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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眉梢挑挑,淡淡道:“京城有膽砸方家酒樓的有幾個?”
“你這么說我當你夸我。”
方達是大齊唯一異姓王,的確會受猜忌。
但方家不涉朝政,上交兵權,在皇上面前就像只被捋順的貓。
皇上要彰顯仁德,還真不好對方家做什么。
甚至,在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上還會偏袒一些。
“嗯,夸你!”
裴恒低沉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能看出幾分輕松來。
陸容與笑了笑:“激我是吧,我敢做敢當,不用你大理寺卿上門,我自個投案去。”
“小王爺大氣。”
“裴毅之,我怎么覺得被你算計了,我這上躥下跳的都是為誰?”
“我們一家三口團聚靠你了。”
陸容與身子朝后靠,斜倚在椅子上:“你知道就好。”
讓謝昭昭來京城可不是為了成全她和別的狗東西的。
總之,來了就別想離開。
毅之為了她要死要活的,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大理寺司直親自去了安王府,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這個案子我們裴大人親自查,親自審,郡主放心,裴大人會讓行兇之人賠償郡主損失,還會登門賠禮道歉。”張司直道。
“裴大人,哪個裴大人?”
方序秋覺得總不會這么巧,這個裴大人就是裴恒吧。
“大理寺新上任主官,裴恒裴大人,郡主放心,裴大人最是執法嚴明,斷案如神。”
那個震驚全國的拐賣少女案,裴恒大人愣是抽絲剝繭一路從邊城查到京城。
甚至牽扯朝堂高官后宅,裴大人無所畏懼,一路橫掃。
裴大人就是他們的神。
方序秋面容一僵,還真是他。
緣分吶。
“那便有勞裴大人了。”
“郡主客氣了,那我等便告辭了,郡主安心等消息。”
待張司直離開,謝昭昭從樹后出來:“那個裴大人就是我那個拋棄糟糠之妻的前夫吧,他倒是混得風生水起。”
方序秋干笑一聲:“你這還是放不下?”
謝昭昭撇嘴,懶懶淡淡道:“那倒沒有,只是一想起他,一提起這名字我便心堵得厲害,可見他傷我至深。”
“昭昭,”方序秋話到口邊,終是化成了句,“沒有就好,過去的舊人舊事還是莫要想了。”
雖然她希望夫妻二人早日和好,但現在昭昭的情況,她不敢冒這個險。
謝昭昭微微怔神,什么舊人舊事的,她一點都沒印象了。
也是奇怪。
她帶有原主記憶,唯獨對裴恒和兒子實在想不起。
“我要出門一趟,你不用陪我。”謝昭昭道。
“京城你不熟,我讓星晴陪你。”
“不用,正因為不熟才要自己逛逛。”謝昭昭大手一揮道。
方序秋見她帶著琉璃姐妹,也放心了。
謝昭昭先找了木匠鋪子,把自己帶的草圖讓店里的師傅看。
她稍微一解釋,師傅便能領悟。
果然,古人只是古,不是傻。
解決了輪椅的問題,謝昭昭松了口氣。
既然來了京城,對這里的環境,市場總得了解下。
她的一些想法可能新奇,但未必就適合市場。
畢竟,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代溝。
今日就是出來消費的。
謝昭昭帶著琉璃姐妹大大方方地進了千秋鑒。
不得不說,京城人的審美的確好,會享受。
小二直接帶謝昭昭上了二樓,視野好,也更適合女客。
來這里聽戲女客大多都是官宦女眷,再不濟也是富商閨秀,不差錢,更在乎環境。
謝昭昭今日來考察市場,自然不吝銀子,不止點了最貴的酒水,給小二的打賞也豐厚。
小二瞬間眉開眼笑,照顧得越發賣力:“娘子有何需要,但請吩咐小的,小的就在不遠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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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點頭,小二才歡天喜地地離開。
瞧著這位娘子是個生臉,沒想到如此大手筆。
想來是皇上壽辰就在下月,不少封疆大吏帶了家眷進京賀壽。
不管了不管了,能討到封賞就好。
謝昭昭品著新釀的桂花酒,忍不住點頭,味道的確好。
雖然說明月樓的酒也不錯,但比這個口感還是差了些。
一會兒要向小二打聽打聽。
謝昭昭正欣賞霓裳舞,隨著鼓點,舞娘越轉越快,曼妙的腰肢飛旋起來,謝昭昭真怕那一把小腰折了。
這可是真本事,媚卻不俗。
怪不得敢叫千秋鑒,的確不錯。
就這還是前邊的開胃小菜,壓軸的在后邊呢。
謝昭昭更期待了。
正看得精彩,進來了一行人,瞧掌柜的恭敬程度便知對方身份高貴。
為首那人太顯眼了。
謝昭昭老遠就看到那一頭白發。
看身段挺年輕的。
可惜了,少白頭。
看到側臉那一刻,謝昭昭覺得呼吸滯了。
冷峻挺拔,清冷雋秀。
剛才還嫌棄人家少白頭的謝昭昭一下真香了。
白發讓他整個人又仙又冷。
氣質又升了一個高度。
簡直仙品。
那人似是有感覺朝這邊看來。
謝昭昭來不及收回目光,眼神對視那一刻,謝昭昭心跳得厲害。
裴恒手指蜷縮,整個身體一僵,步履都亂了幾分。
真的是她。
裴恒很努力才控制住上去找她的沖動。
在掌柜的引路下進了視角最好的坐席。
心口跳動的有些過分了,謝昭昭深吸了口氣,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
謝昭昭才一想便覺頭疼得厲害,心口也不舒服。
罷了罷了。
不想了。
裴恒的坐席距離謝昭昭的不遠,雖然隔著屏風,但裴恒還是能一眼認出她的身影。
裴恒腦子里都是剛才的那個不經意的對視。
雖然只有一瞬,但如同烙印般鐫刻在他腦中。
縱然不在他身邊,她也依舊很好。
嬌艷,明媚。
如盛放的玫瑰。
她說愛人如養花,貧瘠的土壤開不出盛放的玫瑰。
可他現在卻知,她那樣耀眼不是他養得好,而是她本來就好。
就像現在。
在沒有找到解藥前,他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的愛會害了她。
一整個晚上,他的目光都不在戲臺上,而是屏風后邊的她。
裴恒沉默,那些陪他的官員見他不在狀態,哪敢多說。
平日那些個打賞的客人將禮物和金銀往臺上丟,一陣陣的歡呼。
便是千秋鑒有規矩,可這些人也想趁機摸一下伶人的小手。
可今日大家都格外的安靜,老老實實地把禮物放在平日是擺設一般的托盤上。
放了就走,也不提過分的要求。
明明之前氣氛很好的,怎么突然演唱會現場變行政大會了。
要不要這么嚴肅?
好像就是從那人來了之后氣氛就變了。
謝昭昭招招手,叫來侯在不遠處的小二:“隔壁那位白發的公子什么來頭?”