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算是一個分水嶺。
因為拍賣場有規定,在拍賣漫花莊邀請貼的時候,過了一千兩之后每次加價至少都得加一百兩。
以前這條規則大家都沒放在心上,因為最高的一次競價出到一千兩之后就沒人再競價了。
今年這條規則卻成了大家最頭疼的問題。
大堂之中舉牌競價的好幾家商戶都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他們雖然很想去參加漫花莊此次的宴會,不說拿下百萬兩的大單子,就是拿下個幾萬兩的單子也能大賺一筆。
但前提是他們一定能拿到單子。
如果最后他們花了大價錢拍下一張邀請貼,最后卻沒能在宴會上拿下單子,那就賠大發了。
畢竟邀請貼的競爭力都已經這么大了,宴會上的競爭力只會更大。
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資本去冒這個險。
“一千一百兩。”
烏鵬宇一直都盯著長樂他們的雅間,看到長樂舉牌競價,立刻跟著加價。
他知道烏青玄這次去盛都送貨也收了不少貨款,但他知道烏青玄不敢動這筆貨款,只能用身上帶的銀子來拍邀請貼。
而烏青玄出門,最多去家中賬房支取個幾百上千兩銀票。
他卡著一千一百兩競價,烏青玄絕對出不起更高的價了。
至于那個小美人,不過烏青玄的金絲雀,更不可能有錢。
烏鵬宇目中得意,長樂隔著窗戶瞥了他一眼,繼續舉牌,“一千兩百兩。”
烏青玄身邊的小廝有點著急,“姑娘,我們家公子沒帶那么多的銀票。”
長樂笑笑,沒說話。
烏青玄掃了小廝一眼,“不要多話。”
小廝心說他不多話,要是真拍下了邀請貼,他們從哪里拿銀票付賬啊。
烏鵬宇跟著舉牌,還特意端起茶杯隔空對長樂舉了舉,“一千三百兩。”
長樂:“一千五百兩。”
此言一出,大堂之中都傳來了騷動,紛紛抬頭看向長樂。
烏鵬宇咬牙,他不信烏青玄能拿得出一千五百兩。
旁邊的人開口,“大公子,三公子要是拿到邀請貼去了漫花莊,對我們而言十分不利啊。”
烏鵬宇陰沉了臉,惡狠狠的舉牌,“一千六百兩!”
長樂勾起嘴角,“烏大公子,只敢一百兩一百兩的加價,原來你也就這么點實力啊。”
說著,繼續舉牌:“一千八百兩。”
烏鵬宇哪里受得了這么直白的嘲諷和挑釁,憤怒的舉牌,“兩千兩!”
長樂咂摸嘴,“喊的那么大聲我還當你要加多少,原來也只敢當學人精兩百兩百的加。”
“烏大公子,你出門在外這么沒有主見,你爹知道嗎?”
烏鵬宇冷笑,“我出價兩千兩百兩,我就不信你還敢往上加。”
“我還真敢。”長樂慢悠悠的舉起牌子,“兩千五百兩,你這次可千萬別再當學人精,我都嫌棄你小氣呢。”
“哈哈哈,這位姐姐好闊綽。”另外一個雅間的窗戶推開,一個俊俏的小公子從窗戶口冒出頭,“這么好玩,我也要玩。”
“我出多少好呢?”
小公子故作苦惱的用金扇子點了點下巴,“我出三千兩好了!”
此言一出,大堂嘩然。
長樂挑眉,旁邊的烏青玄解釋,“這是閩南宋家的人,他們手上也是有邀請貼的。”
閩南宋家長樂是聽說過的,是閩南極富盛名的世家,擁有官府給的文蝶,除了經營玉器生意外,還有官府特許的鹽鐵生意。
而且閩南宋家這一輩出了一位奇葩,年僅不過十三歲的少年家主宋金銀。
傳聞其唯一的喜好便是金銀,且眼光毒辣經商天賦異稟。宋家自從他當家以來,生意擴張了許多,已經隱隱有超過西南秦家,成為南邊一帶商人領頭人的架勢。
而宋金銀此人只有一個愛好,那便是金子。
他年不及弱冠,還沒有束發,便用及細的金線在頭上扎了好些辮子。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脖子上掛著的巴掌大的金算盤和一柄金扇子。
宋金銀手上有邀請貼還故意競價,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抬高競價。
半路殺出這么一個程咬金,超出了長樂的預料,讓長樂有點頭疼。
她是想坑烏鵬宇沒錯,但要是最后她自己反而用了高價競拍下這么一張邀請貼,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長樂沉思,沒有再貿然舉牌。
宋金銀卻不滿意了,半個身子都從窗戶口伸了出來,捏著手中的金扇子沖長樂揮手,“姐姐,你怎么不叫價了啊?”
“是覺得跟我玩沒有跟烏大傻子玩好玩嗎?”
“可是他那么丑,姐姐跟他玩不嫌眼睛疼嗎?我看他一眼,都覺得吃不下飯呢。”
“姐姐,你跟我玩吧。你隨便叫價,叫多少都算我的。”
長樂還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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