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宣說讓長樂贏就真的讓長樂贏,后面又遇見一只野兔和兩只野雞,他搭弓的速度都沒有長樂快。
“你故意讓我。”長樂哪里看不出來衛承宣是故意讓她,好勝心被激了起來。
“說了讓你贏。”
“這樣贏的沒意思。”長樂撇嘴,“我們再比一次,下一個獵物,我們誰先射中就算誰贏。”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本是想著你贏了該會高興,沒曾想反倒惹你不快了。”
長樂一怔,“不是,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在反省自己。”
衛承宣微笑,“長樂,你的射藝十分出色,就算我不讓你,我們的勝負應當也是一人一半。”
“說不定我表面上看著是在讓你,實則是怕自己的射藝反而不如你而丟臉呢。”
“就按照你說的,下一個獵物,我們誰先射中就算誰贏。”
長樂太喜歡這么跟衛承宣交流了。
他明明手握重權,卻謙遜體貼,而且十分懂得照顧她的感受,甚至還會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慮。
下一個獵物出現的很快,在一簇濃密的樹叢之后,樹叢在晃動。
“獵物來了。”長樂的眼睛亮了起來,抽出背上的箭羽搭到弓弦上。
衛承宣這次確實沒再讓,搭箭的速度比長樂更快,出擊的速度也更快。
長樂馬上就要射箭追上,看到樹叢后晃動的身影臉色瞬間變了,幾乎是一瞬便調轉了目標。
箭羽被灌入了十成的力道追上衛承宣射出的箭羽,哆一聲攔截而下。
“樹叢后是人。”長樂轉頭提醒衛承宣,目中還有心有余悸的意味。
衛承宣伸手握住長樂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吩咐身后的護衛,“去看看。”
護衛上前去查看,很快回頭稟報,“王爺,是個老人家。”
護衛說著扶起樹叢后的老人家,將人帶過來。
衛承宣看到被帶過來的老人家目光瞬間沉了沉,還未說話,被護衛扶著的老人家突然掙脫了護衛,一臉癡笑的沖到了長樂面前,“乖乖,原來你在這里啊,祖母可算是找到你啦。走,跟祖母回家,祖母做了好吃的糖,都拿給你吃。”
“噓,你要悄悄的,不可以告訴你爹爹哦。”
“你爹爹壞的很,乖乖想吃糖就吃嘛,他還不讓。”
“不過沒事。乖乖想吃糖就跟祖母說,祖母給你做。”
老人家拉起長樂的手,帶著她就要走。
長樂都懵了,反應過來連忙把人回拉住,“老人家,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孫女。”
“怎么不是啦?祖母是老了,又不是傻了。”老人家笑的慈祥,“你就是我的乖乖。”
“來,祖母還給你帶糖了呢。”
老人家說著便去掏袖袋,“咦?我的糖呢?糖掉了?掉哪里了?”
“乖乖要吃的糖沒有了?”
長樂看老人家急的都快要哭了,連忙安撫,“老人家,你別著急,可是掉那邊了?我陪你去找好不好?”
“好。走,乖乖,祖母帶你去吃糖。”
老人家又牽起長樂的手,長樂回頭有些無助的看衛承宣,衛承宣接收到長樂的求助,跟著一起上前,“我也跟你們一起找。”
老人家的情況實在突然,兩個護衛也是愣愣的跟著上前,一同在樹叢后面找糖果包,還當真找到了一包。
“乖乖,你喜歡吃的糖,給你。”
老人家高興的從糖果包里捏了一顆糖喂給長樂,衛承宣伸手擋下,“老人家,她近來牙疼,不能吃糖。”
長樂:“????”她何時牙疼了?衛承宣的反應怎么怪怪的?
“不能吃啊?”老人家似乎失落了一瞬,不過很快又高興了起來,“沒事,等乖乖的牙不疼了再吃糖。”
“乖乖,祖母的好乖乖。”
老人家牽著長樂,看她的目光中全是真情實感的憐愛。
長樂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偏偏老人家似乎只認她,衛承宣他們一靠近就不高興。
回了營地也是一樣,長樂走哪里,老人家就跟到哪里。
菊冬他們拿給她的東西也不吃,水也不喝,只有長樂拿給她,她就高高興興的吃,還時時刻刻的黏著長樂。
長樂見老人家身上的衣裳有不少被勾破的地方,便讓菊冬拿了一套她自己比較素凈些的衣裳先暫時給老人家換上。
除此之外,老人家的手和腿上還有大大小小被劃破的痕跡,腳上更是起了好幾個大水泡,似乎是走了許久的路導致的。
長樂又拿了藥膏一一給老人家抹上藥,菊冬想上前幫忙,老人家就發脾氣,不讓菊冬上前,只讓長樂抹藥。
老人家許是累了,藥抹完已經睡著了。
菊冬上前接了長樂手中的藥膏,小聲道:“王妃,這老人家看著神智不太清明,這可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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