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書燁看著江懷玉這么護著長樂,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嘭一聲跳進冷泉要推開江懷玉。
“你讓開,我來。”
“滾!”
江懷玉不管什么時候神情都是溫和的,就算是在坑人的時候看起來也是溫潤如玉的公子。
但此時他的目下赤紅,盯著衛書燁的目光帶著一種嗜血的陰沉。
衛書燁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懷玉,愣了一下后怒火沖天,“江懷玉,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衛書燁,你也別忘了你的身份!”江懷玉咬牙吼回去。
“靠!”
衛書燁罵了一句臟話,掄起拳頭就朝著江懷玉的臉上砸去,江懷玉也不退讓,兩人瞬間扭到在一起,而且是最原始的只用蠻力的揮拳。
“夠了!你們兩個瘋了嗎?”
“長樂都這樣了,你們還打!”馮琳瑯跳下冷泉緊緊將長樂抱進懷里。
衛書燁和江懷玉聞言停手,兩人都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衛書燁呸了一聲吐掉嘴里的血,“江懷玉,我早就發現你不是個東西。長樂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呢?”
“我怎么了?”
江懷玉狠狠的蹭掉嘴角的血跡,“你跟長樂在一起,長樂喜歡你,我謹守朋友的本分,該是由你出面護著長樂的時候,我多插過一次手嗎?”
“而你呢?”
“我離開盛都的時候單獨約你見面,我跟你說我不得不離開盛都幾年,長樂䗼子赤忱容易沖動,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們,我不在,只有你一個人能護著她,你是怎么護的?”
“你他娘的轉頭就去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山珍海味吃膩了,路邊看到一坨屎你也覺得新鮮要嘗嘗咸淡是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在長樂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嗎?你辜負背叛的只是你跟她之間的情意嗎?”
“你他娘的是把這份情意化作刀,一刀一刀的往她心口上戳!”
“你知道她喜歡你,知道她最是心軟善良,所以你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因為你篤定她肯定不會離開你。”
“衛書燁,你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臉啊?”
“那我也比你強!”衛書燁不服氣,“你說的你好像很偉大一樣,你又為她做了什么?”
“是啊,我又為她做了什么?”江懷玉忽然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整個肩膀都塌了下去,“我什么都沒能為她做。”
“她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我甚至連陪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如今還…”
“衛書燁,我們都不是東西,我們都不值得長樂的好。”
“夠了!你們兩個有病啊!”馮琳瑯忍無可忍,“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長樂這么難受,難道就不能想想其他的辦法嗎?難道一直要讓長樂泡在這個冷泉里直到藥效全部過去嗎?”
長樂若是一直泡在這個冷泉里等到藥效全部過去,就算藥效解了人也必然會染上風寒。
衛書燁捧起冷水洗了把臉終于冷靜了下來,“我們必須馬上送長樂回城去找薛神醫。”
“馬車肯定太慢了,我弄馬過來。”
“我們想帶長樂出谷沒有那么容易。”江懷玉也冷靜了下來。
“什么意思?”衛書燁皺眉,“江懷玉,我剛才就很奇怪,那個丫鬟來稟的時候你不在現場,而且那個丫鬟也沒說衛文州在蘭花閣,你是怎么知道長樂和衛文州都在那邊,還能那么及時的帶著琳瑯找過來的?”
江懷玉的神色僵了一瞬又迅速的遮掩過去,“我偶然知道了一點消息。”
衛書燁氣笑了,“你他娘的提前知道了消息不知道提醒長樂,讓長樂注意著些?”
馮琳瑯也覺得很奇怪,應該說是從今天見了江懷玉之后,她就一直覺得江懷玉怪怪的。
“這件事之后我自己會跟長樂解釋。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怎么瞞過其他人,把長樂平安帶出去。”
“到底還有誰想害長樂?”
衛書燁逼問。
“花芷瑜,皇后,陳家,還有你姐姐平陽公主。”
衛書燁怔了一下終于想明白了,“難怪了。我姐以前明明不喜歡長樂,百花宴從來沒邀請過長樂,怎么偏偏這次就邀請了。”
“可是我姐就算不喜歡長樂,也絕沒有害長樂的道理。”
“我姐想算計的應該是衛文州,長樂只是被花芷瑜給算計了吧?”
江懷玉瞥了衛書燁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抓著邊沿爬出了冷泉,轉頭問衛書燁。
“你對百花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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