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前行,長樂謹慎的組織著語言。
“小皇叔,我做戲要做全套,后面可能還要麻煩您一段時間。”
“不過您什么都不用做,只不用理我就是了。或者…或者您也可以動動怒什么的,我都沒關系的。”
“我動什么怒?”衛承宣遞了帕子給長樂,“擦擦你的臉,粘著泥巴了。”
“不用不用,我有帕子。”長樂連忙掏出自己的帕子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下,也不知道自己擦沒擦干凈,只忙著說正事,“我會做一些事情,可能會讓惹得別人在背后說一些您的閑話。”
“背后說我閑話,或者盼著我死的人一直都不少,跟你做不做什么并無關系。”衛承宣撐著膝蓋俯身湊近長樂,長樂的身子瞬間僵住,怔愣的抬頭。
衛承宣也不看她的眼睛,捏著帕子在她的左臉頰和額頭上擦了擦,云淡風輕的坐了回去,“擦干凈了。”
“啊?哦。”長樂慌亂的低下頭,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美色果然能惑人!
小皇叔突然這么湊近,那真是妥妥的美顏暴擊啊。
馬場發生的事情很快被傳開,衛承宣送了長樂回去后便去了宮里,沒多久賜婚的圣旨便送去了琉毓宮。
聽說容貴妃聽完圣旨后,險些當場暈倒,破天荒的打了三皇子,并且在琉毓宮罵了宣王殿下一兩個時辰。
但是不管容貴妃怎么生氣,婚是皇上賜的,他們都沒辦法抗旨。
三皇子娶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女子為三皇子妃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那些原本支持三皇子當太子的人聽了消息后都十分失望的搖頭。
三皇子妃,如此巨大的一個籌碼,即便不是花長樂,也可以是其他的權臣家的姑娘或是世家貴女,絕不該是一個出生卑微的普通女子。
一步好棋,被三皇子走成了廢棋。
而最近除了此事讓人津津樂道外,還有另外一件事,也是大家茶余飯后必談的話題。
花長樂騎馬摔壞了腦子,將宣王殿下當成了夫君,天天不知死活的往宣王殿下跟前湊,還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宣王殿下送東西,偏偏宣王殿下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不過大家也很好奇,花長樂這般作死,宣王殿下為何不把她直接扔出去呢?
莫非宣王殿下并非傳聞中的那般䗼情暴戾,而是脾氣挺好的?
若當真如此,花長樂能這么死皮賴臉的往宣王殿下的跟前湊,那她們是不是也可以?
她們還比花長樂的名聲好呢。
一時之間,盛都中的不少貴女都暗暗動了心思。
衛承宣從宮里出來,坐著馬車回宣王府。
馬車走在大街上,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哎呀一聲在馬車前崴了腳,摔到在了馬車前。若非徐瑾勒馬勒的快,馬蹄都快踩到這個女子的身上了。
徐瑾看著地上期期艾艾喊痛,目光卻偷偷往馬車上瞄的女子,十分的無語。
這已經是他們這一路走來的第三個不小心崴腳摔倒在他們王爺馬車前的女子了,他們家王爺今日這是撞邪了嗎?
“小女子該死,驚擾了王爺的馬車,請王爺恕罪。”這個女子明顯比先前的更大膽一些,敢說話。
“驚本王馬車,你確實該死。”衛承宣坐在馬車里并未露面,“你父親是誰?女不教,父之過,本王會一并問罪你父親。”
女子一聽,臉色瞬間煞白。
事情的發展怎么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不是說宣王殿下可能并不如傳聞中的那般冷酷無情嗎?
為何花長樂做了那般多的事情宣王殿下都沒有問罪花長樂,到她這里怎么就全變了?
“小…小女子是孤女,小女子現在就走!”女子不敢再奢想,連滾帶爬的狼狽跑了,半點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儀態也無。
“…”徐瑾無語,“看她穿衣打扮分明是某個大人家的姑娘,怎么就說自己是孤女了呢?”
衛承宣將手中的折子隨手放到一旁,眼皮都沒抬一下,“徐瑾,換條路走。”
“是,王爺。”徐瑾應了,正準備走到前面的岔路口后換條路,看見前面大街上舉著旗幡的長樂又停了下來,“王爺,姑娘在前面等你。”
衛承宣挑眉,想到長樂近日做的那些事情,清冷的眸子里浮現了一點笑意,“她今日又準備了什么新花樣?”
“姑娘準備了一個旗幡,一人舉著旗幡站在大街中央,有不少的人在圍觀。”
“屬下看看,旗幡上好像寫了字。”
“王爺最好,王爺最棒,我為王爺癡,我為王爺狂,我為王爺哐哐撞大墻。”
徐瑾念完,由衷的向長樂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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