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沈淮安懨懨的放下酒杯。
“算了,這酒也喝的不盡興,我去春風樓喝。”
“長樂跟馮家大姑娘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情意,如果你們因為這件事鬧翻,我肯定是要站長樂一邊的。”
衛承宣也放下酒杯,“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打你一拳你可得忍著。”
“…”沈淮安無語,“定安,好歹我們兩人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還能不能有點兄弟情了?”
“兄弟情也不能當飯吃。”
“那男女之情就能當飯吃了?”
“男女之情能不能當飯吃不知道,但媳婦兒抱在懷里香香軟軟的確實更舒服。”
“行行行,合著只有我一個人受傷唄。”沈淮安翻個白眼,“我喝花酒去。兄弟真是沒用,還沒春花樓的姑娘善解人意。”
“明日你出發我就不去送你了。一切順利。”
衛承宣點頭,“春花樓的姑娘你連小手都沒摸過,做戲別做過了。”
沈淮安擺擺手,起身出了包間下樓,正好遇見送走了馮琳瑯上樓的長樂。
兩人都停下了腳步,沈淮安沖長樂笑笑,但長樂不樂意沖他笑。
“沈大人,你對琳瑯當真半分好感也沒有嗎?”
長樂問的認真,目中還有點怒氣。
沈淮安沒有立刻回答,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馮琳瑯的場景。
小姑娘穿著一襲紅衣,腰間掛著長辮,跟在忠勇侯夫人身側,不知道跟忠勇侯夫人說了什么,笑的眉眼彎彎,露出了嘴角深深的兩個梨渦,看著十分討喜。
沈淮安回神,“我與馮大姑娘䗼情不投,實在不相配。”
“好,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若是琳瑯想退婚的話,還請你爽快一點。”
長樂說罷微微頷首,與沈淮安擦身而過上樓,沈淮安抓著樓梯的扶手轉頭喊她,“花二。”
長樂停下腳步回頭,“沈大人還有何事?”
“明日定安就會北上追查賑災款一案,途中勢必會受到諸多阻撓,所以定安決定兵分兩路。”
“大部隊沿官道一路往前,而他則會帶一小隊人馬抄近路提前抵達目的地追查賑災款。”
“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沈淮安說完,看到走過來目光沉沉的衛承宣,笑著揮揮手溜了。
長樂聽的莫名其妙,不明白沈淮安沒頭沒尾的突然跟她說這個干什么。
長樂回頭看衛承宣,衛承宣也看她,“他吃醉了,不用聽他胡說八道。”
長樂愣愣的哦了一聲,跟著衛承宣重新回了包間,吃好后下樓結賬,衛承宣付了銀子,長樂沒搶過。
兩人一人有一輛馬車在酒樓門口,長樂也沒動,衛承宣也沒動。
他準備看長樂上哪一輛馬車就跟著上哪一輛。
“那個…我的馬車挺小的,坐兩個人有點擁擠。”
其實長樂的馬車也不算很小,別說坐兩個人,就是坐四個人也是能坐下的。
只是讓衛承宣跟她擠一輛小馬車,長樂覺得有點不合適。
長樂說完,沖衛承宣笑笑就準備上自己的馬車,衛承宣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那就坐我的馬車。”
長樂愣愣的被衛承宣拉著一起上了他的馬車。
不是,有兩輛馬車,他們為什么非得擠一輛馬車呢?
長樂不明白,不過想想也算了,反正回去她還要帶衛承宣去看新馬車,一起也好。
衛承宣看長樂眼里有笑意,轉頭問她,“想到了何事,怎么突然這么開心?”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長樂賣關子不愿意提前透露,笑瞇瞇的靠著車廂壁。
衛承宣也笑了,“不如讓我猜一猜。”
“可是今日賺了許多銀子?”
“賺銀子確實高興,但不是這個。”
“那是收拾了什么人?”
“也不是。”長樂得意,“你就別猜了,肯定是猜不到的。”
“你給點提示。”衛承宣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給你點提示啊,倒也不是不可以。”
“大!非常大。你猜吧。”
這么空泛的提示,衛承宣沉思,“莫非是得了個什么很大的寶貝?”
長樂搖頭,忽然有種難倒了衛承宣的成就感。
衛承宣苦思冥想,什么東西可以用大來形容,而且長樂還這般高興,這般神秘。
“你新買了一個很大的宅子?”
“不不不。”長樂得意的像一只志得意滿的小狐貍,“你是不可能猜到的。”
“再多給一個提示。”衛承宣被激起了斗志。
“行啊。實用。你猜吧。”
長樂才不相信衛承宣能根據這樣的提示猜正確呢。
馬車行駛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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