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帶了一大堆的東西回王府,胡總管看著擺滿院子的各種物品,繞過一個瓷缸走上前。
“王妃,你…你這是抄了誰的家嗎?”
“這些都是我祖父祖母為我準備的嫁妝。”
胡總管懂了。
當初這個小祖宗能在盛都橫行霸道被寵的無法無天,那都是老侯爺和老侯夫人的功勞啊。
“胡伯,你替我叫些人過來,我要將這些都擺下去。”
玉器頭面金銀自然是收進庫房,但字畫古董瓷器這些肯定是要當成裝飾擺出來的,更何況長樂搬回來的還有梨花木的桌子椅子,甚至還有一張金絲楠木的拔步床。
王府里的下人不多,全都忙活了起來。
原本空空蕩蕩的空架子王府,一點一點的被填滿。
長樂想著反正都捯飭了,干脆就捯飭個徹底。
讓凜冬領著王府里的小廝去了花市,又買了好些綠植盆栽回來。
胡總管看著逐漸被填滿的王府,不由的老淚縱橫。
“胡總管,你怎么還哭了?”
胡總管抹眼淚,“王爺能娶到王妃可真是太好了,我們這個月的月錢肯定是有著落了。”
旁邊的王府下人一聽,也紛紛紅了眼睛,看長樂的目光全都變得亮晶晶,跟看財神娘娘似的。
這誰分的清楚眼前的人是王妃還是財神娘娘啊。
他們跟著王爺可真不容易,現在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長樂莫名覺得后背一陣發涼,疑惑的轉頭看了看。
菊冬上前,“王妃,怎么了?”
長樂皺皺眉,“沒什么,就是忽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菊冬,你讓他們把院子里打掃干凈,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
“是。”菊冬笑笑,“王妃,你囑咐我去買的小丫鬟和小廝都買回來了,你這會兒可要見見?”
這些人買來都是要放在長樂的院子里伺候的,所以選人的時候菊冬十分的謹慎。
面容有損的不要,目光太過狡猾的不要,衣著鞋面不干凈的不要,說話聲音過大的人不要…
人牙子帶了三十幾個人給菊冬挑選,菊冬最后也只勉強挑出了六個合適的買回來,正好三個小廝三個丫鬟。
長樂看向拘謹的站在院中的六人,菊冬搬了椅子放到她身后,長樂怔了一下回頭看菊冬,菊冬笑著小聲說:“王妃,你坐著看。”
世家里的主母都是人走到哪里,下人便將椅子搬到哪里的。
長樂以往沒這些講究,凜冬也不怎么懂這些規矩,但菊冬一直伺候在戚飛柔身邊,是懂得這些規矩的。
長樂微微頷首坐下,菊冬束著手上前兩步,對院中站著的六人道:“你們拜見王妃吧。”
六人聞言慌忙跪下,“奴婢(奴才)拜見王妃。”
長樂看得感慨,菊冬不愧是大家族里調教出來的大丫鬟,懂的事情確實多,也不枉費她刻意去把人給救回來。
長樂初來宣王府,不懂的事情還有許多,凜冬那就更不懂了。
雖說王府中的眾人對長樂都十分的恭敬,但長樂還是想身邊能有個懂規矩又有些有段并且可信的人能夠替她敲打管理院中的下人。
當天長樂猜到菊冬可能會被滅口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把人救下帶回收為己用了。
但菊冬跟在戚飛柔的身邊太久,長樂不確定一個救命之恩是不是能讓菊冬忠心。
好在戚飛柔確實把菊冬的心傷得夠深。
見完了買回來的六人,長樂直接把他們交給菊冬調教。
“菊冬,你過來。”
“凜冬,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是,王妃。”
凜冬樂呵呵的去門口守著,菊冬疑惑的上前,“王妃,怎么了?”
“你看看。”
長樂把拿回來的身契遞給菊冬,菊冬看到身契就驚了,“王妃,這…”
“說過替你把身契拿回來的。”
菊冬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叩謝王妃。”
長樂上前扶起菊冬,“菊冬,我不白幫你。”
“你跟著戚飛柔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我幫你便是看上了你的這份忠心。”
“我初來王府,身邊需要有個得力的人幫手,而你現在是最好的人選,你可愿意?”
“若非王妃救奴婢䗼命,奴婢此時早已經化作了孤魂野鬼。”
“如今王妃還替奴婢拿回了身契,與奴婢而言已如再生父母。”
“從今往后,奴婢的這條命便是王妃的。”
菊冬說著又要下跪,長樂將她提了起來,“奴籍我會替你消了,身契你自己拿著,是燒了毀了還是留著都隨你。”
“王妃。”菊冬還是跪了,雙手捧著身契送到長樂面前,“王妃,請你替奴婢收著這份身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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