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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春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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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主動了,厲淮東倒是矜持起來。

  他往后微微一撤身,和她保持了半拳距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靜靜看著她。他的眸光帶著幾分審視,好像很奇怪于她今天的反常。

  宋卿妤怕被他看出來她已經對他有所動心,忙垂頭欲坐回位置上。

  “我要謝,厲先生不收,那就算了。”

  “誰允許你算了?”

  厲淮東一把將她攬回來,吻住她的唇。

  兩人的唇齒間是一樣清甜的茶味,因為他們剛才在莊園的亭子里喝了同一壺茶。

  宋卿妤的呼吸漸漸變重。

  她真怕駕駛座的楚煜聽見后排的動靜,但其實這車的私密性極好,擋板一升,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空間。

  吻了很久,直到車子停在了桃源門口。

  厲淮東一下車就對楚煜說:“你先下班。”

  說完,握著宋卿妤的手腕就往里走。

  正是飯點,康叔立在門口笑吟吟地等著他們。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吃嗎?”

  “不吃。”

  “那少奶奶…”

  “她也不吃。”

  康叔“啊”了一聲,就見厲淮東拉著宋卿妤上樓了。

  兩人一前一后,也不說話,氣氛很不對勁。

  這是,吵架了?

  康叔有點擔心,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產生矛盾了?不過,小夫妻倒都是體面人,還知道回房關起門來吵架。

  厲淮東拉著宋卿妤上樓后,關上房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托抱起她,將她壓在墻壁上狠狠親她。

  “我…我的手。”宋卿妤提醒。

  “我知道,會小心。”

  厲淮東身前的襯衫和領帶已經被她蹭的皺巴巴的了,他直接脫掉了衣服,將她抱到了床邊…

  宋卿妤覺得,今天的親密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契合,也許是因為她的心動,原本各取所需的欲念相交也多了另一重意義。

  兩人到半夜才結束。

  晚餐變成了夜宵。

  康叔一直在樓下等著,生怕他們矛盾不可調和,還想著等他們下來之后順勢做個和事佬。不過,明顯是他多慮了。

  兩人下樓之后,心情都很不錯的樣子,尤其是厲淮東,吃飯的時候,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甚至還親自為宋卿妤剝了一盤蝦仁。

  康叔放心地去睡了。

  第二天,導演張忠吉的助理就把劇本和合同發到了宋卿妤的郵箱。

  宋卿妤想要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看劇本,于是給厲淮東發信息問他:“厲先生,我可以借用你的書房嗎?”

  厲淮東很快回復:“可以。”

  “謝謝。”

  “今天是哪種謝?”

  宋卿妤對著屏幕一陣耳熱,她真是難以想象厲淮東在公司打下這句話時是什么表情,他的員工一定想不到,他們的冷冰冰的老板在床上火熱得像是另一個人。

  她進了厲淮東的書房。

  上一次進厲淮東的書房,還是母親出事的那晚,她換上自以為最性感的白色吊帶睡裙,懷著一腔歹念走進他的領地,因為心懷歹念,惴惴不安,她都沒來得及仔細看一眼書房的構造。

  今天才發現,他的書房那么寬闊,兩面大書架從地板直頂天花板,書架上書籍種類齊全,宛如一個小型圖書館。

  宋卿妤用打印機打印了兩份劇本,裝訂成冊,為了做好標記,她想找一支記號筆,她不確定厲大總裁的書房會不會有這東西,又不敢隨便亂翻他的抽屜,于是準備下樓去找康叔,康叔的雜物間就像個百寶箱,什么都有。

  可就在她往后推動皮椅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一個柜子,柜門沒合緊,里面紛紛揚揚落下幾張紙。

  宋卿妤俯身去撿,手剛觸到那張畫紙,整個人就如墜冰窖。

  她終于見到了沈夢璃口中厲淮東白月光的畫像了。

  畫中的女人和她長得真的很像,眉眼口鼻,甚至連笑起來的弧度如出一轍,可是,她又無比確定,這女人不是自己,因為,這個女人的眼下有一顆淚痣,而她沒有。

  縱得宛宛,宛宛類卿,暫排苦思,亦除卻巫山非云也。

  無論她長得再像畫中的女人,她都不是她,不是厲淮東心里的那個人,哪怕厲淮東暫時在她身上緩解了思念,她都無法代替他的巫山云。

  原來沈夢璃說的都是真的,她最終會變成下一個她。

  宋卿妤覺得這幾日沉淪的自己實在可笑,厲淮東只不過是通過她的臉尋找慰藉,她卻錯把他對另一個人的偏寵當成了對自己的愛。

  幸好,她今日看到了這張畫。

  這張畫就像一個冷厲的巴掌,徹底打醒了她。

  她真的不該好了傷疤忘了疼,白月光的苦,她吃一次就夠了!

  厲淮東回家的時候,天剛暗下。

  他一進門就看到宋卿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靠著沙發睡著了,她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毛毯,手邊是涂得花花綠綠的劇本。

  “怎么在這里睡著了?”厲淮東問康叔。

  “少奶奶下午一直在那里看劇本,估計是累了。”

  “她沒去書房?”

  “去了,說你那椅子坐著不舒服,又下來了。”

  厲淮東書房的皮椅是設計師按照人體工學設計的,他辦公時坐上通宵都不覺得累,她覺得不舒服?

  “睡了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吧。”

  厲淮東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康叔,走過去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他動作很輕,可重心忽然離地的感覺還是把宋卿妤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的緣故,看他的眼神有些冷漠。

  “你干什么?”

  “抱你回臥室睡,客廳很冷。”

  “我自己走就行。”

  她從他懷里掙脫下來,雙腳落地后,踩著臺階飛快上樓,頭也沒回。

  厲淮東有些莫名,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對勁。

  他跟上去,在走廊里將她抱住,他俯身去吻她的唇,她偏頭躲開了。

  氣氛很微妙。

  “你…”

  “我能和你商量件事情嗎?”宋卿妤趕在厲淮東之前開口。

  “你說。”

  “我想回去陪我媽住幾天。”好像是怕他不同意,她又補充:“前段時間因為手受傷不敢回去,怕她擔心,現在手好得差不多了,馬上又要進組沒時間陪她,所以我想趁這幾天還有空回去陪陪她。”

  厲淮東沒想到只是這樣的事情,她卻鄭重到用了“商量”這個詞,就好像這里是限制她人身自由的地方,而他又是什么霸道的暴君。

  “當然可以,打算什么時候去?”

  “現在。”

  “現在?”

  她點點頭,走進房間,從衣帽間里拎出兩個行李箱,看樣子早已準備妥當。

  好吧。

  他現在知道她為什么要和他商量了,他的確有想要強留住她的不理智念頭。

  “我送你。”

  “不用了,司機林師傅下班正好往我媽住的小區經過,我都和他說好了等下搭他的車。”

  這么面面俱到,好像每一個打算都是在有意避開他。

  厲淮東幾分不悅,宋卿妤也沒管他,直接提著行李箱準備下樓。

  他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搶過了她的行李箱。

  “厲太太,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不快,但為你提個箱子的資格我總還有吧?”

  厲淮東將她的行李箱提下了樓。

  “謝謝。”宋卿妤跟在他身后,在他轉身之際,又趕緊說,“只是口頭謝謝,別作他想。”

  厲淮東簡直快氣笑了,照她這架勢,就算今晚不回娘家,也該在床上畫三八線了。

  “康叔,給林師傅打電話,讓他去公司幫我取份文件。”厲淮東說。

  “是,少爺。”

  宋卿妤蹙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林師傅還有公務,不能給你搭車了,所以我送你。”

  這人真的很會理直氣壯地耍無賴!

  宋卿妤極不情愿,但厲淮東“綁架”了她的行李箱,她沒辦法,只能坐上了他的邁巴赫。

  一路上,她頭朝窗外,并不怎么搭理他。

  快到母親小區樓下時,宋卿妤直接喊了停車:“我就在這里下。”

  “送你進去。”

  “不用了,萬一被周圍鄰居看到,我怎么介紹你?”如果被母親看到,那更是麻煩。

  “說我是網約車司機。”

  宋卿妤無語。

  什么網約車軟件能約到邁巴赫?又是什么網約車平臺能約到他堂堂厲氏集團大總裁做司機?

  “真的不用,我就在這里下。”

  厲淮東拗不過她,只能靠邊停了車。

  宋卿妤解開安全帶,正要拉門下車,厲淮東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

  “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氣了?”他撥開她的鬢發,認真地看著她,“卿卿,判刑總得有罪名,對嗎?”

  他的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哄誘,宋卿妤不敢和他對視。

  “卿卿,說話。”

  宋卿妤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質問他那張畫上的人是誰?還是質問他為什么把她當替身?

  她統統沒資格。

  當初會走到結婚這一步,是她先醉酒招惹了他,后來又因為母親的事情有求于他,厲淮東可從來沒有說過娶她是因為愛她,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愛,那她現在又有什么立場難過他心里有別人?

  “你沒有惹我,是我生理期快來了,荷爾蒙失調,激素分泌紊亂,沒有理由的煩躁。”她說。

  這個理由還真超出了厲淮東的認知范圍,他無法辨別是真是假,只能放她下車。

  宋卿妤拉上行李箱就走。

  厲淮東的車一直停在路邊,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一次回頭。

  他沉了口氣,從前只聽說過女人生理期期間不好惹,倒是不知道生理期前期也這么不好惹。

  手機在中控臺響起來。

  厲淮東以為是宋卿妤,拿起一看,是霍司祁。

  溢于言表的失望。

  “怎么?”厲淮東接起來。

  “哥們,我心情不好,出來陪我喝酒唄。”霍司祁在電話那頭喊。

  厲淮東心想,正好,他也需要喝一杯。

  “哪里?”

  “我的酒莊。”霍司祁在城南有個私人酒莊。

  厲淮東路口調了個頭,直接去了霍司祁的酒莊。

  他到的時候,霍司祁已經干完了一瓶朗姆酒,人半醉不醉的,懨懨坐在吧臺前。

  厲淮東大概知道霍司祁為什么買醉。

  圈子里最近傳得沸沸揚揚,霍家給霍司祁安排了一門婚事,是曹家的千金小姐曹晶晶。

  據說曹晶晶從初中就暗戀霍司祁,她為了霍司祁從兩百多斤的胖子一路減肥,如今終于瘦身成功,華麗蛻變,很是勵志。

  “人家曹小姐芳心暗許,為你一個花花公子下了這么大決心改變自己,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厲淮東調侃。

  “你是不知道,那個曹晶晶就是個神經病!她喜歡我,她為我減肥,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對不對?可她現在竟然拿這件事情道德綁架我,她說她為我做了那么多,我就該愛她,就該和她結婚,就該屬于她,我他媽真是服了!我是個人,又不是她減肥的戰利品!而且她真的很瘋,我和她訂婚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和女性朋友出去喝個酒,她直接找人當街扒光了我朋友的衣服,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減肥減到小腦都萎縮了!”

  厲淮東真沒想到這個曹晶晶瘋成這樣。

  “既然如此,你推了婚事不就行了?”

  “我也想推,可我爸不同意。”

  霍氏如今正面臨轉型,曹家有意提供幫助,霍司祁的父親覺得這就是天賜良緣,這就是最好的安排。

  “那你什么打算?”

  “我還能有什么打算,如果真的要逼我和那姓曹的訂婚,我就只有逃出國去,讓我爸徹底失去我這個兒子。”

  “既然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那也沒必要再借酒消愁。”

  “我愁也不完全是訂婚的事情。”霍司祁開了一瓶紅酒,又給自己滿上一杯,“讓我真正痛苦的是因為曹家這個瘋婆娘當街扒人衣服的事,我那些個紅顏知己全都嚇跑了,現在就算是母蒼蠅見了我都繞道飛啊,生怕被那瘋婆娘摘了翅膀,你說說我多寂寞多孤單,要不,我也不會找你喝酒啊!”

  厲淮東沒好氣:“所以我是你的備胎?”

  霍司祁“嘿嘿”笑了兩聲:“對了,你怎么看起來好像也心情不好的樣子”。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說出來和兄弟分享一下,沒準兄弟能開導你呢。”

  厲淮東喝了一杯酒,斟酌了幾秒,開口問:“你說,如果一個女人對你忽熱忽冷的,這是什么意思?”←→新書推薦:

飛翔鳥中文    陸總別求了,夫人已被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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