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問的啞口無言的花長卿,長樂冷嗤一聲,撞開他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凜冬。
長樂以前還會為這些而感到傷心難過,但現在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他們愛看重誰看重誰,愛偏袒誰偏袒誰,都跟她毫無關系。
跟他們多談一分感情,都是在浪費她的感情。
她現在只想搬空他們的藏寶閣。
花長卿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長樂當然不會客氣,把老花藏寶閣里看得上眼的寶貝搬的差不多了之后,就轉頭帶著凜冬去花長卿的藏寶閣。
花長卿在身后跟著,心里有愧疚,看著長樂往外早就不止兩件的搬東西也沒有阻止。
“你現在當真心悅宣王殿下了?”
花長卿看長樂搬他剛收來的一套玉器茶具,上前搭了把手,“你是真墜馬摔壞了腦子,還是當真改變心意了?”
長樂沒應聲,花長卿接著說,“宣王殿下不比三皇子,那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一旦惹怒宣王殿下,便是賠上整個長安侯府也救不了你。”
“你趁著現在大家都還只是把此事當個笑話來看,趕緊收手吧。”
長樂冷笑,“你現在屬狗了,拿什么耗子管什么閑事。”
花長卿皺眉,“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長樂毫不留情的拆穿花長卿,“我墜馬多久了,你去看過我嗎你就有臉說是為我好?”
“你現在說這些不就是想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摔壞了腦子,記憶出現混亂了嗎?”
“你放心,就算我當真惹惱了宣王殿下,也牽連不到長安侯府。”
“哦,你其實還想試探我是不是還記得你的那些破事兒吧?”
“我告訴你,別說只是摔了腦袋,我就是腦袋被砍了也記得清清楚楚。”
“你與其在這里跟我耍你那芝麻綠豆大的心眼子,不如好好想想,如果戚飛柔知道了你跟花芷瑜的那點破事兒,你該怎么收場。”
“滾開!”
凜冬美滋滋的接過長樂手中的茶具,轉頭交給車夫,“姑娘,東西都搬上馬車了,我們現在就走嗎?”
“不急。你先上馬車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長樂轉頭去了戚飛柔的蘭院。
戚飛柔等了她這么久,她得去送份大禮。
長樂走進蘭院的院門,就有小丫鬟進去稟報去了。
所以長樂剛邁上臺階就聽到了戚飛柔的罵聲。
小丫鬟在門外恭恭敬敬的打起保暖的簾子,長樂懶洋洋的走進去,“你再罵大聲點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安侯府里多了一只打鳴的雞呢。”
戚飛柔被氣的倒仰,也不管屋子里還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在,從暖塌上氣沖沖起身,“你還知道來?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
“知道啊。”長樂大拉拉往暖塌上一坐,抓了小盤子里的瓜子開始磕。
“你知道你還敢來這么晚,你是存心氣我是不是?”
“你沒你想的那么重要。我有那閑情,不如跟巷子里的狗逗兩聲。”長樂吐掉嘴里的瓜子殼,“不過我過來找你倒確實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戚飛柔每次看著長樂就來氣,她以前覺得她是因為那個死去的孩子,還有她本身不喜歡女兒。
但后來有了芷瑜這個女兒后,她才知道,她也不是不喜歡女兒,只是不喜歡長樂這樣完全不懂事的女兒。
戚飛柔抬手讓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出去,沒好氣的在暖塌上的小桌另一邊坐下,“我也有事問你。”
“你摔壞腦子是真的?”
“退了婚后,這些時日你都在往宣王跟前湊,你知不知道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你的臉多大,我丟臉能丟到你的?”長樂冷笑,“怎么的?花芷瑜往宣王面前湊就沒事兒,我往宣王面前湊就是丟臉了?”
“你跟你姐姐能比嗎?”
戚飛柔瞪眼,“你姐姐比你懂事比你乖巧溫順,你姐姐還才名在外,宣王看上你姐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宣王能看上你?”
“要不是因為你以前救過宣王一命,我們長安侯府怕是都要被你害死了!”
“我今日還聽說你抬了真金白銀在大街上送給宣王,你是不是把兩個鋪子和兩個莊子的銀子都送給宣王了?”
“早知道你這么敗家,我就不該把長安街的兩個鋪子給你。”
長樂把手里的瓜子砸到了桌上,戚飛柔被嚇了一跳,“花長樂,你又發什么瘋?!”
“鋪子是你給我的嗎?”
長樂冷笑,“那是你為了在花芷瑜的及笄禮上給花芷瑜撐場面付出的代價!”
“那是我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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