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隆鳴扣押這么多的富商,除了要運貨的暗道之外,還要贖金。
這個舉動無疑是會將這些富商全部得罪的。
高家是商人,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但高隆鳴卻故意利用了秦、宋等家族的訂單做噱頭,吸引那些富商前來再將其扣押,這樣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干完最后一票就打算跑路的架勢。
但漫花莊下還有鐵礦…
對了!
鐵礦!
長樂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關鍵,“青黛,你知道白石山的鐵礦已經開采多久了嗎?”
“具體我也不清楚。”青黛搖頭,“反正我到漫花莊的時候就在了。”
“那這座鐵礦現在開采的如何了?”
“我平時是接觸不到鐵礦的,只是負責給 青黛仔細的回想了一陣,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前陣子我帶著人給護衛送飯食的時候,聽到他們說過,說是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當時我還打趣的問了一句,問他們是不是終于可以調崗了,但是他們沒說。”
長樂聞言轉頭跟衛承宣對視一眼。
問題就在這里了。
如果當真只是調崗,這些護衛根本不用三緘其口,之所以不說,那必然是秘密。
為了防止消息走漏,派下鐵礦監督那些工匠的護衛是不可能換的,那他們能離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鐵礦中的鐵已經被挖完了。
難怪高隆鳴會在這次的品酒賞花宴上搞這么一出,他這是真的打算要跑路了啊。
但為什么呢?
難道高家的基業他都不要了嗎?
長樂琢磨著,眼睛突然亮了,“我明白了。”
高隆鳴之所以要跑路,肯定是因為衛承宣來了。
高家可能還涉及到了賑災款的問題,一旦衛承宣來搜查漫花莊,高家私自開采煉鐵的秘密就可能保不住了。
私自開采煉鐵是死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卷一筆提前跑路。
這就是高隆鳴的打算。
青黛疑惑,“姑娘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大致猜到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而言越安全。”
長樂并沒有跟青黛細說,“青黛,高隆鳴的書房在哪里?你能給我們畫一張草圖嗎?”
青黛一怔,“你們要去高隆鳴的書房嗎?”
“他有兩個書房,一個書房是莊中的禁地,高隆鳴不允許任何進入。便是書房的打掃,也都是他自己做的。另外一個書房則是平時談事的地方。”
“你們等我一下。”
青黛去取了紙筆,然后簡單的畫圖,“這是漫花莊,我們現在在這里,而高隆鳴的兩個書房,一個在這里,一個在這里。”
青黛在紙上畫出路線,再標注地點。
“你們要去哪個書房?”
“你把兩個書房的路線都畫出來吧。”
青黛點頭,將從他們這兒出發前往兩個書房的路線都畫出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隔的相當遠。
“就是這樣的。”青黛把畫好的路線圖交給長樂。
長樂看了一下鼻子,沒再流鼻血便放下了帕子,認真看路線圖。
“十七,你怎么看?”
“不好說。”衛承宣看著圖紙,“以高隆鳴的狡猾,越是禁地的書房也越可能只是障眼法。”
“那我們分頭行動,一人去一個?”長樂提議。
衛承宣不太認同,分頭行動,他怕長樂會遇到危險。
衛承宣沒吭聲,拿了長樂放下的帕子,替她簡單的將肩膀上的傷口包扎起來。
長樂有點著急,“問你呢,怎么說?”
“我不同意。”衛承宣系好帕子,抬頭認真的看著長樂。
長樂擰眉,“時間緊迫,高隆鳴都要跑路了,難不成我們還要等?”
“不等。我去,你留在這里。”衛承宣很平靜。
“不行,莊子里那么多的護衛,你要是被發現了,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長樂也不同意。
“如果當真被發現了,即便多了你,不過是我們兩一起死而已。”
衛承宣毫不退讓,長樂還想說什么,衛承宣直接打斷她,“如果你想幫忙,那你去找宋金銀,讓他想辦法帶你出山莊去找徐瑾。”
“讓徐瑾帶人來包圍漫花莊,接應我。”
長樂皺著眉,“你不是說宋金銀也不能完全信任嗎?”
“這種時候,他知道該選擇站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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