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宣怔神,旁邊的人趁機朝他刺出一劍。
徐瑾沖身而上,挑飛長劍,衛承宣也終于回神,一劍洞穿那人的咽喉。
對方有備而來,人數遠在他們之上,幸虧衛承宣此行身邊欽點的幾人都是精銳,但想沖出包圍依舊是一場苦戰。
“老徐,你護著主子先離開,我們頂著。”
“不必突圍。”衛承宣回劍甩掉劍尖上的鮮血,目光沉靜而冷厲的下令,“留一個活口,其余殺無赦!”
徐瑾和沈七聞言對視一眼,心想這些人這次是真把他們王爺給惹毛了啊。
烏青玄身邊的小廝回來,“公子,那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去,只是馬車無法通行,只能步行。”
烏青玄問長樂,“山中走夜路恐有危險,要走嗎?”
“走。”長樂此行的目的就是來見師父的,已經走到了這里不見到師父怎么甘心,當即朝著小路而去。
山中小路不好走,烏青玄的小廝提著燈籠在前面開路,烏青玄和長樂走在后面,烏青玄時不時就提醒一句長樂注意腳下。
走了一刻鐘左右,他們終于繞過那邊山間下的打斗進了梨花溝。
梨花溝里到處都種著梨樹,這個時節枝頭上掛滿了一簇一簇的小白花。
他們沒走多遠,就在梨樹中看見了一戶圍著籬笆墻還亮著燈籠的人家,這戶人家也挺雅致,還在籬笆院墻的門上掛了一塊門匾,上寫梨園二字。
“長樂,就是這戶人家。”
烏青玄提醒,長樂立刻上前叩門,院子里傳來一個年邁的聲音,“誰啊?”
“老伯,我們找人。”
院門打開,一個老者微微佝僂著肩背走出來,看了一眼長樂和烏青玄,“你們找誰?”
長樂踮起腳往院中看,并沒有看到第二個人,“老伯,我們找應九,他是我師父。我聽說他今日來梨花溝探望您老,請問他還在嗎?”
“哦,你們找應九爺啊,他來我這里是跟往年一樣訂購梨花白的,不過他已經走了。”
長樂急了,“那您知道我師父去哪里了嗎?”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老者搖頭。
烏青玄開口,“老伯,您說應先生每年都會找您訂購梨花白,那請問應先生訂的梨花白送去哪里?”
“漫花莊啊。”老者說完就往回走,“行了行了,你們快走吧。”說罷就走回去關上了院門。
明明只差一點就能見到師父了,結果最后還是錯過了。
長樂的肩膀瞬間塌了下來,“青玄師兄,你知道漫花莊在哪里嗎?”
“就在甘蘭城南面的白石山上。”烏青玄皺眉,“但漫花莊我受邀去過一次,那里的主人不是應先生。”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條線索。”
“今天時辰不早了,明日我們再去白石山。”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長樂有些泄氣,烏青玄又敲門,“老伯,今天時間太晚我們趕不回城中去了,不知可否收留我們一晚?”
老者重新打開門,“我一個人住,家里沒有多余的屋子。你們要留宿,就只能住我兒子以前住的屋子。”
“但我得跟你們先說好,我明天一早還要去送貨,是沒有精力來給你們收拾屋子的。”
“無礙,我們自己收拾便好。”
“那你們進來吧。”老者把長樂和烏青玄領進屋,“就是這間屋子。”
“你們夫妻兩收拾一下可以住,至于他,可以跟我將就一晚。”老者指烏青玄的小廝。
“老伯,你誤會了,我們是師兄妹,并非夫妻。”長樂解釋。
老者看看她又看看烏青玄,“隨便吧,反正你們自己看著住。”說罷就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兒抱了干凈的被褥過來,然后又去廚房熱了兩個饃饃,搞了點醬菜給他們端來吃。
屋子雖然沒人住,但保持的很干凈,也沒有什么灰塵,簡單的收拾一下鋪上被褥就能休息。
“長樂,你睡吧,我在堂屋的躺椅上將就一晚。”
“有事你就叫我。”
“青玄師兄,我身形小一些,我去睡躺椅吧。”
“你趕了那么幾天的路,今日剛到也沒休整,就別同我客氣了。”
“那好吧,辛苦你了。”長樂也沒再客氣,烏青玄退出屋子,順手替她將門關上。
長樂合衣躺下。
這次跟師父這樣擦肩而過,如果去漫花莊也沒有打聽到師父的消息,那下一次她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追查到師父的消息了。
師父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的,不然行蹤不會這么隱秘。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為什么師父一個字都不跟她提,是怕牽連到她嗎?
還有方才山間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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