這賑災的銀兩卻不知所蹤了。
衛承宣上漫花莊,就是收到消息說這三萬兩賑災款被暫時藏在莊子里等待被轉移,而后再通過某些手段將印有官銀印記的銀子轉換成普通的銀子。
高隆鳴被抓,山莊里里外外被搜了個遍,卻根本不見三萬兩賑災銀兩。
既然賑災銀兩不在漫花莊,那就還在甘蘭城內。
這才有了城門嚴查。
岑青遠等人立刻行李,“王爺!”
衛承宣騎馬上前,長樂也撩開簾子出了馬車,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緒都有點複雜。
衛承宣轉開目光回頭,“岑老將軍,本王說過凡是出城的車馬箱子全都要仔細搜查,這五輛板車拖了足足三十個箱子,為何不查?”
岑青遠心中叫苦,心說這不是王爺你媳婦兒的東西嘛,我就算再是個大老粗也懂得這點人情世故的噻。
這要是當真查了王妃的箱子,那不是相當于打了王爺的臉面嘛。
岑青遠拱手認錯,“末將知錯,是末將疏忽了。”
“來人,將板車上的箱子打開檢查。”
岑青遠一揮手,兵士立刻上前解捆著箱子的繩子,押貨的伙計和烏青玄的小廝都無措的退讓到一旁。
“姑娘,王爺這是什么意思啊?”凜冬很不解,按王爺以往對姑娘的縱容,不該這樣當眾檢查姑娘的箱子才對,這等于是在當眾打姑娘的臉啊。
長樂垂了眸,“他是王爺,有要事在身,公事公辦本就該如此。”
“方才岑老將軍不搜箱子,是顧著我宣王妃的身份,是我失了分寸,該讓岑老將軍檢查箱子的,還害得岑老將軍受了責怪。”
凜冬聞言一怔,心里不明白王爺離開盛都的時候,姑娘做了馬車送給王爺,還去城門口送王爺,那時候都還好好的,怎么現在兩人好像突然就生疏了呢?
“姑娘,你跟王爺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長樂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該這樣啊。”
“可是先前王爺分明不是這么待姑娘的。”凜冬撇嘴。
長樂的心口緊了緊,過了會兒才道:“王爺待人好,那是王爺人好,而不是王爺待我們好就是應該的。”
“王爺幫了我大忙,我們該想著的是如何還王爺這份人情,而不是期望更多。”
“凜冬,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心里想也不行。”
凜冬扁嘴,“知道了,姑娘。”
長樂踩著腳凳下了馬車,五輛板車上的箱子都已經被搬了下來。
足足三十個箱子,這么擺在城門口實屬壯觀,已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岑青遠抬手,“開箱。”
“慢著。”
衛承宣出聲,岑青遠疑惑回頭,衛承宣也沒說什么,自己上前打開了第一個箱子,略頓了一下,然后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最后一個。
衛承宣沒說話,長樂上前打開第一個箱子的蓋子,然后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最后一個。
三十個箱子的箱蓋全部打開,并未再蓋上,所有人都能看到里面擺放的瓷瓶和玉器。
“王爺,如果這些瓷瓶和玉器沒有問題,那我就先帶出去了。”長樂平靜開口。
衛承宣轉頭看她,目光閃了閃,欲言又止。
打開所有箱子,發現里面并沒有賑災銀兩的時候,衛承宣是真的松了口氣的。
“長樂…”
長樂打斷衛承宣的話,“我知道這是王爺的公事,王爺不用多說。”
“買貨的老板還在城門口等著的,那我就先將貨送過去了,一會兒還要回來的。”
衛承宣點頭,“我在這兒等你。”
長樂頓了一下,扯起嘴角,“不用了,王爺要忙的事情那么多,我還要跟老板對單子,可能得耽擱些時間,就不要耽誤王爺的正事了。”
“那我先走了。”
長樂說完也不等衛承宣回話,轉身便走,走到岑青遠的身邊時停了腳步,“岑老將軍,方才是我不懂規矩,害你被責罵,對不起。”
岑青遠擺手,“哪里哪里,王妃嚴重了。”
長樂不再說什么,微微頷首,轉頭走去馬車,提著裙擺上了馬車,凜冬連忙跟上。
搬下來的箱子重新蓋好又一箱一箱的搬上板車用繩子捆好,這才由馬車領頭,緩緩朝城外而去。
衛承宣一直盯著長樂的馬車,岑青遠揮手讓其他人各回各位,押著刀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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