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全部收拾好,長樂從盒子里取出了衛承宣給她的那塊玉佩。
這塊玉佩通體瑩潤,中心鏤空刻了一個宣字。
“姑娘,這些真的要全部拿去典當了嗎?”凜冬拿了布巾過來,看到地上被分出的東西,在心里又默默的把三皇子罵了一遍。
這些東西姑娘以前有多珍視她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即便是打理灰塵,姑娘也都是親力親為,從不假他人之手。
三皇子從來都不知道,姑娘為了嫁給他,瞞著大家偷偷的做了多少準備,又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和努力。
凜冬以前還為自家姑娘不值,心疼自家姑娘為三皇子做了那么多,卻還隱忍不說,白白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
不過現在她倒是超級的慶幸。
幸虧姑娘之前什么都沒說,等三皇子以后知道真相了后悔去吧。
凜冬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三皇子后悔不已悔不當初的模樣了。
不僅三皇子,還有侯爺他們,等他們知道姑娘的厲害后,就會知道花芷瑜連他們姑娘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了。
凜冬想著那些場景,不由的樂出了聲。
“傻樂什么呢。”長樂看也沒再看地上的那些東西一眼,將玉佩塞進袖兜里,瞥了凜冬一眼便邁步出門,“能賣了換銀子的你都賣了,不能換銀子的那些就扔了。”
“我要出去辦事,可能晚些回來。”
長樂出了院門,徑自朝著宣王府的大門走去。
宣王府的大門威嚴氣派,就連門口擺放的兩只石獅子也比尋常府宅門口的更加威風凜凜許多。
算上上一次,這是長樂第二次來宣王府。
雖不是第一次,但也依舊被宣王府的森然威嚴所震懾。
王府門口值崗的侍衛早已經得了命令,見到長樂上前,什么都沒詢問,只行了一禮便放了她進王府。
長樂不知道衛承宣在哪里,繞過影壁只略微躊躇了一會兒,剛準備尋人問一問,就見王府的管家迎了上來。
“王爺在西苑練劍,姑娘請隨我來。”管家微微躬身一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長樂微微頷首,管家走到前方引路。
宣王府是先帝所賜,在整個盛都是除了皇宮以外占地最大的宅子。
但亦如第一次來宣王府時的感受一般,長樂走在王府之中依舊覺得整個王府空的不行。
不是寬敞的那種空,而是真的空。
王府里除了本身的造景和布置外,竟沒有一件多添的物件。
比如院中,假山涼亭溪水環繞的精美景致是有的,但卻沒有多一盆作為裝飾的盆景,長樂甚至在青石小路旁的小花圃里看到了城外路邊隨處可見的那種野花,而王府的花匠還十分心細的呵護著。
然后是屋子里的擺設。
長樂掃過了幾間開著門的屋子,里面空空如也,別說瓷器名畫做裝飾,便是基本的桌椅都沒擺一張。
長樂第一次來宣王府的時候就覺得整個王府威嚴大氣之下,總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違和,這次的這種違和感就更盛了。
長樂一時想不出這種違和感到底是什么,領路的管家已經停下了腳步,“姑娘,王爺就在那邊了。”
長樂順著管家指的方向看過去,長廊之外的院子里,風過竹林帶起沙沙聲響。
衛承宣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發髻未束而墨發隨風輕揚。
他腕提劍出,手中長劍如游龍入淵,又陡然收腕回劍,一個漂亮的劍花翻轉,劍身指天…
長樂站在回廊下看得有些入神,連管家什么時候退下的都沒有發現。
衛承宣一個漂亮的回轉,回手擲劍。
長劍破空而來,帶起劍鳴錚錚,直直朝著長樂這邊飛來,而后鏘一聲長劍入鞘,飛入了廊下掛著的劍鞘之中。
長樂盯著長身而立,袍擺飄飄如謫仙降世的衛承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腦海中只閃過一句話: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當真考慮好了?”
衛承宣開口,聲音終于將出神的長樂拉回了現實。
長樂回神,遙遙的對衛承宣福身行了一禮,取出玉佩雙手捧出,“是的小皇叔,玉佩我也已經帶來了。”
帶來了玉佩,便說明退婚之事她是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的。
衛承宣緩步走上回廊,在廊下拿了帕子不緊不慢的擦了手,又執起小爐上燒著的小茶壺倒了兩杯茶水,在廊下擺著的小幾一側坐下,隨意的伸手示意,“坐。”
他沒拿玉佩,長樂只好暫時握著玉佩在小幾這邊的小凳上坐下,神色透著些拘謹。
衛承宣把另外一杯茶推到長樂這邊,長樂連忙伸手虛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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