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現在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的,握著匕首擋在身前也只是純靠意志力在支撐。
長樂渾身難受,好像陷入了夢里。
夢里她又回到了紅林溝土匪寨的那一間柴房里,幾個壯漢不懷好意思的朝她逼近,背后全是一片渲染的血色。
“滾開!”
“滾開!”
長樂揮動手中的匕首。
馮琳瑯眼眶都紅了,“怎么辦?長樂聽不到我們說話,我們根本靠近不了。”
江懷玉沒說話,在長樂手中的匕首揮下的時候硬生生抬起手臂接了一匕首。
他的衣袖瞬間被劃爛,暈出一道血紅色。
江懷玉混不在意,他怕匕首傷著長樂,索䗼直接握住了匕首刃,這才緩緩握上長樂的手腕,“樂兒,是我,你別怕。”
長樂的手早已經虛軟無力抖如篩糠,江懷玉握著匕首并沒有用多少力氣就把匕首奪了過來。
衛書燁聽到東樓那邊傳來的動靜,神色一變,“他們來了,先帶長樂走。”
江懷玉回手把匕首遞給馮琳瑯,抱起長樂頭也沒回的離開。
衛書燁看了一眼,也咬牙跟了上來,“我知道谷里有一處冷泉,跟我來。”
由衛書燁領路,幾人快速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東樓的蘭花閣外,平陽公主領著眾人已經到了。
平陽公主眼中閃過得意,抬手示意護衛上前開門。
護衛上前,一腳將蘭花閣的大門踹開,許多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都期盼著能看到點不得了的香艷畫面。
只是屋里安安靜靜,不僅沒有歡愛之聲,也沒看到人影。
有人嘀咕,“莫不是我們過來晚了,已經完事兒了?”
平陽公主皺眉,率先邁步走進蘭花閣,四目搜尋都沒有找到長樂的影子。
“出了什么事兒這么大的陣仗,饒了本皇子的清夢。”大皇子躺在蘭花閣里的一處軟塌上,斜眼看著沖進屋里的一群人。
平陽公主看他衣衫整潔,甚至連一個多的褶皺都沒有,眉頭就皺了皺,“有下人稟報,有人在蘭花閣行孟浪之事,大皇子在此處就沒聽到什么動靜嗎?”
大皇子從軟塌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袍子,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跟在平陽公主后面的花芷瑜一眼,才道:“平陽公主這話說的,我就在這里小憩,難不成還有人當真我的面給我表演活春宮而我卻不知道不成?”
平陽公主冷笑,“難保大皇子睡的過于沉了呢?還是搜一搜為好。”
“來人,搜!”
百花蝶谷是平陽公主的地盤,她說要搜沒人趕攔。
但護衛把整個蘭花閣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半個人影。
“稟公主,沒人。”
平陽公主面色一沉,險些脫口而出怎么可能,好在及時忍住了,“你們可搜仔細了?”
“屬下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護衛回話。
大皇子嗤笑,“公主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啊?本皇子都說了這里只有本皇子一人,沒有其他人,公主卻偏偏要搜。”
“莫非公主剛才話里的意思其實是懷疑本皇子在此處跟人廝混?”
“自然不是。”
平陽公主轉頭瞪了后面跟著的花芷瑜一眼,花芷瑜縮了縮脖子,目中閃過驚惶。
花長樂明明該在這里的,以大皇子覬覦花長樂的程度,花長樂又中了藥,大皇子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花長樂的才對。
在她的想象中,他們現在趕過來,正是該撞見大皇子和花長樂顛鸞倒鳳不知今夕為何夕才對。
花芷瑜心下開始慌了,事情出了岔子,沒有朝著她預想的方向發展。
平陽公主接著說:“放下有丫鬟來稟報,說是看見宣王妃進了蘭花閣,而后沒多久便聽到屋中有情欲之聲傳出,恐有登徒子對宣王妃不軌,我們這才趕過來查看。”
“哪個丫鬟這么能胡說八道,真該把舌頭拔了。”
“本皇子一直在這里小憩,從沒有第二個人進來過。”
“不過說起來,本皇子也確實是在此處等人。”
花芷瑜直覺不好,就見大皇子走向她,一把攬過她的腰肢摟到身旁,“本皇子等的就是花大姑娘。”
花芷瑜已經被皇上褫奪了縣主封號,從新變成了花家大姑娘。
花芷瑜眼中閃過慌亂。
她雖然已經把身子給了大皇子,但那都是背地里的事情,明面上是沒有人知道她已經跟了大皇子的,更不知道她已非處子之身。
“花大姑娘,你可叫本皇子好等啊。”大皇子看著花芷瑜目中的驚惶,眼中閃過嗜血的恨意,捏著花芷瑜的下巴抬起她的腦袋讓她被迫面對她,嘴上說的話卻實實在在的將她的尊嚴和清高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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