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洗漱好換了寢衣,時不時的低頭看自己的胸前。
凜冬在替長樂梳頭,“王妃,怎么了嗎?”
長樂挺起自己的胸脯,“凜冬,你覺得我小嗎?”
“啊?”凜冬被問的愣住,完全沒明白。
長樂抬手托住自己的胸脯,“我是說我的這里,小嗎?”
“啊!王妃,你在說什么呀!”凜冬瞬間羞紅了臉,根本不敢直視。
“菊冬,你覺得呢?”長樂轉頭問鋪床的菊冬。
菊冬已經十七,年歲上比她們大兩歲,懂得事情自然也就更多。
“王妃自然是長得很好的。”菊冬笑著上前。
“我也覺得自己長的還可以嘛,哪里就小了。”
長樂撇嘴,她的身形比起衛承宣而言是嬌小了一些,那也只是因為衛承宣的身形實在太高大了。她平常跟其他的姑娘站在一處,比好些姑娘都高呢。
而且她習武,運動的好,身形發育也是很好的,才不是那等干癟身材。
菊冬好笑,“王妃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是有誰說了什么?”
長樂當然不能說是衛承宣嫌棄她太小了,那樣多丟臉。
“也沒誰,就是我突然想到了。”長樂放下手,連忙轉開話題,“菊冬,你明兒個跟胡伯說一聲,讓他找個人牙子來。王府里的人太少了,我們買點小丫頭小廝回來。”
“是。”菊冬應下,“明兒一早奴婢就去找胡管事。”
“嗯。還有你的身契,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去替你拿回來。”
“另外,凜冬平日里大多數時候都會外出替我辦事,所以我院子里的事情以后你便多操心一點。”
“奴婢遵命。”菊冬的眼睛亮了亮,王妃這般將院子里的事交給她管,那是看重她啊,她定然不能讓王妃失望。
王妃剛嫁入王府,除了買些小廝丫鬟自己調教外,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也該好好的敲打一番。
需得讓他們敬重王妃,忠心王妃才行。
菊冬心里感念長樂對她的救命之恩,又信任她委以重任,早已經下定決心以后只忠心長樂一人。
“王爺。”門口侯著的丫鬟行禮稟報,“王妃,王爺來了。”
長樂一怔,她以為昨晚新婚之夜過了后,衛承宣就不會再過來了。
難不成他們以后都要這樣睡一個屋子?
“王爺。”凜冬和菊冬福身行禮,悄悄沖長樂笑了一下,一起出了屋子。
長樂起身福身行禮,“王爺。”
該怎么辦?
莫非她跟衛承宣要一直同床共枕?
老天爺,這不是在考驗她嘛!
“你不必向我行禮。”衛承宣扶起長樂,鼻子翕動了兩下,低頭湊近長樂的發,“你換頭油了?”
“不好聞嗎?”長樂拿過兩縷頭發放到鼻端聞了聞,茉莉的花香,她還挺喜歡的。
“很好聞。”衛承宣將下巴擱到長樂的發頂,“之前的頭油也很好聞。”
長樂沒想到衛承宣會這么把下巴擱到她的頭頂,身子瞬間僵住了。
“方才處理了太多折子,有點累。”
衛承宣抬手,手指穿過長樂披散的長發,指腹輕輕的捻著她的發絲,就在長樂被捻的心慌意亂的時候,才終于聽到他接著說:“可以讓我靠一會兒嗎?”
長樂心亂如麻,僵直著身子站著動也不敢動,鼻息間全是獨屬于衛承宣的氣息。
氣息?
長樂翕動鼻子,是香味兒,熏香嗎?
她記得衛承宣以前好像是不用熏香的吧?
“王爺,你…你用的什么熏香?”
“嗯?”衛承宣懶懶的用鼻音。
“味道很好聞。”
“你喜歡就好。”衛承宣用下巴輕輕磨蹭長樂的發頂。
長樂呼吸一緊:“…”
什么叫她喜歡就好啊?
還有,為什么要這樣蹭她的發頂,真的…真的很要命好不好。
以前也沒人跟她說過衛承宣私下里與人相處竟是這個樣子啊。
長樂在心里抓狂,又不敢隨意退開,“王爺,你要靠多久啊?”
她站久了腿疼。
“你今日去了長安侯府可有受委屈?”衛承宣還是沒動,只是依在長樂身上的力道減輕了許多。
“我在乎他們的時候他們才能讓我受委屈,如今我不在乎他們了,他們什么都不是。”
衛承宣低笑,退后一步低頭看長樂,“這么能干?”
長樂抬眸,“王爺不會覺得我這樣太冷血無情了嗎?”
“虎豹可以講情,因為它們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
“但兔鼠若是講情,不過是引財狼入室,又親自剖開自己的血肉喂養財狼而已。”
“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別人都說長樂囂張跋扈無情無義,衛承宣從來不認同別人對長樂的這些偏見。
長樂不過是在她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保護著還在意她的人而已。
至于別人說的那些風言風語,也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
長樂驚詫于衛承宣說的話,抬眸看他。
衛承宣待身邊的人一直都這么溫柔的嗎?
衛承宣回視著長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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