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許梔是被梁錦墨抱進臥室里的。
具體細節對她來說因為混亂而有些模糊,只記得他們急切地纏吻在一起,她的外套是被他脫掉的。
倒在次臥的床上,男人覆上來,那股熟悉的木質香密密實實地傾軋過來,他捏著她的下巴同她深吻,舌尖的觸碰反複點燃了一把火。
他喝的是啤酒,同她嘴里的果酒味兒混在一起彌散,澀意里帶上甜香,酒精像是這個時候在身體里無休止地蒸騰,她有種缺氧的錯覺,卻又沉溺其中。
打底衫連同里面一件被一起推上來,腰腹到胸口立刻就感受到空氣里的一絲涼意,不過下一瞬,又因為男人的親吻和愛撫而升溫。
兩個人顯然都有些失控,但沒人想要控制。
許梔情難自抑地仰起臉深深吸氣,臥室里沒開燈,月光透進來,她眼底一片水霧,正想伸出手抱住他,忽然就聽見了手機鈴聲。
是她的手機鈴聲,她循聲扭頭,聲音從客廳傳來,她想起,手機被放在她外套口袋里。
她身上的男人好像渾然不覺,親吻她時也像工作一般專心致志,她低頭時,冷不防瞥到沖擊力極強的一幕。
向來被包裹嚴實的地方徹底袒露,任男人隨意欺凌,白皙的肌膚上甚至留下很明顯的紅痕。
他的力道是有些重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在發泄什么,就算是發泄她也認了,但…
手機鈴聲沒有停,她手推在他肩頭,“我…我的手機在響。”
“別管。”
許梔也不想管的,可停了的鈴聲很快又響起。
梁錦墨的吻最終停在她腹部,他溫熱的呼吸掃過那片皮膚,她就忍不住地戰栗。
他抬頭起身時,臉很黑,“誰的電話?”
“我哪知道?”她氣息還是很亂,又覺得他這樣,其實不太像他。
他應該是沉穩冷淡的,但原來在床上也會有急迫的時候,被打斷也會不高興。
但這種反差讓他更真實了,她忍不住摸他臉頰,又討好地親他唇角,“接個電話就一會兒,我們還有整個晚上,還有明天,后天…還有后半輩子呢。”
許梔現在很會說話,無論是懟人還是說情話,都是信手拈來。
梁錦墨覺得,她這張嘴,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偏生他是吃這套的,他又重重地親了她一下,然后幫她簡單整理了下衣服。
等他起身,她立刻下床,跑到客廳去找自己的手機。
鈴聲已經是第三次響起了。
她翻出手機,一邊按下接聽,一邊將剛剛沒能完全複位的內衣往下輕拽。
來電的是趙念巧,電話一接通,趙念巧就問她在做什么,“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許梔臉頰滾燙,總不好直說,便道:“剛剛從外面回來,沒聽見手機響。”
那頭安靜幾秒,趙念巧說:“我話可得說在前頭,雖然你們已經訂婚了,但結婚之前可別搞出孩子來啊。”
許梔臉爆紅,“媽!”
趙念巧語重心長,“我沒開玩笑,這點很重要,雖然我很支持你們在一起,但這步驟不能亂。”
許梔支吾著,“知道了。”
她也有點冷靜下來了,今晚確實沖動,最初她其實只是想要和梁錦墨好好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沒想到會發展到這步。
趙念巧在那頭又開口:“我打電話給你是有點兒事的,下午那陣子你爸給我打電話了。”
“啊,”許梔立刻緊張起來,“他說什么了?你們又吵架了嗎?”
趙念巧呵呵地笑,“你肯定想不到,他態度特別好,問我們現在住在哪里,生活習慣嗎,還問你和錦墨怎么樣了。”
許梔擰眉,充滿疑惑,許何平是絕對不可能這么好心的。
趙念巧說:“你爸開始懷柔了,我覺得這事兒有蹊蹺,打電話給他助理一問,果然…”
許何平態度之所以轉換,確實有原因。
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早上,他原本死活談不下來的一個投資方主動來找他,態度還格外熱情。
兩人在辦公室里寒暄過后,那人委婉提起梁錦墨,說是想要和梁錦墨合作,看許何平能不能牽個線。
許何平當時有些懵,腦子轉得也慢,反複和對方確認了幾回,對方確實是要找梁錦墨沒錯。
許何平很訝異地睜大眼,完全不能理解。
對方解釋說,其實之前在國外曾經有幸和梁錦墨的導師合作過,美國那邊it技術確實比國內更先進,他們現在試圖摸索的全自動智能助理需要非常專業的團隊,但放眼國內,頂尖的團隊就那么幾個,都被其他公司重金壟斷,梁錦墨的團隊他們之前也接觸過,但梁錦墨在梁氏太忙了,就一直沒能好好說上話。
“許總你不知道嗎?你這個女婿,在國外的時候帶的團隊就炙手可熱,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回國來發展,他的團隊來了之后,聽說這個圈子就更卷了,他的導師是世界頂級的計算機語言架構師,帶出來好多專業的頂尖大佬,他有這樣的人脈,現在想做互聯網渠道的,誰能不想和他合作啊。”
許何平都聽愣了。
他思想守舊,以前做實體,后來轉型自己做分銷渠道,但大都是傳統渠道,公司里不是沒有互聯網渠道部門,但是他并不太重視,覺得投入產出比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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