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轉變太快,女荷官顯然沒反應過來。
長樂拿起玉佩和贏來的籌碼,“運氣真不錯。不如趁著運氣好,再來兩把。”
“接著搖吧。”
女荷官盯著長樂看了兩眼,咬牙笑,“希望姑娘能一直這么運氣好。”
“借你吉言。”
“這次我壓小。”
長樂把贏來的籌碼全都押到小上面,其他人看了看,不信邪,還是跟她反著押。
女荷官拿起骰盅,盯著長樂搖動手腕,啪一聲將骰盅拍到桌上。
“姑娘這次也不改嗎?”
“都是賭運氣,沒什么可改的。”
長樂昂昂下巴,“開吧。”
女荷官自信滿滿的掀開骰盅,“那姑娘這次的運氣就不如上一把好了。五五六,十六點,大!”
“什么五五六,你看清楚,分明是一一三,五點,小!”莊霽晏又是興奮贏了,又是嫌棄女荷官,“你這人怕不是有眼疾吧?”
女荷官不敢置信,低頭看骰子,真的不是她搖的五五六,而是一一三,怎么會這樣?
她控制骰子的大小從沒有出現過差錯,更別說這樣連著出現兩次。
女荷官陰沉了臉盯著長樂,“你出老千!”
長樂把贏的籌碼拿過來塞進莊霽晏手中,譏諷的對女荷官笑了一下,“骰盅是你搖的,點數是你開的,要說出老千那也是你出老千,與我有什么關系?”
女荷官咬牙,她搖骰盅絕不可能出錯,定然是這個女人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手腳。
“姑娘運氣當真不錯,不如再換張桌子玩玩?”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領著四個打手上前,肥肉堆積的臉上,一雙小眼睛盯著長樂,滿是算計和陰沉。
“如果我說我不想玩了呢?”長樂挑眉。
“也可以。留下一根手指,我放姑娘離開。”男人一勾手指,四個打手瞬間上前,將長樂和莊霽晏圍了起來。
莊霽晏下意識的伸手擋在長樂身前,長樂按住莊霽晏的手臂將他拉回來,“你不是想來賭坊長長見識嗎,現在見識到了嗎?”
“在這里,你輸錢可以,贏點小錢也可以,但你若是贏的多了,可是走不出去的。”
莊霽晏很不爽,“狗屁的賭坊,分明就是黑店。”
長樂贊賞的點頭,“總結的十分到位。”
“那這種地方,以后還想來嗎?”
莊霽晏立刻搖頭,“再來我是狗。”
“倒也不用把話說的那么滿,萬一你以后因為什么原因再來賭坊,不就把自己給罵了嘛。”
“不過今天,我肯定是得帶你出去的。”
“姑娘好大的自信啊。”男人冷笑,“看來姑娘當真是沒將我陳家賭坊放在眼里。”
“既如此,那就只要請姑娘與這位小公子到內堂一坐了。”
來賭坊的人誰不知道,一旦被單獨請去內堂,缺胳膊少腿都已經算輕的了,多的是被請去內堂就沒命活著出來的。
長樂和莊霽晏一看就是那種涉世未深年少無知的富家公子和女郎,進了內堂怕是一輩子都毀了。
有人好心勸阻,“姑娘,陳家賭坊背景很硬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是將贏的銀子都還回去吧。”
“是啊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嘛。反正你們只是來玩一玩,也不是真缺這些銀子。”有人附和。
“我確實不缺這點銀子,但并不代表我樂意把我的銀子隨便送人。”
“更何況,這可不是我送,是他們輸不起,打算強搶。”
“我知道陳家賭坊有點背景,他們仗著這點背景行事起來確實無所顧忌。”
“不過,你們可知他是誰?”
長樂指莊霽晏,所有人的目光跟著落到莊霽晏身上。
莊霽晏挺了挺脊背,主動的自我介紹,“我乃瑞王府世子。”
“本世子倒要看看,今日誰敢斷本世子姐姐的手指!”
長樂扶額,莊霽晏怎么這么實誠,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誰讓他真的說自己的身份了。
這里是盛都,一塊瓦砸下來都能砸中王宮貴戚,一個剛入盛都不久的瑞王府世子身份哪里頂用。
“噗!什么瑞王世子,冒充也不知道冒充的像樣一點。”男人冷笑,“誰不知道瑞王夫婦只有一子,哪里有女兒。”
“來人,將這兩個膽敢冒充瑞王府世子和女郎的小賊拿下!”
莊霽晏急了,“你們別不信,我真的是瑞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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